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给那几人解了穴道,让象奴兄弟和驼龙、驿卒把那几个发病的手下抬到旁边的小树林里。
陈二蛋采了一棵树龄最大的古松自己靠树坐好运起木皇真气,轮流给那几个中蛊毒的手下袪毒。把那几人抬过来,手按在他们的前心,先把毒气吸入自己体内,再转出去。如次炮制一番,很快那十多个手下也都解除了蛊毒,大家一身轻松,过来对陈二蛋千恩万谢。
陈二蛋站起身来,照例身边一圈绿草,已经枯黄。由于仰仗那棵古松,它在山中吸收日月精华,年深日久,精气充盈。毒气转移过去,竟然没有什么臭味。
陈二蛋看看那种老松树,对刚刚治愈的那十多个人说:“你们也别只谢我,也谢谢为位松大夫。你们活了,它可能要死了!”
果然,那棵古松,本来枝繁叶茂,苍翠参天。不过三四十分钟的时间,松枝已经大半干枯,松针落了一地,树皮也层层剥落下来。看样子,这棵老松树也活不长了。
丁当过来抚摸着老松树有些神伤,喃喃道:“老松树爷爷,为了救那些大哥们,你真的受了大苦了。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活不成了,我就让人把你砍下来,做一个木雕神像,让全族人都来祭拜你,不忘你的大恩大德!”说完,还贴脸在树干上亲吻一下。
陈二蛋忍不住笑道:“看来你这松树爷爷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丁当跳过来又拉着他的胳膊摇着:“神奇老公,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们田族人人人都会种蛊,解蛊也需要蛊的主人才行,你怎么这么厉害,不管是什么蛊,上手就能治?”
陈二蛋笑道:“我也是连蒙带撞碰巧治好的。对了,你说这不是寻常的疾病,是有人种下的蛊毒吗?”
驼龙道:“的确是这样,那个毒后玲珑种蛊手法极为诡异,我们不知不觉就中了她的道儿了,得了这种蛊病,真是生不如死,也是我们没出息,实在熬不过,只能听她摆布,背叛了南田王。”
陈二蛋问他太阳城那边的情况。
夏国来的那位阿桑哥,也就是袁东凯,与自己的老婆玲珑毒后,赶走南田王后,又害死他的老岳父木鹿丞相,现在已经是太阳城之城主。为了防备南田王重夺太阳城,他们大半年来大兴土木,大肆改造城防。
据说参照古书中阳阳八卦的结构,把那里改造的机关重重。一般人进到里面,或中暗器,或中毒气,就是千军万马也会有去无回。
前两个月,南田王在结义四弟的配合下,带了一队奇兵,趁夜色顺秘道,杀回太阳城,结果在王宫外中了毒箭。将士们拼死抢救下,好不容易逃回藏龙山后已经生命垂危。
当初秘密为他通风报信的四弟岩中木,也被袁东凯调查出来,派人抓到太阳城,剥皮后填上稻草,传示七星各寨。
现在周边七星寨主有的摄于他的淫威,有的被毒后的蛊毒所控制,都不敢再反抗,都臣服于袁东凯脚下。前两日,他们得到情报,听说三公主将从夏国回来,经过这里。
毒后玲珑派人一路跟踪,又让驼龙在飞云渡设下埋伏,想要劫持三公主。
丁当抬看着四个象奴,眼睛里面含着泪珠:“我父亲真的中了毒箭?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象奴大哥道:“我们一直就这样说的啊,告诉你南田王生命垂危,这才去夏国带你回来!”
丁当跺脚道:“那你们为什么以前骗我那么多次,让我都不敢再相信这些话。都怪你们!”
几个象奴不敢再回话,收拾一下东西,拉过那些乘牛,准备继续赶路。
驼龙还要回自己的灵蛇谷去。他要劝说自己的弟弟驼狼前去归顺南田王,一起反抗残暴的太阳王。他与自己的十几个手下再次向陈二蛋表示感谢,才从飞云渡离开,寻路去了灵蛇谷。
陈二蛋还想了解一下太阳城那边的情况,拿出手机来上网却发现,在这里根本没有半点信号,所有的现代化装备都成了摆设,他整个人也仿佛一下子回到几百年前的古代去了,于是感叹:好吧,这次老子得打一场古代战争了。
日落时分,终于赶到藏龙山脚下,走过山门时,耳边传来一阵阵木鼓声,还伴随着阵阵歌声,欢呼声。问守山门的士兵,告诉丁当公主说:里面正是举行新王登基大典。
一听新王登基,四人象奴首先哭出声来:我们老南王死了。
山门士兵说:“是的。前天刚刚火化升天。今天是新王登基的日子。”
丁当强忍着悲痛:“登基的新王是哪个?”
士兵:“三公主,是您的大姐托米公主!”
南田王只有三个女儿,老大托米性情稳重,在众人拥戴下顺理成章的成为他们的新田王。二女儿叫火凤凰,性如烈火武艺高强。自小按男孩子来养,打起仗来,三五个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老王死后,她一心要去太阳城找袁东凯报仇。而大姐认为时机不成熟,不允许她冒然出兵,让手下卫队把她看守起来。
火凤凰几次打伤卫兵想逃出去,又被抓回来。
大姐真的动了怒,一气之下把她关到山顶的一个山洞里,每天派人送去好酒好肉,死死看押,不让她离开山洞半步。
好容易处理好老王的丧葬事宜,又和自己的二妹生气,折腾了一整天,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布署登基典礼。向夏国皇帝派使者奏请汇报,同时也向七星各寨也发下说不出的请函,他们来不来是一回事,程序必须要走。
典礼进行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基本礼成,而这时丁当公主刚刚走到山门前。
几人先到宫殿里面见新王,向南田新女王托米行了大礼。女王从王位上下来,抱着自己的妹妹大哭一场:“我们的父亲升天了。不用怕,还有姐姐。我们姐妹同心,一定要给父王报仇,重回太阳城!”
哭过后,托米让她们到自己的内室里坐下说话,姐妹两个说下分别后的事情。她也早发现来的这一行人中多了一个陌生人。这时候才有时间问妹妹:“她是什么人?是你的同学,还是老师?”
丁当笑了:“他啊,不是同学也不是老师,他是我在半路上撞到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