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在那个时候?”
“不好意思,那个时候也是不小心故意偷听的。”
“不,不得不道歉的是我们。如果当时能够说明,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麻烦了。但是有些话当时真不知该如何对你说,生怕对于产生某些影响……所以才拖到现在才能讲明。”
双方继续相互逃避。
“是怎样无法言语的话呢?”
“事件的起因你都看见了吧。确实都是些‘难以启齿’的话吧。但是我对这一连串事件的印象全是【不是很清楚】或是【太恐怖】了之类的。
这一连串的事件所出现的谜团,都是令人感到不安的根源。因此我才一直忌讳跟你说这些
话。
但是,如今的你已经是一名刑警了。说不定你能够解开这些谜团。”“难不成你自己没有想过调查以前的事吗?到底是怎样的事件呢?”
“比如说你刚才指出的那件事,就是你在高层公寓被蛇咬伤的那件事。当时公寓玄关的大
门一直是被锁上的状态。所以说想要打开窗户并把蛇放进来想想看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况且那可是在二十七楼啊。难道有人能够把蛇放到了二十七楼的窗户上吗?”
“也就是说,那间房子就是一间密室了?”
“没错。但是在说明之前,我有必要将你出生之前的一些事件讲清楚。接下来的事件将会和蛇事件还有密室事件一起说明。”
出抬了下头,故事开始了。
“那是距今为止,三十八年前的时候……”
第二章地之密室一九七九年。
当时三十岁的出正在大学医院的妇产科工作。
之所以选择妇产科这条路,出也很难说明理由。硬要说的话,就是这条路算是在医疗行业中,较为难得能孕育出【利益】的领域吧。大致就是如此。按理说医生这个工作是将【负数】给【清零】,但产科医生干的却是“生命的诞生”这种【正数】的行当。或许自己就是被这个所吸引的吧。
虽说出都三十好几了,但还是个菜鸟。出在一名叫做王舞良子的中年女医生的指导下,一直工作着。王医生是位很厉害的女中豪杰,她曾因实习医生的加薪问题,来到院长室里抗议。一直说想要生下孩子的妻子,却被丈夫命令要强制堕胎。本想丈夫动手却被王医生给说服了。王医生可谓是这些趣闻轶事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也就是在这家大学医院里,出和二十八岁的誉相识了。
她为了进行怀孕检查而来。分娩时期,无论如何都要进行健康检查。这种事,出一个人就能应付过来。
“请将衣服脱掉。”
一瞬间,誉的表情僵住了。此时,出摆出了一副理解的样子。有时患者会提出不愿意让男性医生看到自己的裸体,并说出让女性医生代替的话。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的时候,出就果断决绝了王医生的帮助。
“女患者说不脱就不脱的话,男人这辈子就别相当妇科大夫了。”
出所言非虚,总之先苦头婆心的劝一下吧。出一直想过,将来自己开一家诊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不能让女医生取代自己。自己必须独立为女性患者就诊。所以,现在必须在这里习惯接待女性。
从那以后,出想方设法的讨好有手段的女性患者。努力让她们脱掉衣服。
之所艾萨克谎说女医生不在,现在正为其他患者治疗腾不开手之类的话,大抵就为了让她
们死心,赶紧把衣服脱了。但这样子做很消耗精力。
这次也是如此,估计处理完这个麻烦后就会因此抑
郁了,不过这样想多半是杞人忧天了吧。见誉开始脱掉了衣服,出喘了口热气,但很快便将这口热气咽了回去。
誉的全身都是重伤。像被打伤一样的斑痕,还有那被皮鞭抽打过的裂痕……这些肿胀的伤痕都扩散到了腹部。
正当出想问及这些伤痕出现的缘故时,便急忙闭上了嘴。不该过多干涉私人问题。就在出装出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准备诊断病情时,誉这边竟开始说明缘由了。
“楼梯上踩空摔下来的。”
誉说着,发出了不自然的谄笑。
出好歹也是一名医生,是否从楼梯上跌落而形成的伤他一目了然。这显而易见就是暴力手段而造成的伤痕。
出从对话的流向中打探出了誉的家庭结构。誉回答说自己只和丈夫两人一起生活。难不成是丈夫对其家暴……?
说白了这就是DV嘛!不过当时这种话并没有说出来。而且被害人偏偏还是个孕妇!
不,现在就片面的给出结论还为时尚早。说不定是被家庭以外的暴汉给袭击了呢。各种各样的想法在出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来。
可是说什么本人从楼梯上掉下来这样的话,真是很难令人信服。出虽说有所质疑,但还是严肃的进行了诊察。
妊娠已经二十四周了。胎儿也已然刻上了健康的心声。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这段期间誉必须两周一次的前来进行妊娠诊断。而下次的健康诊断还是由出负责。此时的他又像上次一样吸了口气。誉身体上的伤痕又增加了。
这就意味着一个问题。她在定期遭受暴力虐待。那么唯一的家人丈夫是犯人的可能性就极高了。
此时出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然而在健康诊断的过程中,多余的话又不能多说。
健康诊断结束了,誉从诊察室走出去后,出在这段时间里想都没想,便紧跟其后追了出去。在走廊里叫住了她。
“如果有什么困难的事话,就请和我谈一谈吧。”出总算把话说出来了。
誉慢慢地走了回来。健康诊断过程中的那种伪笑消失了,毫无表情的站在了那里。出被吓了一跳。
虽说出第一次看到誉这种表情,但这很有可能就是她本来的面貌。“请不用担心,我没有任何困难。”
说完誉便转身离开了。剩下出一人呆然而立。
这个女人不会再回来了吧。出不知何故的又思考了起来。所以当誉在第三次复诊中出现时,着实把出惊到了。
其实被震惊的原因还有一个。至今为止,誉身上的伤痕能用衣服遮盖的部位全都解决好了。可是昔日的脸孔上又增加了大块瘀青。
出什么话也没又说。誉也没说些什么,一直低着头。二人面面相觑。不久誉小声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是被丈夫殴打的。”果不其然是遭受了DV!
随后誉便像决了堤的水一样,开始把话都说了出来。
***
誉的出生地位于某地方城市附近的小镇工厂里。自宅与工厂毗邻,父亲与不足十人的的员工们一同生产螺丝钉。
平日与周六的营业时间里,工厂内从不间断的机械在不断地发出噪音。就连在自宅内也能听到这烦人的声音。誉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在意过这些噪音。
然而誉在小学一年级的听力检查中却出现了困难,并被诊断为轻微耳背。同班同学们如果说‘好难啊’这样的话,由于不晓得是谁说出来的,誉只好回答说‘完全不难’。这样的痛苦只有她自己一人清楚。但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誉却
被众人称之为【阿婆】。从那以后,故意小声说‘啊,抱歉,没听到哟。’这样的游戏在班级里流行了起来。这或许只是一种没有恶意的戏弄,但对于誉而言却是一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