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的头发被电击的全部冲天竖起,两边的颧骨都露出淤青,嘴巴不能闭合,两排牙齿上沾满了鲜血。
“怎么样,还舒服吧?”我把手从电源键移到桌面上。
“我说,什么都说,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王佐眼泪哗啦啦地流,眼神空洞,纯然没有了表面的那份高傲。
“说吧。”我冷冷地道。
王佐使劲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回忆:
王辅和王佐是叔侄关系,凭借着祖辈传下来的一本古籍,两人都修炼出不孬的实力,想着借着自身的本事混碗饭吃,奈何现代社会是“本本时代”,没有证书证明的两人根本进不了好地方,到后来日常花销都出了问题。
生存的压力下,两人开始坑蒙拐骗,偶然间结识了同姓的王仆,得知王仆也是散修,实力高,干得都是挣大钱的买卖,王仆也需要帮手,三人不谋而合结成了同盟。
数月前的某个晚上,三人干了票大的后在酒店里庆祝,正喝道兴头上,房门突然被踹开,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走进来,旁若无人地吃喝起来。
被人当着面抢饭菜,王仆当即要出手,就在王仆拍桌子的瞬间,俊美的男子立刻变了模样,一张女人美的不可言说。
王仆见多识广,脱口而出“易容之术”。
易容人呵呵一笑,说出来这么久也算没白出来,终于碰到有见识的人了。
英雄相惜,垃圾臭味相投,四人一顿饭的功夫便成了好朋友。
大约是一个月前,王姓三人清扫骗过来的老物件儿,易容人火急火燎地进来,一脸喜相地说有笔大买卖,问三人有没有兴趣干。
易容人给三人提供了好几条重要信息,每次都挣了不少钱,因此三人没多想便应了下来,和易容人一起来到本市⋯⋯
三人本以为会大干一场,没想到易容人说他们敞开了玩儿,所有费用由易容人承担,直到王仆参加拍卖会的前两天晚上,三人才从酒色里爬出来,按照易容人的计划执行。
王仆说到最后声音很低,气势萎靡,从他的表情我能看出,他们对易容人的计划是颇为相信的,只不过是没计算到我的变数。
相比他的萎靡,我内心的状态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对于他们两人的身份,我一直是和一藏阁联系在一块儿的,没想到真正的计划者却放跑了!
韩娜提着水壶进来,往一次性纸杯里倒了三杯水摆放到王佐身前的铁桌上面,王佐感恩戴德地点头代鞠躬,挣扎着咬住纸杯的一边喝水。
第七阙成员控制电源键,我和韩娜站在审讯室外面。
韩娜递给我两片薄荷味儿口香糖,“要不要等几天再审一遍,我看那家伙还不老实。”
我两指夹住口香糖转动,朝走廊远处的尽头看两眼,“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破,能交代的估计也就这些了,剩下的只需要保证他活着,等抓到王仆对证。”
“那个易容人怎么办?”
我对韩娜说:“他!你告诉驻地内的成员,有关他的事情只字不要提,哪怕是见到他本人。”
两王姓落网肯定被易容人知晓,第七阙的成员去找,既暴露了我现在的进程,又是把他们送到虎口,反倒打乱了我接下来的计划。
和韩娜从审讯室回到办公区域不久,拍卖场的人来找我和韩娜,说钱老在市中心的酒楼办宴会,请我们过去。
晚上八点钟,我和韩娜乘车到达钱老举办宴会的酒店,停车场停满了高档汽车,好几辆是我们在郊区拍卖场见过的。
服务生推开大门,宴会厅的奢华之气如潮水滚滚而出,穿着华丽的各界大佬,贵妇在悠扬的伴曲下轻舞,钱老穿梭在人群里嘻笑逢应。
我和韩娜都不喜欢这种场合,更别谈像其他人舞蹈了,找了个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下等着钱老。
“钱某招待不周,还望两位不要怪罪。”钱老举着酒杯,面带羞愧之色。
我和韩娜从身旁服务生的餐盘中取过两杯香槟,和钱老碰杯小呡。
我摆手让服务生退下,“钱老兴致如此之高,可是那件东西回到了手里。”
钱老放下酒杯叹气,“要真如宫一兄弟说的,钱某倒是会真高兴了,可事实上,”
“事实上是你小子太狂妄自大了。”张大富仇恨地穿过人群腾开的走廊走廊过来,后面跟着四个穿着黑西服,戴着墨镜的保镖。
韩娜对张大富的痛恨上升到特别的高度,抄起桌上的铁叉指着他痛骂:“说什么呢你,狗娘养的东西。”
宴会播放的舞曲声音不算响,经韩娜一吼,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韩娜,惊诧着她的身份。
张大富嗖地窜到保镖背后,眼神飘忽不敢和韩娜对视,“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敢杀人不成。”
韩娜背后是第七阙,纵然是在更多的人面前杀了张大富也只不过是采取些手段,不过他敢今天这样,倒是我暂时不理解的。
我上前拦住韩娜的胳膊,低声道:“今天这场宴会不简单,不要过早暴露我们的实力。”
韩娜也不是鲁莽的人,冷哼一声,手里的叉子被对折。
张大富得意地从后面窜出来,两只油腻的狗爪子抚平上衣的褶子。“上流社的宴会出现两个卑贱的人,真是拉低我等的身份。”
我对他无感,他说的话更只是当个屁看待,眼神在他身后的四个保镖上转,四人的身上没有打斗受伤的遗留,表明我们不会和张大富产生肢体冲突,那他今天的作用是什么?我内心自问。
“张大富,你是不是忘了拍卖会上的事了。”又是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正是那日和张大富言语争锋的张仁,张仁身边站着名身着华服的夫人,看亲昵程度应是他的夫人。
“姓张的,你”张大富气涌老脸,转头间冷笑,“我不找你,你倒急着找我,不过今天不是冲你来的,你最好消停着点儿,否则,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