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提出另一个微妙的问题,东条康子的**比同样年龄的其他妇女怎么样?”
“非常强烈,看她的身体,说她只有二十多岁都可以,这也许是因为她没有小孩,生活又很宽裕的缘故吧。”
“就是说,康子若不是同时有两个男性对象,她的欲望就得不到满足吗?”
“她对我可不是这样说的。她说她丈夫有糖尿病,不能和她亲近。我相信了她的话。”
“但是,根据捡察官提出的物证——东条宪司的主治医生的诊断书,他可从未有过这种玻就这件事情来说,肯定有人在说谎,你确实听康子说过这样的话吗?”
“我确实听她说过。”
“那么说来,说谎的不是东条宪司就是康子啦,你认为是谁呢?”
“我当时相信了康子的话,从这种事情的性质来考虑,现在我也觉得是男方在说谎。”
“就是说,康子把她们夫妻之间爱情冷淡的事情,倾诉给你了吗?”
“是的。她说过好几次呢。”
“那么,康子为什么不干脆离婚呢?你要是那样真诚的爱她,我想是会和她正式结婚的。”
“人谁都有自己的过去。一个人多年在一种环境下生活,一旦要转向新的生活时,为了战胜生活的惯性,是要做很大努力的。夫妻之间的羁绊——家庭这个东西,也具有一种惯性吧?”
“在你自己这方面,也有这个问题吧?”
“是的……比方说,我最初遇到康子的时候,我的妻子正在怀孕,我自己也想要一个孩子,至少在那个孩子出生以前,我是不能使用离婚这个类似外科手术的手段的。”
“那个孩子怎样了?”
“三个月时流产了,但不是人工流产,算是那个孩子的命运吧!”
“那时候,你也没有考虑离婚的事吗?”
“没有,因为顺子过于伤心,我是很难开口的。”
“你夫人回娘家去的时候,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那时候已经是四个多月了。我心想这次总可以保住了吧。甚至连小孩的名字,我都开始认真地考虑了。”
“这个孩子现在怎样了?”
“这个孩子也没有保住,这回是人工流产。大概是她知道了我的出身以后,就不愿意把孩子生下来了。”
“这时正好切断了过去的羁绊,你没向康子提出正式结婚吗?”
“我已经提过好几次了,康子总是说:‘叫我考虑考虑’。我也不好说得太深了,我想至少也要再等上她一年。就在这个期间,突然发生了这次事件。”
“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康子也有和顺子同样的感情呢?就是说,是不是虽然在感情上和肉体上她都是爱你的,但还是有一种虚荣心或自尊心使得她在和你正式结婚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呢?”
“你提了一个残忍的问题,我虽然想回答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莫非是因为她另外还有情人,才使得她犹豫不决吗?”
“这个问题,我被捕以后,检察官也向我提出过。至少在第二次事件发生以前,她另外还有情人的事,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第一次事件和第二次事件,相隔大约一个月,在这期间,你和康子一次也没相会过吗?”
“是的,我可以起誓,没有相会过。”
“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康子能够抑制住肉体的欲望达一个月之久吗?当然象这样的问题,说只有她本人才能知道,也就罢了,但在你的印象当中觉得如何呢?”
“若是在
正常的情况下,我想她恐怕是忍受不了的。但是,在那一个月里头,就连我也象是过着地狱般的痛苦生活。我想康子也会有和我同样的心情。在这般情况下,一个人还会有什么**吗?”
“明白了。另外,你给过康子什么礼物吗?”
“给过她一个时价八十万元的钻石。现金一次也没有给过她,那是因为地生活并不困难。也由于我不愿因此玷污了爱情的纯洁性。再加上别的礼物,总共要超过一百万元吧。”
“你说的钻石是戒指吗?”
“是的。”
“二月二十日晚上,康子戴着那个戒指吗?”
“没见她戴着,我也没有去问她。从她那时的情绪来推测,大概也没有心思戴它的。”
“可是,康子死后,警察进行彻底的家宅搜查时,并没有发现那个戒指呀。在她的遗物中,也没发现有戒指。你考虑它可能到哪儿去了呢?”
“我可设法想象。可是,当时若是在她的手提包里,那一定是到犯人手里了。”
“一个女人想结束对男人的爱情时,把对方赠给她的戒指还给对方,这在外国已经成为习惯。那天晚上,康子是不是把戒指放在手提包里想还给你呢?”
“我想不会的。即使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我也不会接受的,说不定我会对她说:‘你扔到沟里去吧!’”
“到底是谁杀了康子,你现在心里有点谱吗?”
“没有,一点谱也没有。”
“到现在为止,你没有考虑过这第二次杀人会不会是强奸犯或者是强盗干的勾当吗?”
“假若康子是死在别的地方,那怕也是火车轧死的呢,我也许会有那样的想法。可是,康子和宪司死在同一个地方,虽然不是同一天但是在同一个时刻,要说是偶然,那可太不可思议了。即使相信有什么因缘或鬼魂存在,但是,和康子毫无关系的人,竟然在无意之中把现场选在这个地方,我是无法相信的。”
“你一次也没想过康子是被鬼魂引到这里跳下去自杀的吗?”
“从我的心情来说,真希望是这样。但是,自从科学证明是他杀以后,我就不能再这样想了。我想,大概是有人学我的样儿,也把尸体扔到这个地方,企图嫁祸于我。但是,我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知别人会不会相信。”
“我相信是这样,不只是相信,而且我将全力以赴证明这一事实。”百谷泉一郎用简直是向整个法庭挑战似的激昂的语调说。
“现在你再把第一次事件那天夜里的情况回忆一下,当时你在东条家里没感到有什么异常吗?”
“你说的异常是指的什么呢?”
“比方说,除了康子以外,屋里好象还有旁的人,或者有人从外边打来电话等等。没有类似这样的情况吗?”
“屋里完全不象还有旁人的样子,也设有人打来电话。”
“那么,康子叫你看死尸的时候,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穿的是西服。”
“不是从剧场回来时穿的衣服吧?”
“她说当时她已经躺下睡觉了,事情发生以后,几乎是无意识地穿上了西服。我看当时康子可能有一种要去自首的心理活动。”
“那个房间是寝室吧?是西式的呢,还是日本式的呢?”
“是西式房间,有一个双人床。”
“象有人睡过的样子吗?”
“床不象是刚刚归置好的,但印象不深了。”
“死尸当时穿的什么衣服呢?”
“普通的西服。”
“东
条宪司身上还带着家门的钥匙,你当时没感到奇怪吗?”
“的确,钥匙平时虽然带在身上,去大阪出差,好象应该放在家里。但是,因为他是为了特殊的目的回家来的,钥匙当然要带在身上的。”
“康子没有养着狗吗?”
“她说她讨厌猫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