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湛寒看着张云暖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难受的要死，他知道张云暖不闹不是不难受，而是太难受了。
绝望到尽头的时候才会无声无息。
“暖暖，你别这样，给我个反应好不好，要不你骂我一顿，打我也行，你别忍着。”
张云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杨湛寒举起手啪啪啪扇自己的嘴巴，嘴里不停的说着：“我错了，是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都是我不好，我求求你惩罚我好吗？别跟自己过不去。”
张云暖僵硬的躺着，微微侧过头，冷漠的看着杨湛寒。
杨湛寒的额头上血液都干涸了还没来得及处理，刚打了几下脸就肿了，可想而知杨湛寒对自己下手有多狠。
杨湛寒还在狠狠的打，张云暖就冷冷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块石头，或者一株植物，没掺杂任何感情。
杨湛寒看到张云暖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他的暖暖可能要走了，不要他了。
这种预感非常强烈，他已经开始恐惧了。
许久之后，杨湛寒的脸已经肿的很高了，张云暖突然开口了。
“惩罚你有什么用，惩罚你我的孩子就能回来了吗？真可笑，你在这儿要死要活的演给谁看，呵~”
张云暖语气平静且毫无生气，她那声冷笑充满嘲讽，杨湛寒听了之后瞬间痛到无法呼吸。
张云暖说的对，他现在就算死了孩子也回不来了，如今无论干什么都于事无补。
这些他都知道，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就是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连老婆和孩子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杨湛寒的双手无力的吹西青区，整个人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
直到张云暖的声音才把他拉回到现实中。
“杨湛寒，你的腿一直都是好的对吗？”张云暖问。
杨湛寒猛地抬头，对上张云暖那双墨色的眼睛，他知道张云暖在等他回话，可这话他该怎么回。
张云暖一直在看着他，他不敢说谎，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承认他怂了，他怕了。
“呵~”张云暖冷笑了一声，她看到杨湛寒这个反应她就全都懂了。
当时意外来的太突然，醒来的时候外面正在火拼，当时情况那么危险，她的一切注意力都在怎么解决困境逃生上，一心想着杨湛寒千万不要出事儿，根本没精力想杨湛寒为什么是站着的。
现在她有时间想那些了，她发现她就是一个笑话。
她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说：“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是肯定句。
“因为你的腿是好的，所以我喝多了感觉你抱我回床上是真的。”
“因为你的腿是好的，所以腿部的肌肉没有萎缩的迹象。”
“因为你的腿是好的，所以莫子言会因为我给你针灸而发那么大的火，特意跑到学校去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顿。”
“杨湛寒，你把我当傻子了，呵呵，没错，我踏马还真是个傻子。”张云暖是在嘲笑自己，可杨湛寒听了却是加倍的难受。
“我没有！”杨湛寒刚说话就被张云暖打断了。
张云暖厉声道：“你闭嘴！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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