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手指粗, 粗的……
江苓回想一下,这个尺寸,他不行, 他不可。
萧晟昀掐掐他的脸, 语气幽幽:“可孤不想算了。”
“殿下,你不觉得很离谱吗?”江苓深吸一口气, 打开盒子, 指着最大的玉,“你自己看。”
萧晟昀清咳一声, 把试图逃跑的少年按回怀里, 贴近他耳边,哑声道:“苓儿可以的。”
江苓的耳朵已经红了,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用力锤了下男人:“我不管,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他想通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最好!
萧晟昀退了一步:“到时候先试试, 苓儿如果觉得实在不行, 就喊停。”
江苓回想了一下萧晟昀在那样的时候都能停下, 顿时觉得这句话很有说服力,勉强答应下来。
盒子被收起来。
晚上。
床幔被放下,烛光照出床幔里交叠的身影。
气氛粘稠, 江苓仰起头,和萧晟昀接吻。
衣衫滑落, 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白雪上落下朵朵红梅。
“苓儿, 要试试吗?”
与男人声音一起传来的, 还有木盒被打开的声音。
江苓脑中一片混沌,身体热得不行,贴着男人,不住往他身上蹭。
“我好难受,殿下,你摸摸我……”
萧晟昀呼吸渐重,顺从江苓的心意。
“唔……”
带着凉意的触感传来,江苓小小打了个哆嗦:“什么东西……”
“别怕,是药玉。”萧晟昀声音低哑。
萧晟昀给江苓用了最小的玉。
江苓从混沌中分出一缕神志,紧紧抓住男人胳膊,咬住下唇:“好奇怪。”
“疼吗?”
“不疼,”江苓睁着眼,目光有些许涣散,“但是好奇怪。”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迷蒙的脑子逐渐清醒。
淡淡的药香味蔓延开,江苓伏在男人怀里,微微颤抖。
萧晟昀额上出了汗,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江苓清醒了些,感受他紧绷的身体,坏心眼在他怀里钻了钻:“殿下难受吗?要不要我帮忙?”
少年额发蹭到脸上,带来丝丝痒意,萧晟昀按住他四处作乱的手:“苓儿最好安分些。”
“可是我现在没力气,殿下忍忍吧,或者自己解决。”江苓往下挪了挪,寻到个舒适位置,不动了。
坐实自己没力气的事实。
换了三根玉,江苓适应良好,感受到乐趣,对这种事的阴影散去了一些。
萧晟昀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他也想给江苓留下一个好印象,上次是他准备不充分,再来一次,不止江苓,他都要对这件事有阴影了。
抱着出了一身汗的江苓去洗漱,江苓软趴趴的,这回是真的没力气了。坐在浴桶中让抬手抬手,让转身转身,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特别乖顺。
一点都没有刚才故意折腾萧晟昀的调皮模样。
洗完后,江苓被放到干净床铺上。
江苓滚到被子里,嗅了嗅:“怎么还有股淡淡的药味?”
萧晟昀换了干净寝衣,将少年搂进怀里,埋首在他脖颈处轻嗅:“哪有?只有苓儿自带的香味。”
男人鼻梁高挺,鼻尖从脖颈处柔嫩的肌肤上抵过,呼吸间的气息洒在上面,江苓不自觉往后仰了仰。
“不能拿出来吗,放在里面好奇怪。”江苓无法忽视这种感觉。
“明天再拿出来。”
江苓不舒服动了动:“好吧。”
可能是因为晚上耗费了不少精力,第二天江苓醒的比平时晚一些。
身体渐渐适应药玉的存在。
萧晟昀看江苓的目光也一天比一天热烈,给江苓一种随时会被男人拆吃入腹的感觉。
刑部连翻几道大刑下去,芥微遭受不住,交代了不少人。
比如他是怎么来到京城的,怎么借噩梦一事取得崇明帝信任的,在宫里趁赐符一事对崇明帝下了什么暗手,等等。
崇明帝一开始还抱有侥幸,芥微的招供无疑打破了他最后一丝侥幸,一开始他会做噩梦,就是因为在行宫中了药。
芥微交代出在行宫时混到崇明帝身边的宫人,是一个在行宫伺候的老人了,崇明帝派人去行宫抓人的时候,这人像是猜到了什么,已经投井自尽。
行宫再次迎来一场大清洗,不查不知道,因为每年只有几个月时间来行宫,不知不觉中,行宫已经被外来势力渗透不少。
崇明帝没有留手,凡是发现有问题的,直接处决,一时间,行宫地面被鲜血染红,在行宫伺候的人人人自危。
有大臣上书,不该如此蛮力行事,崇明帝正处于被人欺骗耍得团团转的愤懑中,根本听不进谏言。
褚峤开的药,对身体有一定伤害,还会在用药过程中带来不小痛苦,一段时间下来,崇明帝的噩梦情况减轻,身体也消瘦不少。
“太子,你知道芥微为什么在被抓后说那一番话吗?”崇明帝坐在龙椅上,摩挲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
芥微最后说的是什么?
