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的态度,让颜珞都害怕,“我又不会死,你怎么可以咒我呢。”
然而,顾阙心慌。虽然现在两人说开了,事情愈发顺畅,平平稳稳。听到外面的事情后,她就越来越慌。
以前心慌不安来源于颜相,时刻担心颜相揭破自己的身份,但这种心慌无关性命,她潜意识里知晓颜相不会揭破。
日子过得温馨,就会越来也心安。
揭开后,两人哪怕没有新意相通,却也胜从前。
现在的心慌来自未来,是自己提前预知未来而造成的恐慌。
想到将来的事情,坐立难安。难在与历史抗衡,试图改变命运的轨迹。
颜珞做每一件事的背后都与当年的事情脱离不了关系,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顾阙依旧不知晓,甚至撬不开缝隙去试图琢磨。
现在能做都是,就是减少伤害。
该死的人死了,不可惜。
该活着的人活着,才是最好的结局。
“颜相,说来也是奇怪,我觉得你会珍惜我。我对你的未来,很有帮助。”
颜珞笑了,“确实,你很重要,你说的我都答应你。”
“好,写下保证书,我不求你饶过无辜之人,希望将来事成之时,莫要屠城。”顾阙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没有阻止你复仇的。”
她说得认真,颜珞奇怪:“我为何要屠城?”
“我……”顾阙说不出所以然来,为何要屠城,自己忘了问大文人。
顾阙叹气,道:“我做了一梦,你诱梁王入城后杀梁王后,屠杀满城百姓。”
颜珞笑了,觉得不大对,顾阙好像知晓自己的计划了,虽说一点点,但也是秘密。
她不好深究,匆匆答应了,“好,我保证不屠城。”
顾阙让人拿执笔,盯着她写下保证书。
得到保证书后,她大为松了口气,主动去亲了亲颜珞,颜珞却嫌弃她,“别来这套,你的宝贝呢?”
“关于土炮的,你们的炮有些落后,我这里有先进的。”顾阙去柜子里打开锁,找出资料,说道:“我不知道能不能对得上,我觉得肯定比你们现在拥有的强。”
确实是资料了,是一张张a4纸打印出来的,并不是之前整本的书籍,大文人要的高价,顾阙也能理解。
颜珞接过资料,看到全是简体,看了顾阙一眼,没有说话。
顾阙的秘密,她想深究,但知晓打草惊蛇,问多了,顾阙会不高兴。
罢了,她不去问了。
“我先看看,今晚就不回来啦。”颜珞抱着资料起身,很满意,想走,又停下来,走到顾阙面前,咬了咬唇角,“我们明晚再圆房。”
顾阙笑话她:“都圆过啦,那叫……”
叫什么来着,顾阙羞于启齿,将颜珞赶走了。
颜珞走后,顾阙也要看书,关于水稻一类的事情。
两人各忙各的,事情繁杂,都没有沉迷于情爱之中。
相比较之下,女帝的日子就很快活,日日换新欢,温茯渐渐退出了她的视线。
过了半月,传出温家议亲的事情,女帝大方提出要赐婚。
颜珞笑死,女帝将帝王无情四字诠释得淋漓尽致,玩过就不要了,丝毫不曾顾及温茯的感想。
一日下朝,她拦住温茯,“听闻温大人要成亲。”
温茯脸色不红,闻言后,咬住了唇角,颜珞说道:“你喜欢男人吗?”
温茯低头,没有回答。
颜珞冷笑:“我可是在帮你哦。”
温茯这才抬首,看向面前似笑非笑的女子,“为何帮我?”
“你被陛下抛弃,挺可怜的,你与我争,殊不知我从未将你放在眼中,与陛下相处这么多年,我知晓她的性子。她说爱你,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就算没有那件事,她立你为贵妃,很快也会忘了你。温茯,可以动脑袋,但不能献出自己的身体。”
温茯咬牙,脸色惨白,“我是不是很可笑?”
“确实很可笑。如今,你还有回头路可以走,外调离开京城,你便不用成亲。出了京城,你便是土霸王,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颜珞慢悠悠地说道,眼睛压根不看温茯,而是看着空中飞过的鸟儿。
温茯惊讶,“外调出京?丞相这么帮我,必然是希望我做什么的。”
“你得盛宠,出去任经略安抚使,当是绰绰有余。”颜珞说道。
温茯震惊:“经略安抚使?”
经略安抚使掌军事和民政。
颜珞颔首,“对,你若去,我便送你去。如今江南不通,南京路经略安抚使极也很重要,你过去吧。”
温茯神色好转,忙问她:“为何帮我?”
