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对王家的事,好象知道的不少:“王保龙就是附近这一片的土皇帝啊!当然,如果说还有个太上皇的话,那就是王家的老太太,胡连凤。”
陈二蛋说:“我们就是来找胡连凤的。”
“啊?”出租车司机疑惑地看了看陈二蛋,“你们是来投亲的?你们认识胡连凤?”
陈二蛋苦笑:“不认识。”
“哦。”出租车司机摇摇头,“如果非亲非故,要见到当年的大枭胡连凤,那就难喽。她现在,可是基本上不管事了,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了。”
马宗宽笑道:“哎哟?你还真是出口成章哪,佩服。”
出租车司机摇摇头:“到了!几位,前面这条大街,拐过去,再往里走五六百米,最豪华最气派的那栋大别墅,就是王家别墅了。”
“还有这么远?你就往前送送呗。”铁云海说道。
出租车司机立刻摇头:“您可饶了我吧!如果不是附近别墅的业主,谁敢把车开进前面这条街啊!万一被王家的人看到,连车带人,全部砸碎。”
屠经纬皱眉道:“王家如此横行霸道么?”
“哎?你可千万别胡说啊!就当我听不见,几位,还是赶紧下车吧,拜拜了。”出租车司机有些惊恐地看向车的周围,好象周围随时会有王家的密探似的。
由此也能看出来,王家在苍州的势力,可不是一般地大。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这周围还是如此地繁华,街上人还这么多。”马宗宽看了看周围,“陈先生,我们要拜见这位胡老太的话,肯定要送一件礼物吧?送什么好呢?”
陈二蛋沉吟道:“那就找找附近有没有卖古玩玉器的吧。”
他看了看附近的小摊,门店,果然发觉了周围竟然有不少的人,模样跟别人不同,一个个脚步轻捷,明显就是王家派在附近维持秩序的小弟!看那横行无忌的神情就知道。难怪刚才那个出租车司机那么小心,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陈二蛋牵住屠经纬的手:“如此深夜,去拜访胡老太太,恐怕也进不了门。”
屠经纬虽然焦急,但也理解:“嗯,那我们就明天再去拜访,先找个宾馆住下再说,吃个饭,顺便打听一下王家的情况。”
铁云海负责找一家宾馆入住,陈二蛋三人就在周围随便找了家普通的快餐饭店,找了张桌子坐下。
大堂里已经有六桌的客人,他们三人就是第七桌,看样子这样一个小饭店生意还挺好。
点了四样小菜之后,陈二蛋敏锐的耳朵,就听到有人在悄声议论着王家的事。
“听说了没,王家喜添小孙子,明天要举办百日宴呢,你准备礼物了没?”
“还没想好送什么礼物呢,要不然就随一千块钱的礼呗。”
“你才随一千啊,王小才随礼一万,已经准备好现金了。”
“王家老太太这回肯定会出来啊!添了重孙子了,肯定乐坏了。”
“可不是嘛,近十年来,王家老祖宗几乎不露面了,王家的生意和帮派,都是由他的大孙子王子程管理。”
“是啊,他这个大孙子王子程可不得了啊!听说是在外国留学五年,学成归来,用现代化管理手段,管理王家的产业,王家老太太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大孙子。这次添了重孙子的,也是王子程啊。”
“我可是听说,王家老太太近日好象身体不太好呢。”
“什么?你可别瞎说!”
听到了这么多的信息,对陈二蛋来说就足够了,他在心里暗暗规划着明天的行动。
“宽哥,陈先生!”此时铁云海出现在饭店门口,匆匆走来。
巧的是,在铁云海走过来的时候,一个大大喇喇的小伙子,突然伸出右腿!这明显是故意要绊倒铁云海啊!
幸好铁云海也算是个高手,脚步一抬,轻轻一蹦,就从对方的腿上,跳了过来。
铁云海哪里是受气的主?看到对方有意要绊倒自已,忍不住回头盯了那年轻人一眼。
“你看啥啊?不服是吧?”年轻人一说话就是本地的,当然,他也听出来了,铁云海不是苍州本地人。
本地人欺负外地人,这是每个地方都会上演的俗套。
马宗宽打了个响指,意思是示意铁云海:别惹事了。
铁云海闷着头,坐到了马宗宽身边:“点菜了没?要不要我去点菜?”
陈二蛋点点头:“已经点菜了。”
“跟你说话哪!你特么耳朵聋啦?看不起老子是不?”刚才出腿绊人的年轻人,身材魁梧,气势汹汹。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三个年轻人,明显都是二十来岁的壮小伙,在苍州,会功夫就太正常了。
尤其是,喝点酒之后,有些年轻人就喜欢招惹是非,这个出腿绊人的就是其中一个。
反正你们是外地人嘛,又不是王家人,欺负一下取个乐,你能怎么地?
“哈哈,那家伙就是个窝囊废。”
“建哥,那小子怂了,别理他。”
“哎哟?那个小美女瞪你哪!建哥,她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被称为建哥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出腿绊人的家伙,他向屠经纬一笑,举了举酒杯:“美女,来,陪哥喝一杯,对了,附近就有宾馆。”
借着酒意,这四名年轻人哈哈大笑:“美女,来吧!我们哥几个,保证能让你舒服。”
看到有人闹事,饭店的老板哪敢吭声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愣头青,一言不合就动刀子,不能惹啊!
到了这种程度,已经忍无可忍!
马宗宽站了起来,向那桌的四个年轻人,走了一步,站在距离对方三米之外,一抱拳:“各位兄弟……”
“草!你特么脸大是不?让那美女过来说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建哥一拍桌子,说完之后,向同桌的三人,哈哈大笑。
铁拳宽哥说什么也是三江市的大佬啊!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尤其是人家连话都不让他说!还骂得这么惨!
马宗宽回头向陈二蛋尴尬一笑:“陈先生,不好意思,我手痒了。”
陈二蛋点点头:“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其实屠经纬早就握紧了拳头,要跳出来揍人了,幸好陈二蛋用力拽着她的小手,她才极力地忍住。
马宗宽有三十多岁,四十岁的样子,他的沉静是这几个愣头青的年轻人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