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长时间没有回复, 似乎是在自检,也有可能是在向上咨询查阅资料。
过了好久它才回道:
【可以。】
那就太好了。
阿尼赛特露出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微笑,即使系统不存在实体,它看了也觉得有点要起鸡皮疙瘩了。
“很好。”阿尼赛特轻声呢喃道, 他站起来, 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临走之前他没忘了把锁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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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吗?”江户川柯南问工藤优作, 虽然代号皮斯克的组织成员已经被抓住了,但是对方从被抓住几遍闭口不言,至今已经有几天了。
皮斯克倒也没有绝食或者是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给他吃东西他还是会吃的, 但是问他问题他便一言不发。
作为推理出了真相,抓住了凶手枡山宪三的侦探,工藤优作被警方邀请来协助他们调查出为什么枡山宪三作为一个家境颇丰, 拥有一家大公司的社会名流要亲自来暗杀议员, 他的枪是从哪儿来的?他暗杀议员是否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不是和政治斗争有关?
这些都是警察们想要搞清楚的。
因为那个被暗杀掉的议员本身就有案底, 检方已经掌握了他贪污的一些证据, 正在计划对他进行控制, 结果在检察厅行动之前议员就被杀了,而且杀他的还是一个完全没有理由杀他的富豪,很难不让人想到一些黑暗的政治斗争。
警察们都在推测, 这个议员是不是在为什么更大的利益集团做白手套, 现在事情暴露了, 他就被杀了。
工藤优作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任务,但他也不知道要跟警察们怎么说。
从江户川柯南那里工藤优作已经知道了枡山宪三杀掉议员的原因是受到了组织的命令, 可是这种事要怎么直接告诉警察?
这不是可以公开讨论的事情。
虽然工藤优作猜测, 警察们的那种关于政治斗争的猜想, 并非是无来由的, 组织要杀掉议员肯定也是有类似的原因的,只是皮斯克可能和这件事根本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接受了命令而已,从他身上很可能根本就找不到他和议员之间的关系。
但工藤优作还是接下了任务。
之前从灰原哀那边,工藤优作得知了日本其实有一小部分高层是知道组织的存在、并且有针对组织的行动的,他的熟人主要集中在警视厅,基本上都是平常处理案件的警察,对于这种针对黑暗世界的特大组织的部门,工藤优作很难知道自己是否有熟人在这部门里工作,在警视厅内部,做这种危险工作的警察们对同僚应该也是保密的。
他希望借助这个调查皮斯克的机会能与这些人接触上,大家互相交换一下情报,看看能不能发现有关组织的更多东西。
“没有。”工藤优作摇了摇头,最近警察们已经放弃了直接对枡山宪三问话,采用了一些类似于测谎的方式,邀请了心理方面的专家和侦探,对他进行提问,根据他的反应做出推理。
然而他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虽然作为行动组的成员皮斯克已经太老了,但是从组织的行动组一线退下来以后在商业上几十年的勾心斗角已经让皮斯克养成了一副波澜不惊的脸,作为黑暗组织成员的经历也让皮斯克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即使是国内最优秀的测谎专家们也没办法从皮斯克的脸上看出来什么东西。
所以至今为止,这个案件还没有任何进展。
如果皮斯克和组织无关的话,那其实没必要继续追究下去了,死者已经死了,凶手已经被抓住了,杀人手法也很明显了,至于杀人的理由,那重要吗?
但是他毕竟是组织的一员,工藤优作很想从他身上发现些什么。
江户川柯南托着下巴在认真思考,工藤优作问他:“灰原小姐怎么样了?”
