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窦府。
“老爷,我们窦氏派去的使者被羌王给烧死了!”
老仆窦禄跪在窦怀山跟前道,“羌王不止没有杀李七安,还给了他五百骑兵供调遣,老爷,我们杀他的计划失败了!”
窦怀山看了一眼他,“起来吧,这又不关你的事。”
窦禄窦福是待在他身边最长,最忠实的两个老仆。
如今,两个最忠实最贴心的老仆只剩下一个了。
他看着窦禄也叹了口气,“一步错,步步皆错啊!”
“老爷有何错?”窦禄抬起头,咬着牙道,“要错也是李七安的错,此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不是他狡猾,而是确实是他要技高一筹,他同样是用假天花害死我们窦氏使者的吧,一计两用,试问有多少人能像他这样用得得心应手啊。”窦怀山道。
“羌王就不该相信他。”窦禄依然咬着牙,“老爷,现在他已经被羌王重用,我们再要杀他,恐怕不易了。”
“既然杀不了,那就不杀了。”窦怀山道。
“不杀了?为何?”窦禄一怔,“他要是回了大承,那就是我们窦家最大的威胁啊!”
“羌王为什么会重用他?”窦怀山只是问道。
“因为他说他能治天花,羌王相信了,还给了他五百骑兵供他调遣。”窦禄道,“天花这种病怎么可能治得好,羌王也是疯了,会信他的话。”
窦怀山沉吟道,“天花是真的治不好吗?”
“老爷,老奴从来没有听说过得了天花能治好,要么病死,要么命大不死也会留下一脸的麻子,但能活下来的人,真的很少。”窦禄道。
“所以,李七安从一开始就找到了西羌国的软肋,只要他真的能治好天花的话,那他将成为西羌国的英雄,我们窦氏多年花在西羌国上面的心血也将白费。”窦怀山道。
“但是老奴不相信他真的能治好天花。”窦禄道。
“他既然敢跟羌王提出来,未必没有法子,况且,这是他准备了很久的一步棋,怎么可能没有把握。”窦怀山道。
“但是他所做的,就是把肥皂带去了西羌国,让那些西羌人勤洗澡,讲究卫生,跟他当初在我们窦府门口搞的那一套如出一辙。”窦禄道。
窦怀山张下了嘴,很少失态的他,脸庞都不由抽搐了几下。
“老爷,所以说,他根本就治不好天花,都是在骗羌王的。”窦禄接着道。
“天花确实不可治,但可防,他的方法并没有错,不止能让西羌人防天花,而且还卖了他的肥皂,一举两得啊。”窦怀山却道。
“你真以为羌王是傻子吗?羌王这些年来,吃拿了我们窦氏不少好处,胃口已经撑大了,他杀我们窦氏使者,也是在告诉我们,我们之前给他的条件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窦禄怔了一下,“也就是说,他相信李七安,也是相当于要跟我们重新谈条件?”
窦怀山道,“他派五百骑兵给李七安就是相信李七安吗?你也不要小看了羌王。”
窦禄也立即想到了什么,“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在西羌国杀死李七安?”
“一个一次杀不死,两次还杀不死,三次还是杀不死的人,这种人还能再杀吗?”窦怀山叹了口气道,“没有人会一直等着我们去杀他,而不反击。”
“可是,李七安人在西羌国,怎么反击我们?”窦禄不由道。
“反击,不一定是要他亲自反击,也可以是皇帝!”窦怀山微微眯了一下眼。
“正是因为他人在西羌国,会给我们造成一种假象,我们窦家的精力不能再放在他身上了,像这种人,一旦反击,绝对是致命的!”
“所以窦家真正关键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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