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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宾主尽欢。
杨云帆从酒席上面也得知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比如,白小茹的师傅,湘道人,是南疆数一数二的高手,修为已经稳固在筑基境界,而且是一名剑修,实力十分强大。正因为有他的存在,苗人和越南人,都不敢南疆造次。
至于张问天,他是个半路出家修行的。情况跟杨云帆差不多,在世俗界有一个大家族,还有一帮跟着自己在边境线捣腾买卖的兄弟。他师承一个炼器专家,擅长炼制各种武器,而且也收集很多珍贵金属材料。所以才能拿得出星辰砂这种好东西。
第二天,杨云帆就跟白小茹和张问天告辞。开着张问天送他的一辆越野车,开始往苍茫山而去。他大概有了一个明确的地址,龙须草很有可能生长在苍茫山深处,一个叫虎跳崖的山崖附近。
……
与此同时,京城薛家。
薛家,是华夏有数的几个实力派家族之一。
他们子弟繁多,而且身具高位者不少,也有很多从事商业金融。有权有势,又树大根深。
不过此时薛家大院的气氛并不轻松,没有别的原因,而是因为薛家的家主薛强东的儿子薛明宇失踪了一个月,结果终于调查清楚了。
那就是他杀。而且,杀人者,很有可能是他的情敌,娶了叶轻雪的杨云帆。
“彻查的结果如何?”
薛老爷子不在,这屋子里面薛强东说的话就代表了薛家的权威。不过他的表情虽然平静,但是他手上青筋暴起的样子,彻底的表明了他的愤怒和不甘心。
薛明宇虽然不是他的唯一儿子,却是他最喜欢的小儿子。
而他最喜欢的小儿子,不明不白的,被人在湘潭市杀了。
是谁,居然这么大胆,连薛家的人也敢动?
一名中年男子站起来说道:“家主,已经查清楚了。二少爷散个月前因为追求叶轻雪,去了湘潭。在湘潭市,他跟江淮杨家的少爷,杨云帆起过冲突。当晚,二少爷去叶轻雪家里做客,被杨云帆打断了手指出来。”
“随后,二少爷的人又无辜被杨云帆派人殴打,二少爷息事宁人,在林家三爷的别墅里面度假,可没几天,他就死于非命。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明凶手是谁。但是据我们专业调查了解,二少爷的死,只可能是杨云帆做的。在湘潭,只有他有这个实力和动机。”
“那么,你们现在知道杨云帆的踪迹吗?”薛强东再次问道。
下面的中年人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没有发现杨云帆的踪迹,听说他前几天离开了湘潭市。具体的地点好像是,南疆。但是,我们派人去了南疆,只查到他从火车站离开。而下面的情况,我们就不知道了。”
此时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道:“家主,有的新消息传来。有人在相州看到过杨云帆。他进入了苍茫山,好像是要找一种药材。”
“苍茫山!”
薛强东敲了敲桌子,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叶家我不会放过,不过却不是区区一个叶轻雪的事情,我要让叶家永世不得翻身。不过,现在暂时不要动叶家,先将杨云帆抓起来。最好是秘密带回京城,我要让他知道我薛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杀的。”
说完,他喘了口气再次说道:“薛海,你负责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他带回燕京,如果不能,就是将他的人头带回来祭奠明宇也好。”
“是,家主。”薛海立即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那名五十多岁的老者却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这杨云帆听说从小跟着他师傅修炼。他师傅什么来头,我们怎么也调查不出来。还有,他每晚都坐在阳台上修炼气功。听说一些古武家族都喜欢坐着修炼气功,如果他真的有一个古武修炼者的师父,倒也有些难办了。”
薛海却摇头道:“我想不会的。如果他真的有一个古武修炼者师父,他又为什么回到湘潭,还去了一家小医院做实习医生?这解释不通。”
……
杨云帆已经在无边无际的苍茫山当中找了三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张问天说的那个破旧道观。倒是遇见了多次的危险,遇见一次野豹,二十几次各种毒蛇,野狼遇见了两次。
不过杨云帆最不缺乏的是耐心,虽然已经是苍茫山深处了,第四天他还是决定再往里面深入的找找看。不过在进去之前,他需要填饱一下肚子。
杨云帆一边烤着一只野兔,一边将已经找过的地方整理一下。
“砰砰砰!”
就在这时,几声清脆的枪响却打断了他的思路。
杨云帆刚刚抬起头,就看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彪悍男子踉跄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有一把三棱军刺。
这男子浑身上下几乎都是伤口,衣服被撕裂的破破烂烂,不过在杨云帆看来,他身上最重的伤口还是腰部的一枪,虽然这一枪有些贴边,但是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早已不像样子的衣服。
杨云帆看见这男子的同时,这男子也看见了杨云帆。
“什么人?”他当时就愣了一下,他也许没有想到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原始山林,还有人在悠闲悠闲的烤野兔吃。不过就算是他还在逃亡当中,他饥饿的肚子还是忍不住咕噜叫了一下。
“喂,兄弟,被人追杀了?”杨云帆一看见这受伤逃窜的男子,立即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是个军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华夏军人。不过他这时的样子颇为狼狈。
“快走!”那名军人没有理会杨云帆的揶揄,只说了两个字。
“你跑不掉的!”
不过这时,后面再次响起了急促的脚步。
很快,三名手里拎着枪的男子出现在杨云帆的眼前。
“这下想跑也跑不掉了。”这负伤很重的男子,摇了摇头,歉意的看了杨云帆一眼。
“你是什么人?探险者?”三名拿枪的男子见那负伤的男子没有继续逃走,都停了下来,看着正在烤野兔的杨云帆也有些惊讶。
毕竟在这样一个原始苍茫山里面休闲的烤野兔,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这苍茫山可不安全,就算是要烤东西,也会选择一个僻静的地方,而不是在这个四边都无处可藏的地方。
杨云帆没说话,其他人也没有继续发问,气氛竟然一时陷入了僵持,甚至只有杨云帆翻烤野兔的响声和空气中兔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