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要开科考,选拔治理封地的官员消息一传出,秦国与陆尘封地的众人又惊又喜!
秦国与陆尘封地上的所有人都可以参加!
哪怕是原来大唐的书生!
这是他们从来不敢想过的事!
“我,我没有看错吧?”
布告前面站满了人,以书生居多。
一个身上的衣袍已经洗得发白的书生伸手攥住旁边的人,神情激动,抖着嘴唇,不敢置信地问道。
被他拉住的也是一位寒门书生,青衫上有明显的缝补痕迹。
他看起来要比白衫书生要镇定一些,“自然,自然是真的。”
然而,一开口,就暴露了他心中的激动。
青衫书生伸手指着布告左下角的两个印章。
“上面,上面可是,有陛下和并肩王殿下的印章!”
最后一句话,因为太过激动,青三书生未能收住声音。
不少听见的寒门士人,纷纷将视线投注过去,视线一移,果不其然在上面看见两个红色的印章。
不可能是假的!
所有士人脑海中都闪过这个念头。
“初九,”白衫书生找到科考的时间,低头算了算,“还有十多日就要开始了。”
白衫书生当即就要转身回家,“时间可不多了我得先赶紧回去温书。”
被这么一提醒,书生们纷纷从激动中回过神来,布告前的书生很快散了个干净。
虽然并肩王给了他们一个为仕的机会,可能不能拿到,还得看他们自己。
此次殿下没有限制,恐怕参加科考的人会非常多,若是想要从中脱颖而出,更加困难。
更何况,这回可不仅只有秦国的书生参加,原本大唐的书生也会参加,虽然他们现在也已经成为秦国的一份子,可众人心中也憋着劲,要将对方比下去。
他们秦国,可不仅只有并肩王厉害!
秦国的寒门子弟,虽然寻找出路难,但仍然有机会参与每年的科考,入朝为官。
大唐的寒门子弟,却是没有半分出路。
虽然大唐每年也会举行科考,但是寒门子弟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只有贵族子弟,才能在科考中占据一席之地。
大唐的寒门士子,当真是求官无门。
因此,各地看见布告的那一刻,根本不敢相信!
“这,这是真的吗?”
一个书生抬手,惊疑不定地想要触摸那份布告。
“你干什么。”
旁边的书生,一袭锦衣华服,有些紧张地直接拍掉了对方的手。
“待会弄坏了可怎么办?”
手背被拍了一下的书生,正想要发作,听见了对方这话,又默默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围着布告的其余书生也朝他投来责怪的视线。
那个书生微微侧头,就发现刚才拍了他一下的书生,应当是出身贵族。
那身布料,他们这些人一年的积蓄都不一定能够买得起。
再瞧了一圈周围,竟然有不少贵族出身的书生都在此处。
“你们这些人,不是素来不屑于与我们为伍吗?”
寒门出身的书生,当即嘲讽道:“怎么现在来与我们一同看这个布告?”
一听见这话,有一个锦衣华服的书生当即忍不住道:“你以为我们想要来这里与你们挤着,还不是只有这里有布告。”
“是啊,再说了,你们去考这个科举,到时候可别哭唧唧地回来!”
大唐内,寒门书生与贵族,或者世家出身的士人,双方的矛盾由来已久,见面就吵。
这一下,也没有人管这布告是真是假了,当即两方在布告前吵了起来。
声势越来越大,倘若不是都是一群瘦弱书生,只怕现在都已经打起来了。
路过的百姓看见这一幕,纷纷躲远了些,生怕惹事上身。
“行了!”
一个模样俊秀,看着比较沉稳的世家子弟呵斥道。
“现在是内乱的时候吗?”
“陆尘既然给了我们机会,可以有我们自己治理大唐。”
“怎么,一个个都不回去好好温书,要等到时候全部被秦国的人占了名额?”
这一通呵斥,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这才回过神来。
这次科考,可不仅只有他们大唐,或者说,并肩王封地上的人可以参加。
秦国的读书人,同样也可以参加!
双方对视了一眼,纷纷看出了对方心中所想。
寒门士子中推了一个人出来,他朝方才出言呵斥的世家子弟虚虚作了一礼,“兄台所言不错,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敌。”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怎么能让给秦国那群人来治理。”
此话一出,得到了一众书生的应和。
陆尘此举,不仅在民间掀起轩然大波,秦国贵族也不由心生警惕。
“并肩王这是想干什么?”
装横奢华的房间内,坐着好一些身着绫罗绸缎的贵族。
“并肩王在大唐的那些手段,你们又不是没有听过。”
坐在主位的贵族,脸上满是横肉,腰带勒住着肚子,更是大得宛如怀胎七月的妇人。
“难不成,并肩王真的要对我们开刀?”
下首处,最为焦急的是一个方脸的贵族。
“急什么?”端坐在左侧首位的一名世家子,优哉游哉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们的陛下,又不是什么卸磨杀驴之人。”
他掀了掀眼皮,慢悠悠地啜了一口清茶,“所以,他们不会朝我们下狠手。”
“纵使不下狠手,我们只怕也要损失不少!”
他对面的贵族神情颇为不忿地厉声道。
陆尘现下的举动,就像是一个试探。
若是之后的科考,都允许了寒门子弟参加,不再设置限额或者旁的障碍。
此后,朝中的贵族中人,只会越来越少。
这些话,被人提出后,场上唯一的世家中人,也是神情最为平静的世家子。
他轻笑了一声,“就算放开寒门子弟参加科考的限制,难道我们世家子弟,会考不过他们?”
上首的贵族扫了一眼世家子,没有言语。
但是有贵族看不顺眼对方云淡风轻,好像没有将这些放在眼中一样。
无端显得他们,粗鄙,眼中只有利益。
“那我倒要看看沈家这回有多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