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荀,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反正你别再赶我走就行了。”她把锦盒往贺斯荀手里一塞,抬起还略显苍白的小脸,娇嗔道:“这次我也受到教训了,生病好痛苦的,吃不下,睡不好,你看我连我最引以为傲的地方都缩水了。”
说完,挺了挺胸,还坏心的蹭了蹭他,一副我没骗你吧的小模样。
贺斯荀眼神幽暗了几分,这赤果果的动作,却让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了点距离。
姜意意心里偷笑,别看这男人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原来这么不经逗呢!
“你不信吗?那晚上让你亲自上手丈量丈量,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姜意意,我看你这病还没治好。”贺斯荀侧过身子,略烦躁的扯了扯衬衫领口,今天的冷气开的有点高!
“还真有点小头疼,需要撸狗缓解下。”
“去吧。”他已没和她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姜意意心头一喜,刚转身要走,又突然折身,在贺斯荀的错愕下,她踮起脚尖,啵的一声,却吻在了他的下巴处,刺刺的。
“没事长这么高干吗!”她小声嘀咕道。
贺斯荀神色不明,微抬下巴,对她的吻没做出任何回应。
得不到回应,姜意意也不在意,脚底抹油跑了。
可吓死她了,不过这男人怎么这么好糊弄?!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姜意意一开书房门,果然看到阿招几人在外头等着。
她嘴角一扬,喊着狗子的名字,优哉游哉走了。
阿招一看这架势,哪还沉得住气,不顾李秀的阻拦,气呼呼冲进了书房里。
书房内,贺斯荀摸了摸下巴,嘴角上扬的弧度,可见他此刻的心情大好。
这还是这女人第一次主动吻他,也不知道她打着什么小九九。
至于那锦盒,被他嫌弃的扔进了抽屉里,这晦气玩意他才不会再传给他女儿。
“大哥,她偷盗你的东西和陈胜偷跑,你为什么就这么放过她了?”阿招一进来,就愤怒开腔道。
贺斯荀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了,同时,黑眸被寒冰覆盖。
“阿招,你越距了!”
阿招脸色一变,但一想到最近几日天天红着眼睛的舒姐姐,她的勇气再度回归:“大哥,我知道作为你的手下,我不该多嘴,但是你对姓姜的太过纵容了,她就是一个女骗子,你不罚她也就算了,还天天守在她身边,舒姐姐最近病的很重,你却看也不看……”
“出去!”贺斯荀声音不大,但这两字如同当头一棒,敲在了阿招的头上。
“大哥,那女人早晚有一天会害了你的!”阿招转身,红着眼跑了。
李秀毫不意外的看着阿招被赶了出来,刚想去追,却被贺斯荀喊了进去。
“心儿她怎么样了?”贺斯荀恢复了常色,但眼底里还有未散去的怒气。
“大哥,舒姐她这几天……不太好,过几天就是舒姐父亲的祭日了。”
贺斯荀挑挑眉,他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
“大哥,你要陪同舒姐去老家祭拜吗?”李秀看出来了,大哥果然把这事给忘记了,以往每年他都会提早准备的,可见姜小姐的杀伤力太大了。
“去的,你快去安排。”
……
这一夜,贺斯荀没去找姜意意。
姜意意自然明白那理由怎么可能轻易说服他,只是很惊讶他没拿陈胜出来说事。
临睡前,厨房那边送来了补汤,说是舒小姐吩咐厨房亲自给她熬的补身汤。
补身汤确实是补身汤,只是加了避孕药罢了。
她当着佣人的面把补身汤喝了,还特地感谢了舒心一番,让佣人转达。
次日,姜意意睡到了自然醒,下午,她去了厨房。
厨师们一看到她来了,都很错愕。
这主儿生病期间,什么都吃不下,贺先生天天找他们开涮,别提有多苦比了。
姜意意表达了自己的小想法后,厨师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也不管厨师们怎么想,拿过一旁的围裙系上开干……
贺斯荀听到手下的汇报时,正在公司里开会。
马上就要陪舒心去老家祭拜她的父亲,他必须把工作安排好。
只是他听完后可无法淡定了。
平常工作兢兢业业的贺总,连会都没开完,就先行离开了,大家也只是猜测那个舒心又出事了。
贺斯荀一路驱车赶回来。
没有火烧别墅的画面,别墅也很安静,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他一进客厅就闻到了饭菜香味。
连外套都没脱,就去了餐厅。
一个系着紫色碎花围裙的女人正小心翼翼把汤碗端到了餐桌上,大概是被烫的狠了,把汤碗放下那刻,捂耳跳脚,那小摸样娇俏又可爱。
“斯荀,你回来了,刚好我也做好了,你快去洗手。”姜意意听到脚步声,立马回头,朝着他展颜一笑。
家!这个词突然跃上了贺斯荀的脑海,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家吗,为他洗手作羹的女人,那盏永远为他留着的灯。
“快去洗手,我去盛饭。”姜意意又催了他一声,转身去厨房。
贺斯荀等洗完手坐到餐桌前,整个人还是懵的。
饭桌上放了三菜一汤,卖相吗,非常一般,甚至有一道菜他完全认不出是什么,黑乎乎的。
她能做的出来,已经让他非常惊讶了。
姜意意把盛的满满的饭碗放到了他的面前,又给他递了筷子。
“卖相有些不好,但我真的很用心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边说边解围裙,但围裙上的结像是和她作对似的,怎么都解不开。
贺斯荀伸出手,自然而然帮她解围裙,碰触到她的手时,两人皆是一怔,过电般的感觉。
解开围裙,才发现她的裙子小腹那块是镂空蕾丝布料,隐隐有马甲线的线条,很是性感。
“下次别这么穿了,容易着凉。”他瞅了一眼,大掌覆在了她小腹上,果然凉凉的。
她却嫌痒,想避开他的手,却一不小心自己绊了自己的脚,一屁股跌坐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