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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钧当即失笑,好像刚被人逗乐了似的。
林郁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不得了的话了,你至于吗?”
“………没有,”唐绍钧摇头,笑意不减说,“我只是觉得,以貌取人要不得。”
社交形象是个有趣的东西。
像唐绍钧,他给人的印象一贯都是稳重严肃,行事精悍利落,一方面,他从小受严格教养,和一帮年龄相似的弟子一起起居,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坚毅和强硬的品质已经悄然进入了骨子里,另一方面,这种形象其实也是他乐于向外界展示的,人们会因为这种形象下意识的给予他信任,达成合作。
如此长久以来,他自己也混淆了,到底是天生如此,还是装着装着就入戏了。
而林郁,他则属于天生天长,长成什么样自己是真没得选。
大多数人因为外表把林郁误解成了带刺娇花,连他刚才也一脚踏进了危险边缘。
殊不知这把剑只是带了鞘,把光和锋都敛的干干净净。
因为外形精巧就把他误解成精雕细琢的工艺品的话,就太错了。
“以貌取人吗?”林郁却把这词含嘴里嚼了会儿,想起来什么,“要说以貌取人,我从前还以为你会是非常不好相处的人呢。”
“哦?”唐绍钧一顿,颇感兴趣,“那现在呢?”
两人倚靠在落地窗前,马路上车水马龙,时不时响起鸣笛声,午后阳光热烈,大树递来了一丛阴凉,一枝绿叶从窗口延进来。
林郁顺手摘了片叶子,指尖无意识的沿着叶脉慢慢捋上去,半响说:“——人好吧。”
“…………”
唐绍钧:“我还没被发过好人卡。”
林郁说完也领会到这个词的双重含义,现代汉语博大精深,夸人的词也变得意味深长。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唐绍钧抱着一侧手臂,斜斜的倚靠在窗边,两人距离很近,他眼带笑意,显得很放松。
林郁似乎察觉了二人间涌动的一些波潮,又怀疑是自己多想,内心已经有点打退堂鼓,不想把谈话深入下去。
这时唐绍钧另开一题:“余柯出来还要一阵子,我替你准备了另一个新闻,思路是一样的。”
“什么?”
唐绍钧拿手机,调出页面给他看。
是一封新闻通稿,C姓女星隐婚生子,娃三岁。
该女星是上回唐绍钧和他提过的,堂弟的女朋友。
她最近正在风头上,这种新闻发出去一定是爆炸性效果,转移网友注意力的功效比什么都强。
原来唐绍钧刚才是在联系这件事。
林郁怔一下,没有吭声。
也不知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过了好一阵,他才问说:“你是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呢?”
他发问的样子分外认真,唐绍钧下意识知道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却不知道林郁想要怎样的答案。
林郁:“刚开始你住院的时候,得知绯闻,为什么不生气?”
这个好答,唐绍钧道:“你救了我。”
“什么?”林郁怎么也没想到他是这个脑回路,“我怎么……不是,相反的才对吧。”
“巧合的救不是救吗?”唐绍钧道,“不是的话,有点耍无赖了。”
林郁张了张嘴,又闭上,觉得这个思考路径真的很出乎意料。
但转念一想,这又的确是唐绍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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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以为,是因为剧情人设的设定,唐绍钧才这么“毫无根据”的在对自己好。
……但,原来唐绍钧是这么想的。
二人认识的开端,便是林郁为了改变剧情而去追车,让唐绍钧避开车祸,而后林郁在医院建议他父母更换手术方式,避免事情滑坡。
这两样都是他跳出剧情圈套的自主行为。
而唐绍钧,居然也是因为这些反过来感激他的。
不是剧情。
是因为他。
拨开云雾,林郁突然笑起来。
笑的不算夸张,也不算开朗,不过与他从前展示的所有笑的模样都不同,笑意抵达了眼底。
唐绍钧微眯下眼,敏锐的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可一堆话术都没掏出来呢,卡牌大师林郁再发一牌:“你人真好。”
唐绍钧:“…………”
林郁大笑,飒爽的一拍他肩膀,“走了,再陪我练练。”
说着往外走。
唐绍钧脚步一顿,看他背影,似乎是格外的不一样。
往日见他,不知道为什么,多少带点客气乃至克制,即便相交了一阵子,那种克制也只是被藏了进去,从没剥脱过,因此难免让人觉得他态度若即若离,似乎在刻意与人保持距离——当然,这种距离不仅仅针对他唐绍钧一个人,还包括周边所有人,可以说,林郁对周边世界就是这样一幅态度。
此刻这层克制悄然龟裂,露出内里,终于让人捉摸到了他的一点真心实意。
这份跳出围墙的真实十分可贵。
无论对人,还是对他自己。
为了筹备个新戏,林郁紧急培训了足足两个月散打。
唐绍钧基本每隔一两天都能抽出一两个小时亲自带他,唐总还真没有他想象的忙,根据其本人的说法:如果我也要每天早出晚归,那员工谁敢下班?