“还好,虽然被击中了,但子弹没有留在她体内,她变小以后,被子弹击中的创口也变小了,博士为灰原做了手术,现在还是冬天,她的伤口没有要发炎的症状,应该没有大问题。”江户川柯南有点发愁。
灰原哀受的是枪伤,这样的伤让她不能去医院接受治疗,还好阿笠博士比较万能,能够给灰原哀处理伤口,江户川柯南也在夏威夷学过急救,在那个天台上躲过了琴酒以后,他也及时为灰原哀做了应急处理,所以目前灰原哀的症状还好,基本上已经在正常恢复了。
“那你们这段时间还是注意点安全。”工藤优作叮嘱道,“虽然你说琴酒没看见你,但是你毕竟还是和他有了交集的,你和灰原小姐近期都要注意。”
“我知道。”江户川柯南虽然莽撞,但也不是真的不要命,灰原哀都受伤了,他近期肯定是不会再去作死了的。
两个人还在继续思考怎么才能让皮斯克说真话,江户川柯南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灰原跟我说,琴酒可能把园子误认为是她了,因为那天在追悼会的时候,园子的发型和她以前很像,所以她有点担心园子会不会被组织盯上。”
“我会想办法提醒铃木家的。”工藤优作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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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愤怒的在走廊上暴走,偶尔有组织成员碰见了他,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大部分人最近都听说了,皮斯克去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了,还当场被条子抓住了,爱尔兰最近正在想办法救皮斯克,但是按照组织的一向习惯,暴露了组织存在的人一般都会被当场解决。
爱尔兰近期正在利用皮斯克以前的一些人脉活动着,想要把皮斯克救回来,或者至少向那位先生求情,不要立刻决定去暗杀皮斯克。
毕竟作为组织的老成员,皮斯克还是有足够的意志力不暴露组织的。
波本迎面走来,正巧遇上了爱尔兰。
他脸上还是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笑容,向爱尔兰打招呼:“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
“那位先生把皮斯克这件事交给琴酒了。”爱尔兰愤恨道,“这不是明摆着要……”
不能抱怨那位先生,这种意识爱尔兰还是有的,所以他隐去了还没说出口的话。
把决定朗姆一方的重要成员皮斯克的生命的权利交给另一方的琴酒,这就是明摆着要皮斯克的命。
而且皮斯克这次任务还是和琴酒一起进行的,现在谁也不知道任务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谁知道是不是琴酒故意陷害了皮斯克让他被抓住的?
如果是这样,再把皮斯克的生命给琴酒,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琴酒吗?这几天好像都没看见琴酒的人。”波本好像是思考了一下,“阿尼赛特和伏特加好像在酒吧里,但是没看见琴酒。”
波本正好穿了一身调酒师的服装,他与爱尔兰同行了一段路,一起去了酒吧。
是贝尔摩德把波本叫过来客串调酒师的,她本来因为一些原因想要来这里见见琴酒,但觉得琴酒和阿尼塞特总是形影不离,以前在酒吧里遇到琴酒的时候,阿尼塞特总是会担任调酒师为他调酒,自己不带个小弟似乎有一点丢面子,于是便召唤了波本。
但是贝尔摩德这次却没见到琴酒。
“琴酒呢?”贝尔摩德问。
“大哥受伤了。”阿尼赛特拿着一杯自己调的银色子弹在喝,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皮斯克那件事,雪莉也出现了,雪莉可能真的和什么组织有关系,在那里设了埋伏,结果大哥就受伤了。”
“严重吗?”贝尔摩德并不关心,但还是礼节性的问候了一句。
阿尼赛特晃晃酒杯:“中枪了,还挺严重的,至少这几个月是不能做任务了。”
贝尔摩德忍不住腹诽。
只是中了枪算什么严重?琴酒受过比这重的多的伤,还不是没是人一样休息了两天就继续全球到处跑做任务。
这次怎么就矫情起来要养几个月的伤了?
贝尔摩德隐蔽的看了一眼阿尼赛特,猜想大概与他有关。
果然,有人关心了就是不一样。
贝尔摩德没想到琴酒不在,只有阿尼赛特一个人她也被秀到了,她不禁在心里催促还没来的波本,虽然在这方面输了,但是她有小弟!而且小弟比阿尼赛特带的伏特加要帅,贝尔摩德可以在这方面赢回来。
说波本波本就到,波本和爱尔兰一起从酒吧门口进来了。
爱尔兰环视了一圈,酒吧内没有看见琴酒,他便径直走到阿尼赛特身边,问:“皮斯克的事是你们在管?”
“是。”阿尼赛特回答道,“大哥受伤了,所以我负责。”
“那你打算怎么做?”爱尔兰急躁地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皮斯克怎么会突然被条子抓了?”
阿尼赛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一条录音,放在爱尔兰面前播放:“你别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
录音正好播放了他与皮斯克的电话。
听到阿尼赛特不仅没坑皮斯克还帮了他一把,爱尔兰便放下了对阿尼塞特的防备,甚至有点愧疚,自己怎么能怀疑阿尼赛特这样的老好人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爱尔兰还是想要问。
“你愿意的话,这个任务可以交给你。”阿尼赛特终于露出了笑容,“刚好大哥受伤修养,我也不想去做这个任务。”
“好!我干!”爱尔兰迫不及待地答应了,生怕阿尼赛特反悔。
“你能想到什么办法就可以用什么办法,只要别让皮斯克乱说了什么就行了。”阿尼赛特直接把任务给了爱尔兰,同时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准备走了,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