是关于江苓的事。
萧晟昀心头一紧,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儿臣不知。”
“这是刑部秘密传上来的折子,你看看。”崇明帝拿起案头的一道折子。
钱公公接过折子,交到萧晟昀手里。
萧晟昀打开折子,一目十行看完,眉头皱起:“这个理由,未免太过儿戏。”
“朕也这么觉得,所以朕已经派人去皇后那了,皇后宫里的花草有没有问题,相信很快就能有答案。”
萧晟昀垂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折子上说,芥微从安插|在宫里的钉子口中得知,崇明帝在皇后宫里住时能减轻噩梦症状,钉子查出,是因为皇后宫里的花草。
只有皇后宫里有江苓送来的花草。
毕竟江苓在皇后生辰日给皇后送了一些自己栽种的事在宫里不是什么秘密。
景明宫。
太医和几名侍弄花草的老宫人拿着崇明帝的令牌,有序走进景明宫。
皇后正在看尚衣局送来的布料,秋意渐浓,天气转凉,她打算挑一些好料子给东宫送去。
见到来人,她放下布料起身:“你们这是做什么?”
“臣/奴婢奉命前来查娘娘宫里的花草。”
为首之人亮出腰牌。
崇明帝这般不顾及她的脸面,直接派人过来,皇后脸色变冷:“行,你们查,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能查出什么!”
“娘娘见谅。”
皇后站在一边,看他们直奔江苓送来的花草而去,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娘娘,当心。”堇竹扶住皇后手臂,低声道。
“皇上突然动作,还是针对小苓送来的花草,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现在太子肯定不在东宫,不知道小苓会不会害怕。”
后宫不得干政,崇明帝将消息瞒得好,皇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通过来人的行为猜测,这次针对的是江苓。
“你去看看。”皇后低声吩咐。
堇竹出去了一会,没多久回来,冲皇后摇头。
皇后知道,这是崇明帝不让他们对外传消息。她死死捏住手里的帕子,眼中一片冰寒。
她对崇明帝年少时的情意,早已在一次次试探和失望中消耗殆尽。
御书房。
“父皇相信芥微的话?”萧晟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寒冷。
“朕不信,但朕在你母后那确实不受噩梦侵扰,不论原因在哪,朕都需要弄清楚。”
“苓儿胆子小,希望父皇不要吓到他。”
不然……
萧晟昀垂下眼眸,他不介意这个皇位提前换个人坐。
对崇明帝,萧晟昀没有半分父子情,他小的时候不知道,以为只要自己做的更好一点,就能得到父皇的夸赞与奖赏,可不论他怎么做,都得不到崇明帝的半分亲情。
七皇子与他争,崇明帝处处偏袒七皇子,甚至不惜代价扶持郑家与谢家作对,为求自保,谢家不得不蛰伏,现在年轻一辈,除了谢司尧,谢家其他子弟皆没有入朝为官。
长大一些萧晟昀才知道,崇明帝不希望太子之位落在他身上,因为一开始,崇明帝就是为了谢家的支持娶的他母后,谢家与他政见不合,登基后,崇明帝越发觉得谢家处处限制他,便花费无数时间将谢家彻底压制。
崇明帝不敢贸然废太子,因为萧晟昀的外祖父作为前首辅,门生遍天下,直到郑家、林家等崇明帝一手扶持的势力崛起,崇明帝留下封王的三皇子和七皇子,暗中默许这两脉势力与太子一脉相斗。
萧晟昀最难的时候便是在三年前,若非被逼到无路可走,他何至于亲自率兵上阵、在朝堂外为自己谋另一条生路?
“朕知道,事情没有结论前,不会有人去打扰他。”
萧晟昀知道崇明帝没说谎,如果东宫发生了什么,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父皇要查,把褚大夫也请来吧,他对这些更了解。”
崇明帝这段时间对褚峤很信任,允了。
钱公公派了个小太监去太医院请人。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东宫风平浪静,一切如常。
如崇明帝所说,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他不会对江苓下手,江苓的身份他仔细查过,没有任何问题,会和太子成亲,也是千芜大师的指示,他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千芜大师。
“公子,张太医来了。”清瑶带着张太医进来。
“张太医,”江苓曲腿坐在软榻上,“张太医这次又是来送玉的?”
“咳咳。”张太医还没说出口的话被江苓呛得咽了回去,连咳几声。
“我是送了张太医一些玉,张太医没必要也回送玉给我的。”江苓语气颇为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