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埔嵩他已经死了儿子了,要是再丢了乌纱帽,那他真不如直接一头撞死拉到了,反正再活下去,对他而言,也没啥意思了。
艰难的看了眼陈亮,然后又用余光扫过站在一旁抽烟的张毅,这一刻心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心里甚至还埋怨起,已经躺灵棚里的小儿子来了,这孽障,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心。
再一次用手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后,这一次严埔嵩说话的时候已然带上了一丝讨好的语气。
“陈科长,毕竟人死为大,这件事上,我们家认栽了,我现在只想送送我儿子最后一程。”
硬憋着挤出了泪水,“陈科长,难道我到作为一个父亲,连有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可嘛?”
陈亮闻言内心深处直接就是一阵嗤之以鼻的冷笑,果然,儿子在亲也不如头顶的乌纱帽重要。
陈亮刚才罗列的三条罪状,除了最后的杀人未遂,前面两条只要陈亮想,肯定能给他扣个屎盆子的,不说其他的,光是一个知情不报,就足以钉死他了。
陈亮他冷笑了一声后,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仿佛小丑一样的自导自演。
陈亮不说话,一个唱单黄自然是唱不下去的,卖惨似的擦了擦眼泪,严埔嵩的内心里简直尴尬的要死。
奶奶的,你们两个会找茬吗?我这都帮梯子给搭好了,你俩倒是上啊!
陈亮自然看出来了,不过他可不在乎严埔嵩送来的梯子,他今天就是来出气的来的,其他的东西,陈亮是一点都不在乎。
要钱?陈亮的超市里有东北剿总的几十吨黄金,这换成钱,估计他这一辈子是花不完了。
要官?这你可就别逗了,陈亮他可是京官来着,来东北就是过渡一下而已,他又不准备在这落地扎根,要官干嘛?
至于女色,嗯,这是陈亮的一大软肋,不过现在他正在气头上,就算有美女,估计也吸引不了他,更何况他的两个小毛妹,也是属于人间绝色的好吧!
真不是看不起这老严,就他也找不出比自己那两个小毛妹还要好看的!
所以这么一想,我他喵的居然无欲无求了?
他姥姥的,没想到我陈亮居然也有当正人君子的一天。
不对,呸,呸,呸!我他喵的一直都是正人君子好吧!
严埔嵩也是着急了,我这都认怂了,你倒是给句话啊!
“陈科长,你给句话吧,怎么样才能了决这桩恩怨?”
陈亮用眼神瞄了一下张毅,结果这货居然没反应过来,还在那叉腰的装13抽烟。
又瞪了他一眼儿后,张毅才反应了过来,随即也是一脸的迷茫,他是哈军工的保卫科长,跟这地方上的人跟事他不搭噶啊!
张毅也回了一眼给陈亮,你别问我,我也不懂!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张诚从一旁赶过来的吉普车上走了下来,他一眼就看见自己那两不省心的弟弟,在那玩干瞪眼呢!
咳嗽了一声,陈亮和张毅才扭头看见了张诚过来。
“哥,你咋来了啊”2,两人一口同声的回答道。
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两个浪货!张诚听到这句话,也是心累的可以。
在大学内发生的事情,是一大早上的时候,等陈亮被救护车拖走的时候,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儿,飞向了整个哈市的大街小巷。
等张诚知道的时候,陈亮已经动完了手术,准备来找严埔嵩的晦气。
所以当张诚从司机小张那里问清地址后,就立马赶了过来,他生怕陈亮和张毅两人动起手来,也没个轻重!
结果还好,没有打起来就算万幸,张诚正要说话,就被陈亮拉到了一边滴滴咕咕了会儿。
“诚哥,这姓严的认怂了,你看我敲他个什么东西好呢!”
陈亮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张诚一愣,我去,这弟弟可以啊,打死了人儿子后,居然还能从这姓严的手里咬块肉下来。
“诚哥,你就放心的要,这姓严的敢不同意,我今儿就钉死了他包庇他儿子窝藏枪械!”
陈亮这话的声音有些大,一旁的严埔嵩吓得连汗都出来了,他就知道陈亮没安好心。
包庇罪可大可小,但是陈亮只要钉死了,他的乌纱帽十有八九要丢,干部身上怎么能有污点呢,而且就算他关系够硬,能逃过这一劫,再想当这副局长,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这弟弟的豪横,张诚真是小刀划屁股,算是开了眼了!
“行吧,那这次算诚哥欠你一情,”
“你可拉到吧,诚哥就咱两这关系,有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你这么说,可就有点看不起人了!”陈亮不满的回答到。
“好,算哥不对,等会晚上一块回家吃饭去,我让你嫂子给你整点好吃的补补!”
张诚说完,就对着严埔嵩一点头,然后说道:“严局长,咱上那头说去?”
张诚拉着严埔嵩到了另外一头没人打的地方,两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看着严埔嵩一副肉疼的样子,就知道张诚这一刀下去,他铁定是要大出血了。
过了一会儿,张诚乐呵呵的走了回来,而严埔嵩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仿佛刚被十八个壮汉给糟蹋了。
呵呵,该!这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种下的苦果,如今你也算是品尝到了!
临走的时候,陈亮还特装逼的说道:“严副局长,我一向喜欢给人机会,不过浪费了可就没了,下次,哼,你要再犯我手上,可不就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陈亮就上了车,然后坐车走了,就留下了,脸色红白交替着变换的严埔嵩。
过了好一会儿,刚才拦过陈亮,然后被怼一旁不敢吱声面壁去的那个人。
“姐夫,咱家小宽这就白死了?”这人是被陈亮打死的严宽的舅舅。
“还不是你,小宽要什么你给什么,连枪你都敢给,你是真的胆大包天啊!”
严宽的舅舅是哈市铁西分局的副局长,他也懊悔的很,“我以为小宽就是想放两枪过把瘾的,谁能知道他居然会带着枪到学校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