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
贺斯荀坐在床上,搂着怀里的女人。
一同翻看咘咘的相簿。
姜意意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一遍遍翻着。
望着女人眉眼间的温柔,贺斯荀看得有些失神,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姜意意,全身散发着母爱光辉,让人移不开眼。
“你想好儿子的名字了吗?”姜意意一连问了两遍,见他没回应,这才抬头看向他,“斯荀?”
贺斯荀回了神,接道:“天霁,如何?”
霁,雪后转晴之意。
“盛天霁,盛天霁……”姜意意一连喊了几遍,满意的点点头,调侃道:“是不是翻了好久的字典?”
贺斯荀笑笑,不置与否。
他把相簿合了起来,放到了枕头边。
“意意,让李秀打点热水过来,你帮我擦个身吧,身上都有些痒了。”他要求道,语气中难得多了几分撒娇味儿,“你说要好好照顾我的。”
望着姜意意的眼神多了几分晦暗不明的光。
姜意意假装没看懂他的眼神,在他的低笑中,快速出了帐篷。
前往厨房的路上,姜意意被异响吸引了。
转过一看,一条通体白色的蛇正从花丛里探出脑袋来,吐着红色的蛇信子,嘶嘶作响。
她吓了一跳,多数女孩子也和她一样,都怕蛇。
仔细一看,白蛇的眉心竟然有一抹红点,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凡物。
她咽了下口水,左右张望了下,没人。
白蛇也没有攻击她的意思,而是转过身,朝花丛里游走。
姜意意松了口气,正打算离开,白蛇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这样重复了几次,她再傻,也明白白蛇要她跟上。
姜意意想到了她被蛇卷走的儿子,或许这条白蛇是在指引着她。
对儿子的思念和担心最终战胜了害怕。
她折了根树枝,迈脚跟了上去。
踩着白蛇游过的路线,姜意意拔开了树枝,亦步亦趋跟着。
白蛇游走了一段不小的距离,眼看就要进山了,姜意意有些迟疑了,不知道是她太紧张还是怎么回事,周遭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仿佛一切都陷在了死寂中。
在她胆战心惊中,她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传来。
是咘咘吗?
瞬间母爱暴涨,再也顾不得危险,快步朝着声源走去。
白蛇和哭声是相反的方向。
那白蛇见她走错路线,试图要过来阻挠,可姜意意却奔跑了起来。
拨开重重枝叶,哭声越来越大,她喊了声咘咘,拨开了最后一道屏障,一颗琐大的蟒蛇脑袋扑面而来——
啊!
姜意意尖叫了一声,惊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耳边是林芷的大嗓音。
姜意意对上了贺斯荀焦灼的眼神,一动,脚上传来了刺痛感。
“我怎么了,好疼!”
“你刚才被毒蛇咬了,倒在路边,把大家都吓死了。”林芷接道。
“我刚才明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姜意意很是困惑。
“有些蛇毒会让人产生幻觉,还好你男人及时把毒液吸出来了。”
贺斯荀眼圈泛红,要是知道会这样,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姜意意自觉很没用,就这么去下厨房也能被蛇咬伤,她握住了贺斯荀的手:“我没啥事,等我休息会儿,再给你擦身。”
“意意……”
贺斯荀捧住了她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天知道,他刚才那一刻多害怕失去她,他现在的手都还是抖的。
林芷还想看热闹,被三爷强制拉走了,其他人也退开了。
“好奇怪啊,这些蛇是真疯了,这么多驱蛇药都没用。”林芷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离开三爷身边,无奈林仰把她盯得太紧。
“确实很奇怪,我得亲自进山谷看看。”三爷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对于他来说,是危险,也是契机。
“再等等吧,可能曾爷把夭姑姑救出来了,夭姑姑把我家老头眼睛治好了,让他陪你一起……”
“好啊,现在这胳膊拐到天边去了,都让我去送死了!”林仰不满的声音传来。
林芷吐了吐舌头,她才不要夹在两人中间遭罪:“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好吃的。”
“阿芷,我陪你去。”
林仰却把三爷拦下了:“去边上谈谈。”
三爷目送着林芷走远,才跟着林仰去了边上谈话……
帐篷里。
贺斯荀的吻不似往常霸道,怜惜、温柔的吻着她。
姜意意也回应着他的吻。
这莫名的遭了次罪,让她更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光。
“你又喂我血了?”姜意意微喘着问道。
她的蛇毒解得这么快,肯定是这样的。
贺斯荀没接话,只是用行动来说明着他此刻的渴望。
“斯荀,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唔!”
贺斯荀却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
“不行……我吃了咖撒……”
贺斯荀却想是没听到似的,一扫刚才的温柔,动作粗狂了几分,继续攻城略地。
“贺斯荀,我说我吃了咖撒!”姜意意用力推开了他,大声喊道。
贺斯荀叹了口气,强压住了紧绷的身体。
“再等几日,林医生改良过,我只吃了一个月的量。”姜意意知道这对于他来说,很痛苦,可她也没办法。
“可我现在很想,怎么办?”他都已经很久没碰过她了。
之前还能忍,刚才差点失去她,他急切的想用更亲密的行为来缓和这种不安感。
贺斯荀眼神更暗了,这女人真的要把他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