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们毫无准备,当时就被扫倒一片。大家急忙往回退,谁身后又有枪口从石缝里伸出来,又一阵枪声突突突突,又倒下一片。紧接着左右两边也有枪口伸出来,一时间枪声大作,他们无意间已经进到人家地堡的埋伏圈里。
岛上冠军在暗处,缩在石头地堡里,打他们很容易一枪一个,一扫一片。而他们连对手的影子都看不到。每一阵枪声响起,就有不少佣兵的性命被人收割走。
草原狼王很是恼火,端起枪来朝一个暗堡口狂射,子弹把石头打得直冒火星,终于压制了对方的火力,他让手下冲过去,把高爆炸药塞进去,轰地一声,把那个暗堡口炸开,却发现里面的敌人早已经转移了。
原来那不是一个个孤立的暗堡,地下是一个通道网络,龟背山下竟然是一个藏兵的地下城,地堡在地面上有开口,下面有通道,有通路,有死路,里面还有各种埋伏。
草原狼派人从地堡口进去,第一队派进去三人,有去无还。第二队派进去五个人,又是有去无回。其他佣兵战士都害怕了,没有人敢再下去。
草原狼正在恼怒间,旁边又掀动一个枪口,砰地一枪打中他的膝盖,草原狼当场摔倒,嘴里一边咒骂,一边被自己的手下抬了回来。
等到他们退出龟背山的伏击圈,一路退下山坡,正碰到金太吉带人赶过来。残兵败将急忙抬着草原狼过来向金太吉。这时候,带去的三百多人,只剩下一百来人了。
金太吉急忙叫过军医给草原狼看腿,后者看了一下,说:“得马上截肢,不然千万大出血,或者病菌感染的话,危及生命!”说完,表示自己马上回到船上找锯子,做手术。
草原狼也知道他这不是危言耸听:战场上条件有限,像这种情况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截肢。子弹打入下肢,里面骨骼,肌肉组织已经被打烂,很容易赞成内出血,这种伤口比外伤更难处理。
弄不好会致死,最好的办法就是截肢,丢一条腿,留一条命。可军医也是刚刚登岛,好多重要的医疗器械还没在身边。
草原狼一听大怒:“这还用锯子吗?真踏马的麻烦!”说着,自己抽出弯刀来,一刀下去给自己截了肢,登时鲜血狂喷,喷了对面军医一身。
后者不敢怠慢,急忙抽出止血带给草原狼止血,又点火给他烤炙伤口。使血管尽头碳化止血杀菌。此期间,草原狼一直一声不吭,任脑门上豆大汗珠不停滚落,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自此草原狼成了一头瘸狼。
金太吉让他下坡去,回到船上好好养伤。他这一战好像是打输了,但身边的这些佣兵们却对他无不钦佩,断腿猛士的英勇表现让周围人为之感佩不已。
草原狼道:“我不走,我要亲眼看着那些地鼠们挖出来,老子要一个个把他们都剥了皮!”
草原上的人们对那些地鼠们极其恨怨。因为那些地鼠们在草原上挖洞,表皮上被草遮住,下面已经形成一个个深的陷坑。骑手骑马从上面跑过去,一脚踩到陷坑里,马腿当场就会被崴折,马残疾不说,骑手从马背上跌下来,或伤或死。
所以草原上的人们对这些地鼠们极为痛恨,没想到,在遥远的荒岛上,草原狼竟然又着了地鼠们的道儿了,这让他更是恨恨不平,大骂这群龌龊的东西,不敢正面交锋,躲在地底下伤人。
金太吉听他说起草原打地鼠的问题,头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他来到草原狼的担架前:“兄弟,你刚才说这群人就像草原上的那些地鼠们,你再说说看,你们在草原上是怎么打地鼠的?”
草原狼闭了眼睛,嘴唇抖了两下,恨恨地说:“我们用烟薰,用水灌,用铁锹掘出来,把他们拍死,喂狗!”
“好好,够了,这几招就足够了。”金太吉很是兴奋,觉得就用这几招就可以对付这里的地鼠兵们。
首先想到的就是用毒气薰。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国际公约了,打斗就是你死我活,还有什么约不约的,你用枪用炮和用毒气有什么区别,要讲人道的话,大家都不用打,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聊天好了,可真用喝酒聊天的方式能解决的问题,谁还会打仗呢?这就是个可笑的悖论!
想到此,金太吉开始收集毒药,能找来的,有毒性的东西,再加了老军医提供的一些化学药品统统都弄过来,又从船上带来干柴和汽油,都带到龟背坡下面。
先派人试探性进攻,果然以极小的伤亡,发现了几个地堡洞口。一通火力压制,把工兵送到地堡口处,把毒药木柴一起浇上汽油点燃,又用吹风机往洞里猛吹。吹了半天,觉得应当差不多了,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派人再次上了龟背坡。
结果一上去,马上枪声大作,又从不知名的地方伸出枪口来扫射,上去的一百多名佣兵几乎全军覆没。原来那些毒烟一点作用没有起。
金太吉又找到新的洞口,继续点火放烟,足足薰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岛上风起,吹得毒烟四处飘散,只呛得自己的士兵大声咳嗽,鼻涕眼泪横流,不能在这样薰下去,不是毒烟不管事,看自己的那些兵都神质不清,躺下二十多个了,再薰自己人都薰死了。
把火熄灭,派人再次冲上去,结果人家照打不误,又一阵突突突,把上去的一百来人打死大半。
金美姬赶紧拦住哥哥:“不能用这个方法了,看来他们在地下有隔断的东西,应当把毒气挡住了。不对,哥哥你看!”
金太吉顺着她的手势一看,一千多米开外的地方,一处乱石堆里开始往外冒烟。原来人家在地下有专门的防毒通道,这毒烟转个弯又从别处冒出来了。
此招不灵,换一招,水攻。
金太吉让手下去船上搬来高压水龙,一头接到海里,一头带到到龟背坡上,找到洞口,开始猛灌。
从中午灌到晚上,从晚上又灌到第二天早晨,只见水往洞里灌,却不见有水冒出来,也不见里面有敌人求饶。这是怎么回事?金太吉也有疑心:这里是不是个无底洞啊?
正这时,金美姬跑来对他说:“哥哥,不要再灌水了,不管用。这水又都流到海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