“瞧着你可怜,我只有一个条件,将来给我些方便即可。”颜珞语气轻松,与她慢悠悠解释:“梁王封了淮水,唐州、蔡州、颖州等地等同处于火坑上,南京路经略安抚使格外重要,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助手。温茯,靠旁人没有用。一旦失守,你可知晓后处,但眼下陛下强渡淮河去围剿,南京便是后防,个中厉害,我会找人与你细说。记住,你我今日之言,不可为第三人知晓。”
温茯低笑:“我已经走投无路,还能有再差的吗?”
颜珞扫她一眼:“自己都没有底气,如何逆风翻盘,我给你机会,如何自处,你自己看着办。”
言罢,她转身走了。
温茯满是疑惑,时至今日,她为何帮自己呢?
日后的‘方便’究竟是什么意思?
颜珞说到做到,没过两日,就哄得陛下将温茯调去南京路,太后不满,指责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
“母后,阿茯懂,我看过了她写的针对南京路的军事改革,句句在理,可见,她有几分本事,你莫要小看她。再者她是朕的人,日后向着朕。”女帝替温茯辩解。
调令已出,太后也不好追回,只说一句:“莫要吃亏。”
眼下母女二人之间关系缓和,南平军依旧在城外护卫,设立关卡,严防各处。
四月天气暖和,草莓的季节来了,顾阙开了一间水果铺子,专门用来卖草莓。
庄子里里的草莓略微差了不些,不如顾阙自己种的大,依旧吸引不少人。
草莓的价格奇高,京城内一度出现一寸金子一斤草莓,饶是如此,顾阙还是收到了霍家小子送来的十斤草莓。
霍府送到侯府,特地说是给二姑娘尝尝鲜,侯爷索性让人送来顾宅。
颜珞代为收下,将草莓当饭吃,吃得晚饭都不想吃,顾阙气得跺脚,“你怎地收他东西?”
“你可晓得,霍老死的时候,陛下派人去追杀他,我令冷面去救他的。你说,他不还救命恩德,就惦记女色了。”颜珞哀叹,一面拿了一颗大草莓塞进顾阙的嘴里,道:“我们晚上也种草莓,种大的。”
顾阙:“……”
晚上情到时,顾阙忘了白日自己对种草莓的讽刺,沉溺其中,忘了归处。
仿若李清照的那句词: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翌日朝后,女帝好奇,“你二人怎么那么喜欢在脖子上留下痕迹?”
颜珞丝毫不知羞耻般提了提衣襟,“这是夫君爱臣的表现。”
女帝品了品,“你咋那么爱显摆?”
颜珞淡然:“夫妻恩爱,甜甜蜜蜜,怎地就不能显摆了?”
女帝羡慕,不自觉地问起顾家二姑娘的事情,心里依旧不忘召入宫的事情。
颜珞掀了掀眼皮,“她可是霍成儒的未婚妻,听闻守孝除服后两家就会过礼。”
女帝冷笑,“霍家自身难保,还想着娶妻呢。”
“陛下,夺□□不大好。”颜珞故意提醒。
女帝看着她:“朕偏要夺,又当如何。”
颜珞淡笑:“您夺便夺,臣回官衙了。”
“颜相,你可曾见过二姑娘?”女帝好奇,颜相的气色比起以往好了许多,听闻多行房.事,对气色也有几分好处。
“没见过,听闻病秧子,面黄肌瘦,陛下怕是会失望的。”颜珞语气淡漠,“不如我家夫君好看。”
女帝不满,“能不能别炫耀你家夫君。”
颜珞道:“陛下先问的,您不喜,臣就回官衙。”
她走了,女帝坐在龙椅上沉思许久,唤来心腹。
“听闻顾家二姑娘夏日会回来,着人守在城门口,以霍家名义将她接走。”
朕要看看,顾阙到底会成为谁的女人。
颜珞的身子恢复得很好,孙氏渐渐放心,每日里打理自己的药草,日子也过的舒服。
忽而有一日,颜珞告诉她:“顾言要回来了。”
“什么,没死呢?”孙氏惊讶,“他回来,顾阙怎么办?”
颜珞平静地品茶,茶味苦涩,她有些嫌弃,自己也并非顾阙说的那般端庄涵养爱品茶,与顾阙时日待久了,口味就变多了,不想喝茶,想喝那些奇怪的饮料。
顾阙有间百宝屋,里面都是饮料吃的,应有尽有,就是不让她进去。
颜珞问她哪里来,她就说拿一顶花冠子与番商换的。颜珞不信了,试图偷溜进去捞上一笔,谁知晓,压根进不去。
锁着屋子的锁也是奇怪,压根不用钥匙,就看顾阙随随便便按了一通,滴答一声,门开了。
颜珞想吃吃不着,欲哭无泪。
将茶放下,她哀叹一句:“二姑娘走了,你的草也会死,你想想,这个玩意你会弄吗?坏了也没人会修,以后也没有惊喜了。”
“殿下,我怎么越听越心酸呢,皇后若是在,肯定会帮您的。您放心,我想想怎么将顾言弄回去……”孙氏说不下去了,“你怎么不弄死顾言?”
