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帮忙把收音机放好后,马上去一大妈家把孩子给接回家。
以前不知道易中海是什么人,现在她明白了,虽然他做的隐秘,但性质和恶婆婆一样严重。
可不能让孩子和他多接触了,万一给交成何雨柱那样了就完了。
何雨柱那么好的人都差点毁了,而且孩子太小不懂事,更容易被他教坏。
门口的人见罗侯回家,也都散了,又免费看了一场戏,真爽。
有的人则是瞥向易中海的目光都变了,没想到这老东西帮助傻柱这么多年,包藏祸心啊。
仔细想想罗侯的话外音,在这个年代里的人情世故,这老东西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把傻柱绑上贾家这根绳子,使得傻柱脱离不了他的掌控么。
人家傻柱有亲爹,凭什么给你养老啊?
许大茂离着远远的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也都变得危险起来。
他都没想过易中海帮傻柱这么多年,用给傻柱拉偏架,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这老东西藏的挺深啊,以后可得小心别让他给算计了。
三大爷算计是为了养家,易中海算计马上奔着让人绝户去的。
想到绝户,许大茂面色阴沉。
我也是绝户啊!
这事他都没敢告诉他爸妈,没脸说。
难道去父母面前,直接说,爸妈因为我在外边乱搞,现在咱们老许家成绝户了。
不被爹妈打死才怪了。
瞒着吧,能瞒多久瞒多久。
易中海脸色铁青沉默不语的回了家。
虽然罗侯没说自己引导傻柱给自己养老,但是他明白罗侯话里话外就是那个意思。
院里的人,明白的都明白,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
目的暴露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对待傻柱?
他知道傻柱不傻,那明白过来的傻柱又会怎么看自己?
心中一团乱麻,易中海脱衣服钻进被窝里失眠了。
刘家。
刘家两兄弟回家把刚才外边的事八卦给刘海中听,刘海中不知道想到什么,可能是被罗侯气着了,于是刘家又开始了合家欢的乐章。
三大爷家。
闫氏三兄妹被阎埠贵赶回去睡觉,阎埠贵和三大妈唠嗑。
“我和易中海做院里三位大爷这么多年了,以前我就知道他心沉若海,心里藏着事,没想到因为没孩子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真是没想到啊。”
三大妈感同身受,点头同意。
阎埠贵继续唠叨。
“你说罗侯这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打了车间主任还能被赔偿那么多钱,居然还认了杨厂长做叔叔。
虽然他今天败家,但剩下的钱也挺多,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不少,易中海估计也不敢再招惹他了,就是傻柱何雨柱这小子这会应该正伤心着呢。”
三大妈插嘴。
“可不是么,以前易中海对他多好,现在傻柱额不,是何雨柱,现在何雨柱就得对他有多大怨气
我说呢,好家伙,街道给何雨柱介绍那么多对象,就没一个成的,原来都是易中海在暗中搅和的,为了傻…何雨柱给他养老,也真是黑了心了。”
“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阎埠贵心情不好,傻柱怼他,易中海也变了,老虔婆被开除四合院,许大茂绝户,这些天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心累。
还是睡觉舒服,一觉解千愁。
何家。
何雨水何雨柱兄妹两人在床边并排坐着。
雨水侧身盯着坐沉默的哥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这些年她也经常和哥哥受到易中海的帮助,感激之情是有的,甚至快把他当父亲的代替品了。
谁能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易中海的心太脏了。
自己倒是没有被他算计,也没受那么大的打击,所以心情只是差。
为什么易中海不明说出来呢?
哥哥那可是真拿易中海当亲人对待,老爹走后,是易中海帮他,惹祸了,也是易中海帮忙拉偏架,哥哥对易中海最尊重,无论什么事几乎都听他的。
如果易中海提出来养老,以哥哥的性格,一定会同意的,但你不明说,却把恩情变成了算计,这种打击下哥哥能好受才怪了。
“你快回屋睡觉去吧,哥想一个人静静。”
何雨柱声音低沉。
“那哥你也早点睡,别多想了,一大爷虽然算计你,但至少比咱爹对咱们好吧,我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上课呢。”
何雨水安慰哥哥几句,出门后把门关上,转身回自己屋去睡觉。
何雨柱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胸口仿佛是一座核弹被引爆,剧烈起伏着,呼吸极粗。
轻声呢喃。
“一大爷你可是被我当做亲人当做父亲一般的人,看在你在我爸走之后照顾我和雨水,恩情比天大。
你和一大妈一直没孩子,如果想要我给你养老,明说就是了,我还能不答应么?
可你算计我讨不到老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呵呵……
以前那几次街道介绍的相亲,其实我都相中了,虽然不漂亮,但是城里的文化人,但每次都是接触两天就无疾而终。
现在想想,应该都是你易中海搅和的吧?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你为了让我养老可真是不择手段!
我傻柱可真傻,这么多年一点没看出来你的心思。
怪不得以前每次开全员大会给院里家里有老人的困难户送温暖的时候,你都会捐的比别人多,还让我也学你这个好榜样跟着多捐钱。
现在我明白了,合着你这是一次次引导我,让我孝顺老人,最后给你养老呢,最后你还在院里得了好名声。
可我傻柱出了那么多钱只是当时得到了感谢,现在大家依旧叫我傻柱,什么都没改变,指不定那些接了钱的还会骂我傻呢。
别的不说,老虔婆肯定是这样。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呢。”
何雨柱的腰弯了,侧靠在床头,眼泪无声滑落。
“嗬嗬嗬嗬……”
……
半夜。
贾家。
罗侯悄摸摸进了屋,进了被窝,伸手找食堂捏住大厨脑袋,轻轻捏着。
“你来了。”
“嗯,想你了。”
“大骗子,才分开几个点啊就想我。”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几个小时不见,那可就是好几个月了,能不想你么。”
“就你嘴甜,嘿嘿,不过我喜欢。
哥哥,你对我真的太好了,今天下午为我出头打了李泉福,还被李副厂长冤枉要让保卫科抓你。
当时我可害怕了,我怕失去你。
婆婆被送回老家,我刚有你这样的男人,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却因为保护我差点被冤枉抓走,我能不害怕么?
幸好你打人之前还找了证人,也幸好那两位姐姐心里有正义,没有忍气吞声,一波三折之后总算还你清白,那时候我特别高兴。
后来你当着那么多车间人的面,和杨厂长说要娶我,我更开心了。
晚上你买了手表,却是为我买的,那一刻,我觉得死了都值个了。”
捏捏厨师头,罗侯坏笑道:“那你该怎么感谢我?”
“死相吧,一天天脑子不干净!哼!”
“对了你明天后天考试有信心么?以前我可没听说过你学过锻工和钳工?”
“你把心放肚子里,明天看我大显神威就好了,你累成这样赶紧下来擦擦汗睡觉吧。”
“我不,就抱着你,舒服。”
“不嫌热那你就抱着,想抱多久抱多久。”
半夜无话。
眼泪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