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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 疼不疼

作者:姜厌辞 字数:6253 更新:2022-06-22 12:54:49

乔惟弋第三天就回了南城,苏蓉一直待到乔司月出院那天。

“房子都烧没了,我看你干脆跟我回南城算了。”

乔司月不听:“早就搬出来了,现在住在悦柠那。”

她拉上拉链,用余光仔细观察苏蓉的反应,显然苏蓉还记得苏悦柠这个名字,但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对这名字散发的恶意。

苏蓉默了默,“住在别人家里,家务活干得勤快点,别老是麻烦人家。”

乔司月敷衍地嗯了几声,将苏蓉送到车站,回程的路上,感觉世界都清静了。

傍晚李静书的电话打来,说找到芝士了。

乔司月把地址发给她,两个人约在小区门口,几天不见,李静书瘦了大半,脸色也憔悴。

“在哪找到的?”乔司月问。

李静书松开芝士,芝士自己跳进了乔司月怀里。

李静书自嘲一笑,“小区对面那家咖啡店,这几天都是老板在照看。”

前段日子,她跟男朋友闹出情感危机,自己过得不痛快,就把气撒在芝士身上,然而关它的时间越长,它的心就越野,特别的是在乔司月搬出去后,稍有松懈,就跑了个没影,每回她都在乔司月经常待的咖啡店门口找到它。

说起来挺讽刺的,猫都比她重情。

乔司月不咸不淡地哦了声。

安静片刻,李静书说:“对不起。”

她没骗乔司月,火灾发生那会她真的以为芝士在小房间里,但在危急关头因为一时的怯懦而选择装傻,差点害死一个人也是真的,现在除了道歉说再多都是狡辩。

乔司月抚着猫背,没应。

李静书走后,乔司月删光了她的联系方式,又将芝士换了个名字:达达。溜溜达达。

真可爱。

乔司月给自己放了一周的假,这一周里,她每天都会带着达达去宠物乐园,偶尔上网。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忍不住想起他,想起那天晚上路灯下他高挺瘦长的身影。

算上时间,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了。

傍晚去消防站看一眼吧,就一眼。

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乔司月抱着手机,眼睛渐渐笑成月牙状,瞄了眼屏幕,还有时间不着急。

她听着胸腔打鼓的声音,点开微博转移注意力,刷到两天前的一条热搜。

【女生遭校园暴力跳楼自杀,现场救援人员崩溃大喊。】

评论区的留言数还在增长: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寻死觅活的。】

【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多要自杀的人都想跳楼,自己死了倒一了百了,要是砸着无辜路人了咋整?】

【这世界真的好奇怪,自己活得不痛快,还非得把想活的人往死里逼。】

乔司月愣了下,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把,点进视频,未经剪辑的背景音嘈杂,但能清楚地听见有道声音在喊:“磨磨唧唧的!要跳就赶紧跳啊!”

不少人附和:“我看装的吧,就想搏眼球。”

“跳啊,怎么不跳了?”

“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啊。”

已经是五月天,她却浑身发冷,闭上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没几秒听见了一声撕裂的喊叫。

她很清楚,那是他的声音。

何睿先注意到门卫处的动静,“那不是你女神吗?”

他手一指,宋霖顺着看去,“还真是,她来找我的吗?”

何睿翻了个白眼,“少自作多情了,估计看到了网上的新闻,来找肆哥的。”宋霖小跑过去,何睿紧随其后,两人整齐划一地喊了声,“嫂子好!”

乔司月被吓了一跳,无暇纠正这错误的称呼,视线越过他们肩头往里探,“你们林队不在吗?”

宋霖摇头,“我们指导员给他放了几天假。”

乔司月心脏笔直地往下摔,慌到不行:“他还好吗?”

