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拿出自己的科学依据:火车底盘距离地面三十多公分,而普通人只有二十公分的厚度,小孩子……
小孩子?!
说到这里,两人才想起来小爱米莉还在铁轨中间趴着。——这做干爸干妈的,比亲爸妈确实就差了一截。想到这里,两人顾不得贫嘴,赶快又跑到铁轨上去寻找,可找来找去,再也找不到爱米莉?
她去哪里了?如果凯特趴在那里,没问题。她这小身板在那里更应当没事儿,可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两人顺着铁轨找着,又叫过警卫来一起寻找。大家分为两队,一队顺着火车方向,一队逆着火车方向,两边找去,足足找了五六百米的距离,还是一点线索没有。既没有孩子的身影也没有半点血迹,或者破碎的衣服之类。
凯特很难过:“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就不见了?”她抬起眼来看着陈二蛋,无助而忧怨。
陈二蛋也有些自责,但在当时,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自己如果不出此下策,三人都逃不脱那些杀手的毒手。要怪就得怪那些叛变的摩托车警卫队员们。
在刚才的激战中,八名摩托车手死了五个,尤比金已经把剩下那三名队员控制了,塞到一辆护卫车里。凯特指挥车辆,“走,先到名图州首府再说。”
近傍晚时,已经到了名图州治所,州长早已安排好酒店,并在酒店举办接待酒宴,欢迎凯特的到来。这里是政敌阿德尔德的优势区,与州长也是多年老友,凯特自然多了些小心。欢迎酒会上,她也不卑不亢,表示了对州长的感谢,并发表了简短演说:感谢名图州民众的支持,愿意为该州的发展贡献力量。
回到酒店住处,陈二蛋把审问结果拿来给她看。其实看与不看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些摩托车手的供词如出一辙:大家就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对于白天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知情,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了这样的事情。
尤比金在旁边也觉得很奇怪:这些摩托车手都是从原外长公寓带过来的来的忠诚卫士,他们向来就是凯特哥哥埃里佛的崇拜者,是格登家族的死士,怎么会突然叛变要杀凯特呢?
几人正在这里讨论的时候,突然有看守慌慌忙忙的过来报道:“不好了,那几个摩托车卫士自杀了!”
几名摩托车卫士如梦初醒,知道自己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们非常悔恨,虽然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身体失控,会做出行刺凯特这种事情来,但事情已经发生。看了车辆行车记录仪上的影像,这样的事情,明明白白就这样发生了,让他们不能接受。
几句卫士一商量,决定以死来赎罪。酒店的服务员给他们送饭过去。他们拿起餐盘上的叉子,刺向自己的喉咙,挑断自己的颈动脉,以死来表示忏悔与忠诚。
凯特一听骂了一句,赶紧起身往楼上跑去。陈二蛋还没有听过小女子骂人,看来她是真的急眼了,满眼泪水一边跑一边骂,冲上楼梯,一路跑到关押摩托车卫士的地方。
两名卫士已经死去多时,身体冰冷,那个摩托车队长还有一口气在,有急救人员正在施救。凯特过来,啪啪两巴掌拍在他的脸上:“你不许死!死了,好多事情就再也弄不清楚了,给我活着!我相信你,你们都是格登家族里最忠诚的卫士!”
也许凯特这句话给了卫士足够的坚强,他瞪着两眼,喉咙里不断窜出血泡,还是张嘴想说什么,表示自己要按凯特的要求活下来。
陈二蛋也很感动,自己不能不出手想帮,抽出银针帮其止血,又用手按了那个队长的心口处,注入真气,帮他续命。救护人员用担架将其抬走,进行抢救。
剩下的三名摩托车卫士又是两死一重伤,凯特站在屋子中间呆呆发愣,她转过头来问陈二蛋:“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可能反叛我的!”
陈二蛋笑道:“确实,我看出来了,这是你们格登家族的魅力了,他们对你们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但只是这次是他们身不由己了!”
凯特:“你是说他们也中了别人的道了?巫术!”
陈二蛋:“应当是这样,这几个摩托车卫士的症状和那两个铲车司机一样一样的,他们都是如同做了一场恶梦一样,身体突然失控,事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他们被别人控制了,我判断,控制他们的很可能就是那个塔尔巴教的地巫长老!”
“地巫长老?”凯特还是将信将疑,“你还有什么证据?”
陈二蛋走过去,来到地板上躺着的两名卫士身边,把他们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指着他们耳边部位,“看,这就是证据!”
凯特也过来看,她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你让我看什么?”
陈二蛋拨开那名卫士的耳朵,指给她看:“你看,这里少了一撮头发。”果然,在那名卫士的耳后,有指甲盖大小的一片地方,头发似乎真的少了一截。他又去另一名自杀卫士旁边拨弄他的耳朵,耳后也少了一小片,那么小的一片地方,如不注意很难发现。
凯特还是不明白。
陈二蛋又翻出自己的手机相册,里面有他保留着的,两名铲车司机的照片。当初他们被抓到多多尔州立监狱里时,陈二蛋去那里探视过两次,暗自拍下照片,那时就发现他们的耳边头发这个细节,也是别人所忽略的一点,被他拍照下来:那两名铲车司机的左耳后,也有两撮指甲盖大小的头发被剪短了。
当初陈二蛋并不太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而后来仔细研究曼德发来的资料,才确实这正是塔尔巴地巫长老的巫术技俩。他们要想控制某人,就要取对方的身体上的某一部分做为掌控条件。最佳的办法就是取毛发,不易被人发现,而且不伤害受操控人。取了这些毛发,施加巫术,就如同握了一枚遥控器在手中,让对方做什么就做什么。
“天下真的这样的巫术?”凯特张大嘴巴。
这时候,尤比金带人上来处理两位卫士的尸体,陈二蛋把他叫住,问及前几天摩托车队员们的起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