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睛,所处的荒漠变成了绿油油的竹林,上百只五颜六色的鸟儿在上空盘旋,紫色的蝴蝶群在花丛间翩翩起舞。
我伸手按地面借力往起坐,手掌被东西硌了一下,挪开手俯视,是一个被揉过的纸团。
我展开纸团,上面写着:同姓的青年人,很荣幸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接下来的路会更加坎坷,祝愿你能顺利通过。结尾还画着个带胡须的笑脸。
我懵的一批,他的考验是什么?我是怎样通过的?还有眼前的场景明显不是在藤蔓之下,我该怎么离开这里⋯⋯
正想着,盘旋的鸟儿叽叽喳喳叫得厉害,随后红着眼向蝴蝶群俯冲。
我还没搞清楚出去的路,不能让鸟坏了事,我立刻跳起向蝴蝶群跑去,跑了七步,我的身体忽然变轻。
身体一晃,我重归到藤蔓之下。
易容人和穆楠在我的前面,可情况似乎不妙,易容人仰面倒在地上,手肘撑住身体,穆楠怒视着他,手里的剑抵着他的咽喉。
“怎么了?”我快步上前问。
穆楠说:“我们被分割开之后,我陷入了重围之中,我拼死斩杀到最后一人正要通关,身后忽然传来尖锐的爆鸣声,我躲闪不及被发出爆鸣声的箭矢刺到后背,幸亏我穿了软甲,不然现在已经是具躺尸了。”她越说越气,剑稍偏移向下,易容人的脖子被划出红印子。
易容人解释说:“我是在你之后才通关的,怎么可能杀你。”
我没亲眼看到发生的一切,他们各执一词,我短时间评不出理,但从情感角度,我更愿意相信穆楠。
我手指不远处的一具尸体,“他们至死都没流出血,想必有缘故,我们发生内讧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我建议发生过的事暂时搁浅,出去之后再解决。”
易容人自然不会拒绝,连连点头说有道理,穆楠也把剑收回鞘里默许。
我把土堆划分为三个区域,每人各负责一个进行探查。
半天之后,我们重新聚在一起分享探查结果,由我进行汇总。
土堆外围除了上面的藤蔓外,还有两道一米五高的铁门位于南北两面,东面的土堆表面有一块儿方正的面儿,面上有许多同等大小的孔,西面的土堆外形上没有异样,但阴气很重。
“东南西北四面都很奇怪,我们该从哪里入手?”穆楠说。
易容人用剑指地上画的简图西面,“墓地最大的作用是守护墓中人,没有几个人会把出入口向世人展示,所以从南北进危险最大,其次是东面,你们应该知道,我们那时的王公贵族防止盗墓贼盗墓,最常用的是毒气,因此我猜测那些小孔是排毒气的。”
易容人所讲不无道理,但我并不完全认同,我说:“南北两面的确把握不住,但我个人倾向从东面进入,一是我们是活人,和阴气是天然的敌对,二是东面的小孔可能是排毒气,也有可能是排放墓室里的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