提及这个话题,宋霖的眼睛暗淡不少,“肆哥他什么都没说,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可就是他这副样子,才更让我们担心。”

他们这种身份,相当于把自己半条命扔进阎王殿,生离死别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今天离开的可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明天就可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好战友。

每见证一次死亡,就像在心口刮上一刀,所以这事一发生,支队很快安排了一次心理辅导,林屿肆表面配合,实际上全程都在打马虎眼。

只有宋霖、何睿这几个跟他关系最亲近的知道,他是不想让别人为他担心。

——他习惯了一个人,更习惯了硬生生地扛下所有。

听他这么说,乔司月心里更加难受了,双手紧紧攥住衣摆,攥到指节胀痛。

她见过林屿肆训练时严肃沉稳的模样,也见过他出警时一丝不苟的态度。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身上的傲气从未消泯,他顶天立地,也意气风发,好像没有什么能将他摧垮。

可说到底他再厉害,也终究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是人就会被七情六欲摆布。

他的善良和仁慈就是他身上最大的软肋。

乔司月不敢想象这些天,他到底经历了多少自我谴责与厌弃。

曾经无数个夜晚,她被这两种不见天日的情绪反复折磨。她承受过,所以更能体会此刻压在他心头的重量。

宋霖又叹气:“司月姐,你去看看肆哥吧。最近几天我们没法去看他,也不知道他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何睿搭腔:“是啊,肆哥这人看上去又冷又硬,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实际上心肠软得一塌糊涂。”

沉默几秒,乔司月说:“把他住址给我吧。”

到林屿肆公寓门口的时候,乔司月还在想一会该说些什么。

她这人不善言辞,更不会说那些安慰人的好听话,要是火上浇油了怎么办?不然,抱抱他算了?他们现在应该是朋友了吧,朋友间抱一下应该很正常吧?

她敛了敛神,敲门,没反应。

点开微信,眼睛在屏幕上停留一会,不知道是不是被楼道溢进来的风吹的,又痒又胀。

这几天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每回都是他主动,聊天内容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类似于“别忘记吃饭”、“早点睡”。

他装得太像一回事,以至于她完全没察觉到异样。

乔司月倚在门边站了几分钟,门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发过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电话也没人接。

她回到车上,摁下苏悦柠的电话,半个小时后,车才启动。

女生老家在杭城最西边的一个村庄,整整三个多小时的路程。

环境很差,满地的砂石,寸草不生,可供通行的路很窄,汽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路边。

中午下过一场暴雨,往深处走,路还湿着,积了差不多五公分的水洼,泥水渗进板鞋,黏稠难忍,乔司月提起脚在半空用力一抖,飞溅出的水珠滴落下来,漾开一圈涟漪。她心里急,走得也急,没顾上脚边的石块,整个人栽倒在地,小臂下意识撑了下地面,被砾石割伤,裤子全湿了,T恤也溅上密密麻麻的泥点。

一路上有不少讶异的目光投向她,她通通没理会,询问几个村民,才找到女生家。

已经换上灵堂的布置,遗像悬在头顶。

没多久,主屋走出来一女人,眼睛哭肿,皮肤枯黄,像干瘪的稻草,没什么生气。

丧服罩在她身上,被风吹得晃晃荡荡,腰身细到可怕,只剩下一把□□骨架。

对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一张脸,女人止了眼泪,问:“你是雅雅的朋友?”

跳楼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所有新闻报道里都没有出现受害者的真实姓名,但从女人的反应里,乔司月推断她口中的雅雅就是遗像里的女孩。

这里的空气弥漫着细碎的颗粒,穿堂风一吹,刺得皮肤生疼。

乔司月眯眯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然后补充:“我来送送她。”

“真好。”

乔司月愣了下,随即听见她轻如呢喃的声音,“原来我的雅雅是有朋友的。”

那一瞬间,乔司月眼泪几乎要憋不住,喉咙钝痛难忍。

她很少哭,更别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女人及时止住话茬,握住她细腕,小心翼翼地抬起,“怎么伤成这样了?先进去换件衣裳吧。”

乔司月能想象出自己此刻的狼狈,轻轻点头,“好。”

“雅雅的衣服我都还留着,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穿死人生前的衣服在封建迷信味重的农村是禁忌,女人不确定这姑娘愿不愿意。

乔司月摇头,“不会,谢谢阿姨。”这里没有独立的淋浴间,乔司月用干净的毛巾擦去身上的泥泞,拿起女人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一条碎花裙,娃娃领,镶着白边花纹,罩在她身上有些宽大。

她拿起手机,想给林屿肆发消息。

山里信号很差,走了一大段路,才成功发送。

收到信息那会,林屿肆正在医院当陪护。

叶晟兰去世后,林行知成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有了缓和,不至于一言不合就撂脸走人,但也算不上父慈子孝,更多时候,是待在同一空间里各干各的。

年初,林行知做了次大手术,身体一直没养回来,三天两头进医院。

“为了赚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德性,怎么,你现在赚的钱以后是能带进棺材?”

