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卡秋莎焦虑的在房间里打转。
他们明天就会离开弗洛,如果按照扎赫沃基的计划,他们将会在回到米洛后的3天举办订婚宴。
摆在卡秋莎面前如果是想要离开扎赫沃基的钳制无外乎两种选择,第一种,卡秋莎觉醒力量,直接逃跑。
这个后果就是卡秋莎和吉娜她们必然会遭到扎赫沃基等人的追杀。
第二种就是卡秋莎现在装作一切都不知道,坐等吉娜她们来来营救自己。当然结果和第一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卡秋莎在这几天里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适应这个世界了。
卡秋莎对此并不知道是好是坏。
今晚的践行宴本来卡秋莎准备以抱病为由不去参加,但是扎赫沃基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态度强硬的拒绝了她。而直到现在,卡秋莎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联系上吉娜她们,上次帮她送衣服的守卫大卫,已经被扎赫沃基调到别的地方进行防卫工作了。
不过也好,卡秋莎本来担心惹怒了扎赫沃基大卫会因为她而身死。毕竟扎赫沃基这个有着双重人格的家伙,在白天看着文质彬彬,就算生气了也不会在上表现出来。你也不会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得罪他,他有会以什么手段来折磨你。
卡秋莎有些烦,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她认为这段时间自己有些幸运,一些拙劣甚至会露马脚的小动作,扎赫沃基居然都没有发现?
会不会是所有的行动能够成功都是因为扎赫沃基的纵容。
卡秋莎想到这,心里一紧。
那她想要逃跑的计划,是不是也在扎赫沃基的预料之中?他会不会就是在等这么一个机会,等着将她们四人一网打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今晚的计划再周密也注定会失败。
卡秋莎慌了神,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告知老吉她们?可是…卡秋莎意识到自己就如同一只被困在笼子中的小鸟,她可以唱歌,可以玩乐,但是她再也不能和外界沟通。
她想到了以前的时候,外公捉到小麻雀会把它们放在一块裹着布的笼子里,而卡秋莎现在也如同那只小麻雀,时间在无尽的黑夜中流逝,她的意志也跟着时间一同流走。
正当卡秋莎烦闷的坐在床上揪着自己的耳朵头发,企图用痛觉让自己清醒的时候,门口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卡秋莎小姐,公爵大人让我通知您今晚八点去参加晚宴,我会在七点半来接您。”
卡秋莎仔细辨认了一下,是萨沙的声音。
卡秋莎提到分贝应了一声。
随后门口便没了声音,也不知道萨沙听见没有。
卡秋莎驱动自己的身体下床,虽然现在还很早,她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梳妆打扮外加想想逃跑方案。
但是正当她打开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准备穿的那一条裙子送到爱丽丝那里去了。
卡秋莎叹了口气,正关上柜子门,低着头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萨沙冷着一张脸站在阳台的门前。
他敲了敲玻璃门,示意卡秋莎开门。
卡秋莎一边扎马尾,一边走过去给萨沙开门。
“你要扎头发?”萨沙看着卡秋莎疑惑的问道。
“太长了,没办法,要不是没剪刀我就自己剪了。”卡秋莎白了萨沙一眼,“你咋来了?”
萨沙看着卡秋莎那头不过齐肩的头发,有些无奈的说:“你刚刚没应我。”
“哦?”卡秋莎停下了扎头发的动作,歪着头想了一会,“我应了啊,估计是隔音太好了,你没听见。”
说完,卡秋莎又把原本已经扎成马尾的头发盘起来,再在上面带上了一顶用蕾丝和布料制成的花做装饰的小礼帽。
卡萨沙看着卡秋莎一脸严肃,那表情看上去不像是要去参加晚宴,而是要去刑场。
“哦对了,我的石头。”萨沙说道,“我昨晚忘记拿了,那会公爵大人喊我,我得随叫随到。”
卡秋莎起身去拿昨晚收好的石头,点了点头:“理解理解。”
“哦,还有一件事。”萨沙说到这,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像是有些心虚。
“什么?”卡秋莎现在没有心情去猜测萨沙的心思。
“那个……”萨沙见卡秋莎好像没有什么反应,继而又小声说道:“公爵大人昨晚问我白天发生的事情。”
“哦。然后呢?”卡秋莎心不在焉,况且她也预料到萨沙必然会说给扎赫沃基听。
“我全都说了。”萨沙试探的说道。
“哦。然后呢?”萨沙的回答简直就在卡秋莎的意料之中,她丝毫不意外。
萨沙对于卡秋莎的反应有些无语,“你有在听吗?卡秋莎?”
卡秋莎点了点头,道:“当然。”
萨沙不语。
卡秋莎见萨沙不说话,她反而问:“他什么反应?”
萨沙一下子被卡秋莎这个问题给砸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谁?”
卡秋莎耐着性子说:“扎赫沃基。”
“哦哦哦。”萨沙连忙应道,“没什么反应啊公爵大人,就是说了一些我不太懂的话。”
“哦?”卡秋莎对于萨沙所说的“听不懂的话”很感兴趣,“听起来像是什么?”
萨沙摇了摇头,答道:“不懂怎么说,我听不明白。”
“那算了。”卡秋莎也不勉强萨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个屁。很重要,只是这不能让萨沙知道罢了。
卡秋莎心里的小人流泪。
“这样吗?”萨沙盯着地上掉落的一些零零碎碎的纸屑。
“你写了信?”萨沙问道。
卡秋莎看了一眼地上的纸屑,说:“日记。”
“你居然会写这种东西?”萨沙看着那些纸屑,“为什么写了又撕掉?”
“因为上面是我写的一些诗,清醒了就觉得自己写的太烂了。”卡秋莎毫不在意,因为她确实没有说谎。
“哦对了。有个东西。”萨沙掏出一张折叠的信。“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破解一下这个?”
卡秋莎看那封信,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中涌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什么东西?从哪来的?”
“宴会厅在戒严的时候,发现一个穿着衣服的动物。我巡视过去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死了,但是我看着那个动物有点眼熟,就把它的尸体带了回来。这个东西是它的衣服夹层里的。”萨沙将那封信塞进卡秋莎手里,“上面是我看不懂的数字,你看看你能不能看得懂?”
“等等。”卡秋莎询问道,“动物?什么动物?”
“一只白貂。”萨沙满不在乎的说道,“一只很像你之前带过的那只白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