卡秋莎想着想着就困了。
结果就是躺在地上睡了一晚,一觉醒来她感冒了。
这可了不得,这个感冒让卡秋莎慌了神。
她想尽办法不让感冒加重,但是思来想去只想到了吃药,要不然就是靠自己硬抗。
可是她现在又是头疼又是流鼻涕又是嗓子疼的,如果情况还要听天由命的硬抗的话,那她估计只有一命呜呼了。
虽然她本来就是求死的。
但是现在不行。
她得挣脱这张网,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得去做,那这件事就得往后稍稍了。
她咳了好一会,决定去泡个热水澡,她试探的摸一下自己的额头,只是有些冷汗,并没有发烧。
她悬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她就怕万一她发烧了,待会就被医生来一发放血疗法。
虽然她看得出这个世界的基础设定是个架空世界,但是吧,却又杂糅了很多东西。
反正就是给人看上去很和谐,但是仔细一瞧,就是哪哪都不一样。
到还是挺有意思的。
卡秋莎一边想着一边放水,她很少生病,但是一病就会严重。
“病来如山倒,真是不无道理。”卡秋莎苦笑道。
不一会儿,水就填满了浴缸,她走进去,温暖的水瞬间包裹了她,令她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要不是泡久了皮服会变皱发白,她真想在里面泡上一辈子。
泡了一会,身上发了汗,她有些不情不愿的从浴缸里离开。
虽然嗓子还是疼,咳还是咳,但是身子轻了不少,脑袋也不是很疼了。
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她在等一个人。
不一会儿,有人敲响了房门。
卡秋莎一边咳着一边去开门,还没等她摸到门把,门就被打开了,还好她反应快,不然就直接给撞地上了。
“公爵要见你。”
开门的是一个身着盔甲的士兵,他的话语就像他的盔甲一样冷冰冰。
卡秋莎懒得去纠结士兵的冷硬,她立刻站起来,从容的说道:“我换身衣服就去。”
士兵显然对卡秋莎的态度很满意,他点了点头,算是对卡秋莎识时务的态度的认可,“公爵在宴厅等你。”
卡秋莎嗯了一声,垂着眸,一副乖巧的样子。
随着士兵的关门声,屋内又恢复成一片死寂。
卡秋莎当然不会盛装打扮去见扎赫沃基,她只是想乘着脑袋暂时还算清醒想想怎么应对白天的扎赫沃基而已。
但是想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头绪,生着病的大脑要比平时迟钝很多,这让卡秋莎有些烦躁。
但是时间已经不够了,她不能让扎赫沃基等太久。
她推开门一路小跑到宴厅门口,但是却迟迟不进去,她要的就是一副气喘吁吁,病弱无力的样子。
她慢慢的推开门,留声机的音乐断断续续,她一边咳着一边关上大门。
不一会儿,音乐停了。
“卡秋莎女士,你生病了。”
面对扎赫沃基的关切,卡秋莎沉默不答,一个劲的咳嗽。
倒不是她装,她可是百分百真咳。
扎赫沃基见卡秋莎咳个不停根本不想理会他,他嘴角抽了抽,但是还是放低声调的去询问卡秋莎的状态。
卡秋莎真的咳得肺都要出来了才觉得稍微好一点。
卡秋莎朝他摆了摆手,哑着声音说,“公爵大人,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卡秋莎女士,不过才一晚,我怎么觉得你的身体差了很多。”扎赫沃基看卡秋莎好像并不是装的,但是他也怕卡秋莎在骗他,所以他多嘴问了几句,“要注意身体我的盟友,如果不舒服可以叫医生来看看。”
卡秋莎摇了摇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着了凉。”
扎赫沃基挑了挑眉,“我本来想带你去看看你的一个朋友,她很想念你。”
扎赫沃基这句话一出来让卡秋莎心里警铃大作,莫非是?
“公爵大人,我想了一夜。”卡秋莎抬起头直视着扎赫沃基的眼睛,“也许你是对的。”
“哦?”扎赫沃基突然就对卡秋莎的话来了兴趣。
“也许我和他们是不太搭。”卡秋莎说道。
“哦?你指的是?”扎赫沃基在强烈的抑制自己对卡秋莎下一句话的好气。
“您知道我指的是谁,公爵大人。”卡秋莎面对着扎赫沃基从容不迫,“我和您才是一类人,这也许是您找我来的原因。毕竟您监视我们那么久,您难道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扎赫沃基不甘示弱的盯着卡秋莎,但是此时此刻卡秋莎的眼睛里他读不出除了渴望以外的情绪。
“我们是一类人?”扎赫沃基还在试探,“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我是个疯子,你也是。”卡秋莎咧嘴一笑,此时她对扎赫沃基的称呼也从“您”变成了“你”。
扎赫沃基听到这句话,放肆的笑了出来。
“对的,我是个疯子。”扎赫沃基看着卡秋莎,他的眼睛里海浪翻涌,他忍不住将双手搭上了卡秋莎的肩膀,“来吧卡秋莎,我们来跳一支舞。”
卡秋莎看着他情绪喷涌,他还没有意识到,卡秋莎已经慢慢的掌控了话语权。
卡秋莎猜对了,白天的扎赫沃基焦躁,易怒,十分情绪化,只需要一点点的刺激,他就会轻而易举的走向极端。
卡秋莎扒开扎赫沃基放在她肩头的双手,慢慢的走向留声机,她重新放起了音乐。
“跳舞怎么能没有音乐呢?”
卡秋莎伴随着唱片里有些沙哑的女声,一步一步的走向扎赫沃基,她反手握住了扎赫沃基的手,两人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伴随着音乐旋转,跳跃。
在断断续续的音乐声里,在这个宴厅里,一切的一切都在悄悄地改变。
一曲舞罢,卡秋莎推开了扎赫沃基,她的身体还是不舒服,她又开始剧烈的咳嗽,她弯着腰扶着桌子,身子抖着,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卡秋莎用余光瞟见了逐渐靠近的扎赫沃基的影子,她内心暗喜。
“扎赫沃基。”卡秋莎大胆的叫了扎赫沃基的名字,“我们都是疯子,我们是一样的。”
“当然是,我的朋友。”扎赫沃基对卡秋莎突然又重复的一句话表示不解。
“对啊,所以你想要的真的只是你身后的这个王座吗?”卡秋莎停止了咳嗽,笑着对不远处的扎赫沃基说,“你和赵招财结盟,你想要到的是什么?”
“我的朋友,这个世界终将会是我的。”扎赫沃基说道这句话的时候,深邃的眸子显得格外的亮。
“哦?是吗?凭借什么呢?”卡秋莎轻蔑的笑着,“就凭这几个虾兵蟹将?扎赫沃基,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我来,因为没有我们你做不到。”
卡秋莎其实只是想激一下扎赫沃基,最好是让他一生气一情绪化,口不择言啥都往外说,人一旦进入一个情绪里,很多言行举止是不受控的,也许在一个情绪化里,可以从扎赫沃基的嘴里挖出点什么,随便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