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正在后厅桌上写字,尚清姑娘带着丫鬟琉珠走进来。
嘟着嘴说道:“公子上午去了德馨楼怎么不找奴家?”
“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就没去打扰。”姜翰墨道:“怎么你们都有空过来?!”
“这是我的贴身丫鬟珠儿。”
宇文尚清接着对琉珠道:“还不见过姜公子?!”
丫鬟琉珠低头道了一个万福。
“我刚好准备让大院的家丁去城里买点东西,不如让她去知会一声。”姜翰墨看着珠儿道。
珠儿红脸说道:“公子我们刚来就把我们支走。奴家可是求了小姐好久才让跟来的。”
“看来是本小姐把你纵容坏了,公子吩咐还不去办!。”宇文尚清道。
“奴婢的多待一会就走。”珠儿躬身道。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
“公子准备叫他们去买什么?”宇文尚清问道。
“让他们去城里买几坛酒,一口大铁锅和蒸笼。”姜翰墨接着道:“你的丫鬟口齿伶俐,甚是可爱。”
“什么你的我的,以后还不都是你的。”宇文尚清嘟嘴道。
“姑娘又来捉弄我。”姜翰墨道。
丫鬟红脸跑了。
“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人家还小呢。”姜翰墨假装生气道。
“本姑娘又没说错。”宇文尚清将嘴翘得更高。
宇文尚清想牵手,姜翰墨躲开。
这时高丽素走进来,瞪了他们一眼。娇声道:“奴家在外汗流浃背,你们在家卿卿我我。”
“快来喝口茶。”姜翰墨说完倒了一杯茶递给高丽素。
“丽素姑娘,住宅的事安排怎样?”
“已经安排妥当。按相公交代,不过改造和增建要花不少钱。”高丽素喝口茶道。
宇文尚清道:“黄夫人已将账目及钱库钥匙交给我与旭妹,交代相公随时可调用。”
高丽素想黄夫人倒是大方,看来我错看她了。
“黄庄的钱另有他用,现在开支都在我这里出。”姜翰墨道。
“我昨天才知道你床底的那几箱银两是怎么来的。”宇文尚清有些埋怨又有些许撒娇道。
“尚清妹妹来这里比较晚,所以知道就迟一些,你来得晚下手早。”高丽素对宇文尚清说完顺便指了指姜翰墨道。
“有件事本公子一直想问问你们,说完不要生气。”姜翰墨道。
二女郑重看向姜翰墨。
“这里的女子是不是都怕自己嫁不出去?本公子来这没多久你们都围攻而上?”姜翰墨说完闪开身子,离她们远些。
高丽素与宇文尚清本来以为姜会问比较严肃的事。
一听,都举起了粉拳。
还好姜翰墨提前与她们离开了点距离。
“谁叫公子长得这么英俊,还那么聪明。!”宇文尚清打趣道。
高丽素倒是说的沉稳些,道:“这些年兵连祸结,烽鼓不息。男丁稀少,优秀的更不多,我们只是将见到好的先抢到手而已。”
“看来本公子是属于优秀的。”姜翰墨笑道。
“瞧相公你美的。其实是个男的我们都要。”高丽素嬉笑道。
哈~哈~。二女笑得枝摇花摆,前俯后仰。
“公子我受不了你们,不过相公相公的叫,我也慢慢习惯。”姜翰墨顿显柔情,接着道:“至于成婚我想等多一两年。”
“一两年后她们正是十八九,奴家可就老了。”高丽素嘟嘴道。
“不老,女子二十左右生育比较稳妥。十五六岁太年轻了。”姜翰墨按后世的思维顺口说道。
两位女子听到此话,都红脸低头,羞涩不语。
姜翰墨想,我说的都是实话。
“相公以后怎么打算,可同奴家说说。”宇文尚清打破尴尬道。又开始叫他相公了。
“先做点赚快钱的生意。”姜翰墨道。
“奴家那边有接近两百万银两。”宇文尚清认真道。
这么多,黄夫人还真是倾囊而出。高丽素想。
“那点钱不够,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
姜翰墨接着道:“丽素姑娘知晓制盐炼铁和烧瓷。本公子还有制作其他值钱物品的方法。”
姜翰墨想了想还是不责怪她们叫自己相公,这辈子估计跑不了了,就让她们这么叫吧。
“本公子已约周管家和吴账房他们明天下午来议事,你俩一起来。另外丽素姑娘让蒋胜风在院外守着,我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姜翰墨盯了她们一眼道。
高丽素与宇文尚清一起点头。
“可要知晓皓雪与玉颜妹妹她们来。”宇文尚清道。
“这次不用,皓雪姑娘年纪太轻,不易参与此事。玉颜姑娘乃官家子女,身份有点特殊,更不能来。我们所谋之事你们二人以后有机会再徐徐告诉她。”姜翰墨道。
“相公所说有理。”高丽素道。
姜翰墨抬眼看着宇文尚清道:“说说你和黄夫人的关系。”
宇文尚清道:“家父与黄夫人乃同母所生,姑姑年纪稍小。我从小她就将我视为己出。你也见过姑姑,容貌端庄,年轻时更是美丽动人。”
宇文尚清沉思一会又道:“宣帝宇文赟掌权后觊觎姑姑娘亲容颜,枉顾廉耻,欲对祖母做不伦之事,幸得祖父及时营救才得以脱身。之后杨坚又想赶尽杀绝,而姑丈落得重伤最后……”
高丽素拿出手绢轻擦宇文尚清眼角泪水。
“姑姑与姑丈情深意切,之后时刻想着报仇。想也是天随人愿,赟贼暴毙,没落到好下场。”宇文尚清抿了一口茶道:“之后杨贼窃取朝权,姑姑虽对前朝厌恶,却想光复我大周江山,不想隋朝日渐强大,已传至二代杨广,她现也有心无力。”
高丽素静静听着宇文尚清诉说,心想黄夫人实在可怜,自己虽有仇恨,但那时家父年幼,诸事浑浑不知。自己也是道听途说。黄夫人则事事亲见,苦难与己相比,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遂好感增加不少。
“家父天生文弱,从不参与朝政,事后未遭到清算,倒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宇文尚清接着道。
“那边现在人员如何?”姜翰墨指了指北方对着宇文尚清问道。
“家父与娘亲现隐居在南阳郡,离大兴旧都较远,身体都安康。”宇文尚清道。
“可有其他人员?”姜翰墨接着问道。
“有被残害的,也有不屈自杀的,剩下的多是墙头植草。”宇文尚清接着道:“如今有些鼓动复周,都是贪财好权、沽名钓誉之辈,有能力者少数。”
“家父身旁忠心者倒也有几个,娘亲力劝奴家南下投靠姑姑,不要卷入那些是非。”宇文尚清站起身来道:“奴家倒也幸运,能碰上相公与各位姐妹!”
“奴家见过太多争名夺利,尔虞我诈之事,遇见相公之后只想过上平淡生活,不想相公趟入是非,身陷囹圄。”宇文尚清靠在姜翰墨身上,动情道。
“当权者均不记前朝教训,新朝前期尚有建树,之后都强抢豪夺,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弄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姜翰墨顿了一下接着道:“本公子如今当图谋未来,一则保护尔等,不负众卿对我情谊,二则尽己之力为百姓谋点福利。”
“相公才智过人且才华横溢,他日定能施展抱负。妹妹倒不必如此优柔寡断,损相公志气。”高丽素也站起身靠向姜翰墨一侧。
“本公子定会不骄不躁,思虑周全方行大事。”姜翰墨轻搂二女纤腰深情道。
二女均将脸转向姜翰墨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