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伏击点选在这儿如何?”
白罗指着远处那重峦叠嶂的山脉说道。
“不错,易守难攻的好地方,而且山脚下就是日军的必经之路。”
参谋长徐清风看的直点头。
“一营构筑第一道防御阵地,二营一、二连构筑第二道防御阵地,四营埋设地雷场,二营三连在地雷场左右两侧,挖掘散兵坑。”
白罗开始有条不紊的分布任务
“地雷,被称为步兵的克星,除了本身炸药的威力外,还有那身处未知危险区域时所带来的恐惧。
在和大规模步兵作战时,永远记住一个原则,炸残永远比炸死更有战略意义。”
四营营长利用在日军必经之路布雷的机会,尽可能的传授战场知识。
他的四营近七成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
“班长,鬼子那么可恨,为什么不炸死他们”
一名战士悄悄地问着身边的班长。
班长看着新兵懵懂的眼神,耐心解释道:“因为在战场上炸伤一个鬼子兵,他们就要分出三到四人进行救助,效果远远大于炸死一名鬼子兵。”
新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们要记住,布雷不是不是随便的在路上挖个坑,然后将地雷埋进去就可以了。
布雷的同时,一定要将自己代入到敌人的角色中去思考,只有这样,才能最大化的展现出地雷的威力”
时间随着四营长的战场教学快速流逝
“报告团长,雷场布置完毕。”
四营长弯腰走进搭建在山脉之中的掩体。
“很好,先下去休息吧。”
正在和参谋部研究下一步计划的白罗丢下手中的笔。
“团长,孤狼来电,他们已经潜伏到哈尔滨机场附近。”
电报员此时将一张电文交到了白罗的手中。
“干得漂亮。”
白罗兴奋地挥着拳头。
“团长,能想到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就靠着实打实的硬拼了。”
参谋长徐清风闻言抬起头,对着白罗说道。
“中国人最不缺的就是一身硬骨头。”
勤务兵王鹏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听的在场的人沉默不语
一天
两天
五天
日军迟迟不见动静。
参谋马闯从外面走了进来,“团长,底下的战士们都在议论是不是小鬼子放弃了对我们的攻打?”
“应该不会,我们已经成了小鬼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是不会允许我们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蹦跶。”
白罗还没开口,参谋长徐清风就率先开口。
“告诉战士们,稍安勿躁,好饭不怕晚,小鬼子一定会来的。”
白罗自然也同意参谋长徐清风的看法。
“团长,前沿观察哨传来消息,发现了日军的踪迹,兵力大约两个联队,距离地雷阵还有三里。”
勤务兵王鹏急匆匆跑进指挥部。、
“妈的,终于来了,按计划组织狙击手潜伏进散兵坑。”
白罗抄起放在桌子旁的M1加兰德步枪,就朝着地雷场方向冲去。
徐清风看了看白罗离去的背影,又看着自己伸出的右手,无奈的摇摇头。
散兵坑分列在道路两侧,每侧各有六十个。
上方铺设伪装网,只在后方位置有一个可以爬进爬出的缺口。
“目标:日军工兵。”
白罗再次叮嘱了一声后,爬进了散兵坑。
散兵坑的前方位置是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洞口,方便战士们进行射击。
白罗架设好加兰德步枪后,就静静地等着日军的到来
“川岛君,此次我们一定要精诚合作,将支那人的部队统统的消灭。”
同坐在装甲车山的川岛,余光瞥了一眼松下,目光中夹杂着不屑。”八嘎,该死的皇室贵族,死啦死啦的。”
松下联队长在心中不停地诅咒着川岛联队长。
白罗取出望远镜,透过洞口仔细的观察着日军的人员和武力配置。
打头的是三辆坦克,以及五十多名日军侦查部队。
看旗帜应该是两个联队的兵力,大约八千人。
中间装甲车上坐着的,应该是联队指挥官。
“还好主动防守了。”
白罗的心中一阵庆幸,敌我双方的兵力相差近八倍,佳木斯他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下来的。
“轰”
最前方的一辆坦克率先触雷,两侧的数十名士兵顿时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吱”
另外两辆坦克和装甲车响起一阵急刹。
装甲车中的松下和川岛猝不及防之下,重重的磕在了前方的座椅上,一阵头晕目眩。
其余四十多名士兵迅速躲在坦克的后方,警戒的看着四周。
“救人。”
小队长观察了一番后,并没有发现任何敌人。
白罗静静地看着日军的动作,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八嘎,前方发生了什么?”
川岛揉着脑袋,走出了装甲车。
“报告川岛联队长阁下,前方出现雷场。”
联络官小跑到川岛联队长面前。
“怎么会出现地雷?有没有发现敌人?”
松下同样揉着脑袋,走出装甲车。
“目前没有敌人,初步怀疑是东北抗联那些支那部队埋设的地雷。”
“川岛君,要不要绕路?”
松下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八嘎,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怎么会因为一个雷场就退缩不前。”
川岛大声的呵斥着松下,一旦绕路,他们必然要耽误半个月的时间,不仅没法向关东军司令部交代,就连那些重武器都无法运送过去。
过了约十分钟,四十多名手持金属探测器的日军走到最前方,小心翼翼的开始了扫雷工作。
白罗嘴角微微上扬,将加兰德的准星套在了其中一名工兵的胸口。
“砰。”
射击完毕后,白罗立刻倒退爬出散兵坑,换向另一个位置。
随着白罗的枪声,周围同时传出密密麻麻的枪声。
“砰砰砰”
“轰。”
一名工兵惊慌之下,触动了身侧的地雷,顿时响起哀嚎声。
“砰砰”
日军那独有的三八大盖声音响起,朝着四周疯狂的还击。
“八嘎。”
川岛联队长听到枪声和地雷声,愤怒的一拳捶在装甲车的车门上。
待枪声归于平静后,仅有三名工兵躺在地上,发出着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