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正在直面着异常事态的说、而我的身体却神经大条的、呼呼睡着。
突然间飞升到睡醒的程度。睁开眼睛、上半身猛地坐起、左右扭转着身体、在寻找着音源的为止、头正左看右望着。嗯~、我还在半睡着的说。
果然、就算是睡上一觉、事态也还是没有改变。身体还是老样子、不是我的睡在控制着。那个谁、刚睡醒。哇、背后好冷啊、快做点什么啊。
马上跑去确认闹钟、右手按了下去、闹铃停止了。要是放在枕边的话、停下后、又会继续睡懒觉。所以、放在了离床稍远的地板上、因而、每当我去停下闹钟的时候、我总是从床上半落下来、就像是临死留言般的、右手伸出的姿势。
如果是平常的我、就又会缩回暖和和的被窝里去。
他则是很干脆的、把我的身体直接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盘腿坐在地板上、边伸着懒腰、边从太阳穴开始往右侧头部用着手指噌噌地搔了起来。并好像非常在意那长发、一直用手指频繁地玩弄着。
(呜~。好冷啊、披上短外套吧。)
说话、还不如说是用意念来传达、但还是传达不到。话说、他不也是用着同样的身体嘛、在话语传到前、他也应该和我一样感觉到寒冷才对的。
我站了起来。狠狠地左右扭了扭脖子。很痛啊!原来的身体是不是有把脖子弄出吧嗒吧嗒声音的习惯啊?但是、真不凑巧我是不会把脖子弄出声响的。
喂。在干什么……、用食指是不可以的、鼻孔会被弄大的。虽然明白空气很干燥、鼻子因而被堵住了的样子。但要伸进去的话、最多用小拇指就够了。
看到了纸巾、用纸巾掏了掏鼻子。掏完后、还把纸巾张开。别看啊、别给我看啊。
[呜呜呜呜呜]
我扭了扭腰、边发出了那不是声音的声音、边打开门走向走廊。
昨日依然历历在目、今朝则又堂堂地、在走廊上走着、最下下了楼梯。
厨房那边传来了、妈妈的动作声。
下了楼梯、我向一楼走廊的深处走去。对他来说这应该是未知领域才对。是向着、厨房——发出声音的方向前进的吗?
刚起来、就马上找妈妈继续昨天的战斗吗?虽然、现在还悠闲的打着嗝。
通过了厨房前、正好和妈妈相遇。妈妈看着我、吓了一跳。虽然、有对于我自己起来是很稀有的惊讶。比起那个、估计是昨晚的那记忆还留着、而想对我说些什么的警戒感。不过、暂且还是、
[早上好啊、里美]
向着我、普通的早上问候。反观我、只是点了一下头、就无声的走了过去、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门。
啊、果然是想去上厕所。这个尿意、果然是感觉的到啊。
明明不知道家里的构造、却毫不迷惑、一头直走、这就是动物的本能吧。值得表扬表扬、挺厉害的直觉啊。
不过、上厕所……。
…………。
那之后、有段不愉快的时间。
在身体构造方面、男女果然是有差异吧。他的动作、像是在确认似的。
一想到,现在是男人在做这个。就觉得是屈辱。我是十六岁、连花儿都会羞涩的女高中生、请不要随意地看、随意地摸。
但并没有马上就出去。
就这样子站在门前、我做了做深呼吸运动。
注水箱的声音停下后、像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拉开门。
啊、还没有洗手呢?呜、真不敢相信。
不过、他好像觉得不是干那个的时候。缓缓地
返回了走廊、咕地、咽了咽口水、又大大的吐了一口气、突然间加气速来了、走进了厨房。
正做着料理的妈妈回头看了一下、正好眼光相遇。
要说什么呢?
[……早啊]
眼睛羞涩涩地、打了个看似普通的招呼。还顺便、伸了个懒腰(是个虚假的懒腰。共有身体的话、连这个都明白)。心脏正噗通噗通地跳着。巧妙地避开了妈妈的视线。
就那样子、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坐到餐桌上。
[呼、好冷啊-]
因为我做出了像是普通的态度、看来妈妈好像消除了警戒。
[笨蛋啊。那个样子的话当然冷了、去穿点什么衣服吧]
总觉得普通的对话着。
(等下、喂~喂~)
妈妈边做着料理、背对着这头、若无其事地说着。
[里美?还记得、自己大半夜的爬起来说了奇怪的话吗?]
[诶、真的吗?我(日语中为あたし、女性用第一人称代词、给人种可爱的感觉)、应该是睡糊涂了吧、]
呜哇、女性用语啊!还有点怪、恶心。
装傻。这假话……果然是这种打算啊。
估计醒悟到既然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就算说是转生了、也没有人相信。果然、昨天入睡前思考了很多、然后得到了这个结论。
装成我的样子、变成我。
然后、在想法子。
嗯、真是个不简单的敌人啊。
但是、妈妈一定会注意到的。
一这么想、把视线重合上一看、妈妈停下了手中的料理、一脸疑惑的看着这边。
[……不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吗?里美?]
好啊、妈妈、就是这个样子。
活该、装成别人的样子什么的、反正马上就会露陷的。
实际上、他老早就露馅了。
坐在餐桌上、突然间就翻开的早报(哪里会有大清早的就翻报纸的女子高中生!)
大清早的、就添饭(我早上基本上是不吃白米饭的)
极致的是、把妈妈叫做母亲。
每当这么叫的时候、妈妈的眼睛就会瞪得圆圆的、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就这样子、明明都露馅了的说。
结果、他还是安全的渡过的那天早上。
对。可能他脑子还挺好使的吧。
比如、坐到桌子前的时候、悄悄地数着有几套餐具,从而得知、这个家是母女二人的生活。在桌上、没有说过有关于爸爸的话题。
饭后、妈妈拜托他给佛像供餐的时候、他平静的结果了碗、并好好的送到了和室。昨夜冒险之际、所看到的佛坛所在地、他都好好地记着。干的还真不赖啊。
然后、供餐完、要铃之后,一直观察着照片和牌位。为了彻底地成为我、家庭构成、连死者都包含进来,一个不漏的确认。
被祭祀在佛坛上的是、朋实。我的双胞胎姐妹。遗像是三岁的时候拍摄的。我取下了牌位,但上面只刻有戒名而已、朋实的俗名并没刻上去。估计、他应该知道这是我那已经不再人世的姐妹的遗像,但这以上的就不可能知道了。好~、在这方面也露点馅吧。
话说、在家里看不到爸爸的照片这一点、他是怎么想的。
没有祭祀在佛坛上、就是说没有死掉、但是却不在家里,这样的话、要么单身赴任、要么离了婚、又或是更不就不存在过(即是说、妈妈是未婚母亲)。从常识来考虑的话
、也就这几种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