“你想想啊,我为了顾阙弄死顾言,顾阙知晓会伤心的,所以啊,你帮我,一副药毒死顾言。对了。顾阙问的时候,你就说是你自己想办的,与丞相无关。”颜珞说得可认真了,眼睛无辜地眨了眨,就差写上:我是无辜的。
孙氏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借刀杀人呢。”
颜珞不吭声,端起茶递给孙氏,“好阿婆。”
孙氏不接茶,“你们和离罢,你将顾姑娘接回宅子,悄悄办事,你们也是名正言顺的。”
“阿婆,好麻烦的,不如您一副药来得快。”颜珞摆手不应。
孙氏倒吸一口冷气,“能不能不要妄造杀戮。”
“您想想,她那么好看,等我和离,她早就被霍家娶走了,还有陛下,盯着不放呢。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完全没有优势的。”颜珞哀叹,扭头看向大棚。
她这么一扭头,孙氏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小夫妻真恩爱呀。
孙氏心软了,道:“我有一办法。”
颜珞兴致满满,“洗耳恭听。”
孙氏说道:“你让二姑娘就这么没了,和离后,再将她接过来,这样,她就是你的了。”
“您这是什么馊主意,她要有自己的名字,不会答应的。”颜珞不赞同。
孙氏长叹一口气,事情可真难办,都怪顾阙长得讨人喜欢。
“这样啊,难办了,还不如一副药毒.死顾言算了。”
颜珞大为赞同,孙氏摆手:“我不会杀人的,顾阙的事情,你自己去办。我都一把年纪了,你别折腾我。”
颜珞生气地走了,回到卧房,顾阙拿着计算器啪啪地在算账,草莓大卖了一笔,比起香皂来钱快。
“颜相,我们等休沐日去逛街,可好?”顾阙不抬头自顾自说着,赚了钱去买些好东西送给颜相,也算是小情趣。
颜珞在她身边坐下,看了一眼账单,“赚得不少呀,我家夫君真厉害。”
顾阙唇角弯弯,问她:“你想要什么?”
“我想吃雪糕,填饱肚子的那种。”颜珞托腮看着顾阙,眼中涌着崇拜。
顾阙被她哄得险些迷了心智,快乐得心里冒泡泡,立即打住,拒绝她:“没门。你来月事的时候肚子不疼吗?”
“不疼,阿婆有药吃呢。”颜珞又是一声哀叹,“你赚了那么多银子,一根雪糕都不舍得给我买呢。”
顾阙默默地将计算器声音调到最大,不停地按着,计算器不断发出归零归零的声音。
颜珞生气,按住计算器就亲上她的唇角。
蛮横无礼。
“再捣鼓你的计算器,我就砸了它。你说说,你赚那么多钱,给谁用?”颜珞不满,很是不满。
哦豁,又开始作了。
顾阙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唇角被咬得有些疼,她也不敢看计算器了。
颜珞继续唠叨:“顾阙,我们可以好商量的。”
顾阙继续装缩头乌龟,你说,我不说。
颜珞嘀嘀咕咕半晌,顾阙无动于衷,颜珞忽而说道:“顾言要回来了。”
“嗯?”顾阙惊讶,今年春日是打算去别院看顾言的,然而封城耽搁了,这么快都要回来了吗?
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她问:“他身子好了吗?”
“不知晓,阿婆说要一副药毒.死他。”颜珞故意说道。
顾阙笑了,抬首看她,笑盈盈地开口:“阿婆善良,不会这么做的,倒是你。颜相,三十六计有一计,唤借刀杀人。”
颜珞继续装傻,“阿婆说的,不信,你去问她。”
“我不信,阿嫂,你们和离,我愿意以顾阙的身份留在你身边,留他性命。”顾阙缓过劲来,真诚地开口:“我与你在一起了,就一定会跟着你,你不喜欢我也罢,我们之间的交易还在。颜相,我愿意留下。”
颜珞微怔:“你不想嫁人了?”
“弯成蚊香了,嫁给谁?”顾阙嘲笑她了,“不嫁人了。”
颜珞出神,不知她为何有这么大变化,顾阙是傻了吗?
她不理解,“为何又不嫁了。”
“有你,我怎么会去嫁旁人呢?”顾阙纳闷,颜相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颜珞辩解:“我、我又没有吃了你。”
顾阙懵了:“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颜珞瑟瑟,道:“实话啦。”
顾阙气得不想说话了,颜珞莫名高兴,心中涌起满足感,索性说道:“那我晚上吃了你。”
“我晚上继续吃你,我去找阿婆拿些药。”顾阙起身就走。
颜珞笑吟吟地看着她的背影,小姑娘不走了,顾言不必杀了。
和离?