可说是十分的体贴群众了。
闻致知的手脚也同样比林郁想象的快,他恐怕是过去几年闲怕了,项目一展开之后,把自己一个人当八个用,用飞一般的效率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以至于开机这天居然迅速到了。
开机宴办的不大,请了些媒体,烧个香拜个佛,发发新闻稿,就算完事了。
报道内容有意做过筛选,舆论也经过了引导,既没有把重点放在林郁身上,也没有多讨论闻致知的特殊经历,只是把拍电影的事说了一遍。
剧组就在这样低低调调、平平凡凡的氛围里,开始了工作。
和《狗蛋》不同,《散打》这部戏基本就在市内取实景拍摄,没有去天遥地远的影视城,林郁每天都能定时上下班回家住,隔三岔五没戏的时候也能蹲家里看一天球。
但同时,也出现了一点问题。
主角卫风住城乡结合部,开着个破旧台球厅,这个场景被安置在了市内二环边上的城中村里。
城中村是个神奇的地方,居民人人坐拥百万不动产,只待圈出一个红拆就能鸡犬飞升。
就是这个拆字老是不来,破地儿还是灰突突一片的,老槐都长得格外没树样,头顶两边飘扬的全是当地居民的大裤衩,风一吹,还挺刺激人。
林郁跟着闻致知拍了一礼拜戏,对门那居民阳台的红裤衩也一礼拜没收。
他真的不想注意到这种细节。
但真的很扯——
闻致知坐监视器后面,盯着那裤衩,如临大敌的模样:“不行,几场戏都出现这条裤衩,穿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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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致知站起来,趿拉着他的人字拖,急匆匆就往外走,那方向,是想去叫别人收衣服。
这当然很不妥。
门口的场记飞奔过来截住闻致知,“闻导闻导,咱们后期处理一下就得了,不用您特意去。”
闻致知:“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怎么不行了,能后期的东西干嘛非冲人家家里让人收裤衩——场记内心在咆哮,可到底工资所迫,半个字没吐出来。
于是闻导被放飞了出去。
林郁还摆着那个躺在椅子上抠脚的造型,无言以对,干脆不理。
全体工作人员也都放弃抵抗,默默的等着。
不一会儿,隔壁传来大爷匪夷所思的说话声,闻导同他的争执声,甚至还有鹦鹉嘎嘎的学舌:“你这人可真稀奇!”
“……………”
鹦鹉的话语掷地有声,说出大家心声。
闻导这人,不就是真稀奇吗。
不拍戏的时候,他还挺融入社会的,和人有说有笑,还会陪投资商喝酒,可进了工作状态,壳一剥,掉出个怪胎。
刚开始,他还挺正常,按部就班,该怎么拍怎么拍,林郁当时还以为这戏能和狗蛋一样顺利。
哪知道,没几天,闻致知就把剧本甩了,给了林郁和对手女演员一张纸条,上面画俩简笔画小人,让他俩随便演。
俩人都懵。
一边懵,一边演,合计半天,才琢磨出他的意思,大概是想让他们跟着情绪和人物走,演的更自然……大概吧,凡人怎么能摸清天才的想法呢。
如果只在片场这样就算了,这货下了工也疯。
好几回林郁约了唐绍钧去龙腾练拳,练到一半,突然发现闻导就蹲在旁边,拿着DV一个劲的拍,像个加了灵异buff的疯狂狗仔。
被这样烦的不止林郁,演卫风女友的女演员完全被这套逼急了,三天两头的和闻致知掐,日日在剧组跳脚。
林郁则比较平和。
他没有那么生气,就是很困惑。
闻致知是地鼠变的吗,怎么能说冒就从地里冒出来呢???
该问题一直未被求证,成了林郁心中挥之不去的谜团。
阳台上红内裤消失无踪,大爷唰的一声拉上窗帘,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
闻致知优哉游哉从对门回来,一脸强迫症被满足后的愉悦。
“大家休息一下吧,十分钟后,刚才那段重拍。”
闻致知坐下来,在监视器上按下删除键。
然后表情更满足了一点。
林郁:“…………”
女演员:“…………”
合着不是他演的。
女演员气的头顶冒烟,瞪闻致知一眼,扭头出去透气。
今天没掐,真高兴,林郁没挪位子,还躺那旧摇椅上,摇啊摇,摇出意思来了。
闻致知走过来,和他说了戏里的几个要点,林郁点头应下。
说完林郁的,还把女演员的说了一遍,让他转述。
林郁欲言又止。
闻致知看出他意思,说:“拍戏就拍戏,投入一点不好吗?”
这不是投入的问题吧,林郁试图帮助闻致知正视问题:“不是,闻老师,年年毕竟是女孩子,你不能老这样。”
女演员叫年雪,十九岁,童星出道,在片里演卫风的叛逆未成年女友。
闻致知在片场怼人毫不留情,下了片场还冒出来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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