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叶的眼底闪过愤恨,收起笑容严肃地说,“我想邀请宫先生和我加入我的队伍。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做,事成之后你可以拿五百万。”
我边夹着喜欢的菜边说,“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赵小姐不会只让我站个队吧。”
她说,“宫先生这次是真的误会赵叶了,你只需要和我同队伍,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我假装眼睛眯了,举起两拳揉眼眶,耳朵传入皮鞋落地的声音,是赵叶的手下,今天我不答应她很难从酒店出去,便顺势答应了她。
之后三天,我被安排呆在房间,房间安装了信号***,除了看书就是睡觉。
几只乌鸦在我目光可及的地方盘旋,房间的钥匙孔转动,“咔哒”,锁芯转动打开,赵叶一脸通红的走进来,血丝布满整张脸,如同刚生下的小狗的身体。
我看着她,她的身后升起黄金色的屏风,是她的计划得逞了。
她给了我张卡,没说里面具体有多少。
我到自动提款机里提出两万块,给齐圣买了堆补品,剩下的钱以马妞儿的名义捐给了她资助的那家孤儿院。
齐圣对营养品的吸收可谓顶尖儿,没用多长时间好的差不多。
他接了通他老师的电话,说最近有个研究项目需要他尽快回去,齐圣和我告别后离开。
齐圣以及他老师给了我治疗师傅的方向,我却仍旧迷惘,我该怎么从几条蛇下手呢⋯⋯
“宫先生在家吗?”房间里飘进来女孩儿的声音,很陌生。
我打开院门,外面站着三个人,两个二十岁的年轻后生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
村子里就我一个姓宫的,而且是站在我家门口呼唤,她们叫错门的概率是极低的,我问她们找我干什么。
女孩儿说她家小姐有个单子想让我接,让我收拾收拾跟她走一趟。
赵叶给了我不少钱,短时间内不需要再为钱奔波。
她猜出了我心中所想,笑着说她家小姐知道我会推测,给她们下的是死命令,我不跟她们去,她们就在我们村子住下,每天早中晚都来问一遍,直到我答应为止。
我诧异地看着女孩儿,我这么个默默无闻的小学徒什么时候成了富家小姐死缠烂打的对象了?
看她们真的有誓不罢休的打算,我只好联系马妞儿让她再辛苦些日子,等我处理完事情马上让她休息,出去玩儿几天,为表诚意,我留下几万块给她。
三人的年龄不大,但却比同龄人沉稳的多,坐在车上不乱说半个字。
路程不远不近,车子走了两个半时辰在一排楼房停下来,楼房的建筑风格是仿古的,灰色的外墙,青色的点缀,就像一副水墨山水画。
女孩儿扣响一户房门,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打开房门,像是办交接把我从三人接过,领着我在房间里走。
房间的内部空间很大,屋顶也高,给我种空旷的感觉。其实说是住人的地方,不如说是隐藏的地方,上楼竟然有四道楼梯。
老妇领着我从北面的楼梯上去。
二楼的格局很怪,整层楼放着好几十个书架,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中外古今都有,有个书架上的书籍封面成灰黄色,感觉一口气就能吹散。
我的见识实在难以让我理解这样的布局。
我正想着,老妇走到了和我相距十米远的楼梯口,说他们家很大,跟不紧容易走丢。
我不是很认同她的说法,但还是跟了上去。
三层的格局更加怪异,一道道房门就像是守在长城上的兵士,给人种庄严肃穆感。
转了好几圈儿,老妇停到一扇门前,左手撑住衣袖,右手食指成勾轻扣房门三次,“小姐,人带到了。”
透过门缝儿传出“嗯”声,老妇向我欠了欠身子退下,脚步声越来越远。
足足等了一刻钟,房间除了传出声“嗯”再没动静。
“里面的小,女士,如果你今天不方便的话,我明天再来。”我说完抬脚,面前的房门“喀吧”响起锁芯转动声。
房门打开,一个年约二十的女生出现在我的视野,淡绿色长裙,秀发自然垂落,算不上倾国倾城,倒也落落大方。
女人手捂胸口欠身,“让宫先生久等了,还望不要怪罪。”
我说无妨,问她找我来有什么事。
她从房间走到靠近楼梯的房间门口,“咔哒”转开房门走进去,我跟在她后面。
房间布置是会议室那种,两排真皮座椅,老板座椅位置后面是大荧屏。
她自然是坐在老板的位置,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指交叉,手肘放在桌子上等她发言。
她朝我笑了笑说,她叫李芳,是市里面一家上司公司的老板,最近公司下面的工地出了些事,需要我帮着解决。
二十岁成为上司公司老板,除了家庭背景,她的个人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回以微笑说,“以李总的经济实力,找比我强的人太多了,为什么要选择我呢。”
她倒也回答的很爽快,“不瞒宫先生,在找到你之前,我也找过几个懂行的,不过他们的能力并不让我满意,后来听个小姐妹说你的能力很强,所以派人去找你。”
小姐妹,我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想到工地上相识的那个叫谭墨的女孩儿,毕竟能和李芳这种级别成小姐妹,又知道我的,除了谭墨也找不出第二个,当即应下。
她和我简单说了几句,三个找我来的年轻人把我领到李芳说的工地。
工地在城市的郊区,外面用彩钢板和绿色防尘布圈着,里面建成了一个单元,其他单元都只初动工。
王萍也就是请我来的女孩儿让两个男人守在入口,领着我走到出事的单元。
眼前地面和其他地方看上去没啥区别,王萍朝着一块儿圆石踢了两脚,地面轰然塌下去一块儿,露出个直径两米五的深洞,洞里面黑黝黝的,从我的位置看不到入深三米,凸出的石头上面挂着黑红色干痂,应该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