好像有些麻烦了。
颜珞自顾自想着,顾阙去拿药。孙氏大方地给她了,嘱咐几句,又问她:“你哥哥回来,你怎么办?”
“丞相说和离,我留下。”顾阙想好主意了。
孙氏道:“听闻陛下盯着你,还有霍家的婚事,怎么办?”
“对哦,还有霍家的婚事,霍老刚走,霍成儒守孝一年,也要等明年,他在热孝中,不会提婚事。尚且有一年时间,也不急。至于陛下,相信丞相会有办法的。”顾阙想得开,事情多变化,船到桥头自然直。
梁王攻城在即,说婚事都还早了些。
“年轻人自己做主。”孙氏头疼了,“我去看看我的药草。”
取了药,顾阙就回来了,颜珞不在了。
颜珞出府去见客。
梁王入京了。
搅得江南大乱的梁王此刻正在京城内。
颜珞穿了一身黑衣,带着斗篷,悄悄进入一间酒肆,梁王就在二楼。冷面在等候,隔着一面屏风,几人坐下细谈。
梁王穿着玄色绣金的箭袖,身侧站了几名带刀的侍卫,待坐定后,先开口:“东西呢?”
“在呢,梁王的东西呢?”颜珞微笑。
“你不怕自己噎着吗?”梁王不服气。
颜珞道:“江南米仓的事情,梁王不知吗?南平大营的事情,你不知晓吗?”
梁王一噎,颜珞虚晃一招,“你若不愿,我便走了。你可知晓,我这里的东西,陛下也抢着要呢?”
“五千兵马,太多了。”梁王肉疼。
颜珞说道:“不愿便罢,我不会强求,王爷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这个时候你在再考虑,到时候,你就会惨败了。”
梁王叹气,“好,兵符给你,东西给我,如果你骗我,我会……”
“我会将精于此道的匠人一并给你,你可放心了?”颜珞道。
梁王拧眉:“你要兵做什么?”
“玩一玩。”颜珞含笑道。
梁王不懂她的想法了,“怎么玩?”
“怎么玩是是我的事,你还是赶紧走。”颜珞不会说实话。
两方互换东西,颜珞离开酒肆,梁王赶紧让自己的人查看东西。
火.药在战场上用处颇大,梁王就是有了火炮才敢讨伐君主,但是他知晓天外有天,自己这些不算什么,当京城发生几桩火.药案后,他动心了。
眼下,东西到手,他激动又有些不相信。
匠人大致看了一遍后,神色同样激动,“王爷、这、这完全、这太精彩了,胜过您的那些火炮啊。”
颜珞回到府上已是亥时,月上梢头。
顾阙还在算账,计算器啪嗒啪嗒的声音就没停过,直到颜珞靠近,她才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顾阙凝神,“干坏事去了?”
“有吗?”颜珞摸摸自己的脸蛋,俯身,凑到她的眼前,“你不喜欢我干坏事的样子吗?”
顾阙将计算器关上,合上账本,“不喜欢,我喜欢你温柔的姿态。”
“我喜欢你做坏事的时候。”颜珞坐下,取过她的计算器,按了几下归零,指着那个零:“我知晓你这个零的意思。”
顾阙呵呵笑了,“那就是你。”
颜珞冷笑:“你胆子很大。”
“不大不大,最近看新小说了吗?你不说骚段子让人不适应。”顾阙疲惫,趴在桌上看着她,伸手去摸摸她的眉骨,“你给我翻译一本话本子,可好?”
“为何要我翻译?”颜珞不解。
顾阙开始胡扯:“你写的字好看,你翻译成白话文,我喜欢看,我给你再买几本小说?”
“不要。”颜珞傲娇地拒绝了。
顾阙伸手去抱住她的腰肢:“那你要漫画吗?我给你找有亲亲的那种。”
颜珞拒绝。
顾阙试图去吻她的耳朵:“小视频?”
颜珞顿了顿,顾阙立即追道:“都给你?”
颜珞还是不肯,“看厌了,不好看。我瞧见一个新物什。”
“什么东西?”顾阙心里咯噔一下,又发现新大陆了?
颜珞伏在她的耳畔:“我在你的衣柜里看见一条特别露的红裙子。”
顾阙:“……”
“你要穿吗?”顾阙莫名激动了。
颜珞不解,“不是你穿的吗?”
顾阙懵了,“那是给你准备的,我花了好多钱买的,我穿什么穿,你好看呀,腿长、腰细,气场大。”
“原来如此。”颜珞恍然大悟,眸色复杂,看着顾阙的时候更是闪过幽暗,不解道:“那条裙子,为什么那么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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