林屿肆把苹果果肉切半,递过去,露出虎口处一道硬币大小的伤疤,一面夹枪带棍地说,“行,我到时候一定给你订做一副金棺材。”

林行知对这伤有点印象,一次救援时意外被火烧的,“先管好你自己,别到时候死在我前头。”

下午两点,林行知拍完CT,林屿肆还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两个人干坐谁也不说话。

林行知受不了他这副颓丧嘴脸,一针见血地挑明:“我这里成了你的避难所还是象牙塔?你以为你当个缩头乌龟,这事就能过去?还是说你没救下的人能复活?”

字字椎心,林屿肆在大脑里搜刮能够用来辩驳的说辞,没找到。

这一回合,他认输。

林行知指着墙角的衣架:“去把我的西装外套拿来。”

生着病还挺能指手画脚的,林屿肆瞥他眼,照做。林行知从左侧口袋里摸出一个平安符,甩到床边。

林屿肆垂眼,愣了有两分钟,语气还是欠嗖嗖的,“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后,都开始信起命来了?”

林行知绷着唇角没搭腔,他说不出那种腻歪矫情的话。

林屿肆也说不出这种话,拿起红结看了眼,想起什么,手指一寸寸收紧,平安符被挤压到快要变形,“不管你信不信命,反正我信了……”

他力气大,怕这会会把林行知难得发散的父爱捏破,干脆利落地松开手。

空气安静下来,忽然有点想抽烟,病房里不让抽,林行知这肺也经不起折腾,他将打火机放回去,掏出口袋里的话梅糖含了会,酸到心里。

“我妈自杀那会,我连命都不知道是什么,林迦蓝重病那会,我要是信命,我就不会来求你,直到兰儿这一遭,我不得不信了。”

他这二十几年,说不上活得有多轰轰烈烈,但也算经历过不少人生大事。

习惯了告别,习惯了失去,习惯了睁眼到天明的滋味,也习惯了把自己锁在过去的黑匣子里。

以前救不下自己最亲的人,现在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死去。

宋霖说他是神,神会救不下自己的子民?太荒唐。

贺敬诚也说他比刚来站里那会成熟很多,但只有他明白,这些年他一直处于原地踏步的状态,就和当初的江菱一样。

林屿肆把平安福揣进兜里,“行,不留下来碍你眼了。”

推门拉到一半,被林行知叫住,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了句:“尽人事再听天命。”

他眉心一跳。

回到公寓,林屿肆才发现手机电量不足早就关机了,接上数据线不久,手机自动开机,信息一条接一条地蹦出来。全部来自同一个头像。

【我在你家门口。】

【你在哪?】

【我想见你。】

【我在这里等你。】

林屿肆抹了把脸,点开她发来的地址,很眼熟。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他打听到女生老家,一个人开车去了这地方。

听着屋里传来的哀恸声,无力感在心头滋长,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罪人,站在院门外整整一下午都没敢进去。

她去这做什么?

顾不上细想,他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一路开到青岚村。

远远看见她,瘦瘦小小的一只,小臂擦着大片红药水,刺眼。

这几天,他很想见她。但他状态实在是差,怕吓到她,现在又不敢抱她,怕碰到伤口,只能蹦出一句:“怎么受伤了?”

乔司月立刻把手臂背在身后,见他目光锁着不放,索性放弃遮掩,“路上摔了一跤。”

“除了手臂,别的地方伤着没?”

温柔到不像话的语气,乔司月滞了几秒,摇头。

“自己上来。”他还是怕会碰到她伤口。

她有些莫名其妙,不刚告诉他腿没受伤?

他偏了偏下巴,指向坑坑洼洼的路面,多脏。

她没再矫情,趴上他宽厚的背,没点明要去哪,但她知道他心里有数。

林屿肆将人放下,站在院子里没动,下意识去摸口袋,出门前匆忙换了身衣服,落下了烟。

院里到处燃着烛火,比香烟更呛鼻。

乔司月半路折返,见他在原地发呆,欲言又止,陪他站了会,然后不带铺垫地说:“把你所有的愧疚、所有的遗憾都说给她听。”

说给谁听?

林屿肆愣了一霎,消瘦颓唐的脸旁笼在白寥寥的烟雾里,眉宇间有散不尽的消沉。耳边的哭丧像一支飞箭,精准地辞中他的心脏,那种窒息感在她清晰坚定的嗓音响起时,减退几分。

“她听得到,只要你说,她都听得到。”

乔司月握住他的手,试图将力量传递给对方。

林屿肆听明白了,右手无意识地攥紧,忽地一滞,怎么这么瘦?

他屏着呼吸,抬头,盯着遗像看了近半分钟,又去寻她的脸。

周围人声鼎沸,底色是清淡的黑白灰,他们的视线在半空对上,风把烟雾吹散,白皙的脸清清楚楚地映过来。

和记忆里的模样完美对应上,看似柔弱,实际上比谁都隐忍坚强,她把执拗刻进了骨子里。

林屿肆忽然意识到,每回遇到难以逾越的坎坷,他都会条件反射地缩进自己的保护壳里,但她不一样。

她活得比谁都清醒、勇敢。

节目录制第一天,苏悦柠还告诉他一件事,乔司月13岁那年,遭遇了一场车祸。

当时苏蓉和乔惟弋也在,司机酒驾,加上出事地段路灯坏了几盏,光线暗,几乎是笔直地撞过来,毫无防备的突发状况下,苏蓉凭借本能将乔惟弋推开。

好在最后一刻,司机踩了刹车,削弱大部分冲力,乔司月才捡回一条命。

苏悦柠:“司月她妈妈在那时选择了乔惟弋,放弃了她,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去爱她弟弟。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要说她傻,她是真傻,你要说她聪明,她确实拎得比谁都清,没有将对父母长辈的怨怼转移到乔惟弋身上。

说实话,我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做法。换作我,早就跟这一家子的牛鬼蛇神断绝关系了。

后来她跟我说,小弋是她在那个家里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这样的温暖,在她的生活里出现得太少了,她必须要抓住。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不想让乔惟弋活得跟她一样,所以这些年才会千方百计地想将她弟弟从那个家里带出来。”

苏悦柠很烦她这种圣母脾性,但更多的是心疼。难得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她还能保留一颗纯善的本心。

因为淋过雨,所以才会想着替别人撑伞。

苏悦柠平静地切换话题,“你有没有从她嘴里听过夏萱这个名字?”

空气沉默几秒,苏悦柠心里有了答案,“夏萱是她初中偶然认识的朋友,从司月的描述里,那女生离经叛道,罔顾教条。那个时候的乔司月胆小怯懦、孤立无援,所以她将夏萱当成了自己的摆渡人,可是——”

林屿肆嗓子莫名一痒,忽然有些抗拒苏悦柠接下来要说的话。

“出国前,我按照司月说的地址,去南城找到了夏萱姑姑开的那家面馆,面馆开了十几年,老板也一直没换过,其他细节都和司月说的一模一样,唯独夏萱这个人,从头到尾都不存在。”

苏悦柠深吸一口气,“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林屿肆神经终于绷开,朦胧中应了声。

“夏萱只是她臆想出来的一个虚拟人物,和游戏里的NPC没什么两样,”苏悦柠声音发紧,“那时候我不懂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可这么多年过去,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明白了,她只是在给自己找坚持下去的理由。阿肆,我们都应该感谢夏萱,要不是她,就没有现在的乔司月。”

恍惚间,林屿肆又想起那年冬天,他背负污名,而她忍受着风雪的压迫,到处替他找寻证据。

她说,她要让他清清白白地做人。

此去经年,什么都没有改变。她依旧坚强、勇敢,也依旧……爱他。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下,问:“疼不疼?”

这一路走来,受了这么多伤,疼不疼?

喉咙像卡着刀片,发出的声音低哑晦涩。

乔司月强装的镇定,因他这近乎破碎的三个字最终露出破绽。

她避开他的眼睛,极低地应了句,“不疼。”

“傻不傻?”

乔司月没说话。

林屿肆松开她的手,掌心罩在她后脑勺,轻声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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