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真的!爷!难道你不知道乔卿云她……”
“知道什么?同本宫说说?”
就在步生莲还在吵闹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娇笑,而后便是追问。
众人几乎是下意识给乔卿云等人让了一条路出来。
只见,乔卿云身边跟着青萝与钟时,元宝和红缨随后,旁边还站着一个眉眼含笑,手持白纸扇的凤科。
还是熟悉的骚紫色,看着这一步,嘴角的笑容便从未消失过,“哎呦,今日真是热闹,想着出来走走居然碰到了这么好的场景?”
说着说着,凤科低头看了一眼被人拖拽着坐在地上的步生莲,那模样叫个楚楚可怜。
看的凤科都不免惋惜起来,“啧啧啧,瞧瞧这模样,当真是个美人坯子,不过,你这么能演,怎么就死性不改呢?”
“你……”
步生莲瞪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有想过乔卿云会出现。
女人娇媚的扬了扬唇角,“人间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你在抹黑一个人的时候,她突然出现,若是这样说的话,凤科,你怕是要距离本宫远一些,若不然,下次可就是传你和本宫了。”
一听这话,凤科和乔卿云相视一笑,而后,不顾在常人的脸色,大笑出声。
“哈哈哈,无碍,本公子向来不怕这个,再者,郡主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儿,难道还是本公子吃亏么?”
“死一边去。”
乔卿云白了一眼凤科,盯着跪在地上的步生莲,眼中的笑意并未直达眼底,反倒是盖上了一层冰霜,“本宫就说么,这一早啊,便见到了一群乌鸦在树上叽叽喳喳的,还以为是什么妖冶的象征,没想到竟然是有人背后嚼舌根啊?”
女人来到了步生莲的面前,“若非是因为本宫最近心情好,定然要拔了你的舌头,步生莲,曾经的一切,本宫都会还给你的。”
说着说着,乔卿云想起了什么,立刻回过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对了!你说陆少主同本宫是什么关系是吧?嗯……现在还有下旨赐婚,那么,钟时应当算得上是面首吧?”
面首!
谁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通常被有钱人家的小姐,亦或者是公主郡主一类的人养在府中的男宠,称为面首。
钟时脸色一红,众人的眼神几乎齐刷刷的都到了他的身上。
包括凤科和元载淳。
凤科气得牙痒痒,怎么就没人说他和乔卿云呢?这样是不是也能名正言顺?
元载淳气的浑身颤抖,但他却又无能为力。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元载淳,脸上敷衍的笑意都没了,只是静静的盯着元载淳,“本宫同太子殿下是和离,所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步小姐若是这么喜欢嚼舌根,本宫就将你的舌头拔出来,如何?”
步生莲吓得双眼中满是泪水,一个劲儿的摇头,对着乔卿云磕头到,“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罢了,今日游玩的兴致怕是也没了,回府。”
“是。”
这一次钟时第一时间来到了乔卿云的身侧,单手绕过乔卿云的后背,搀扶着女人的身子,直奔远处走去。
站在门口的元载淳盯着远远走开的乔卿云,脸色惨白。
“爷?”
流扶立刻上前一步,看着身子摇摇欲坠的元载淳,心疼的不知所以。
这是他的主子,从小就跟在元载淳身边,这样的他倒是第一回见到。
“她承认了……他居然给了钟时名分……”
“爷,您别伤心,说不准只是因为郡主的一时生气,若是放在旁的女人身上,被人这样讹传,也是要生气的啊!”
“是么?”
元载淳听到流扶的话,一个转身抓住了流扶的双臂,激动的猩红的双眸盯着眼前的流扶,“是真的么?只是因为生气?”
“是的,爷,一定是这样的!”
“跟上去!跟上去!看看卿云住在哪!”
元载淳立刻开口催促着,让流扶追了过去,而自己则是直奔听竹苑。
地上坐着的步生莲早就已经落荒而逃,谁能想到,从前从来不会反击的乔卿云,如今竟然变得这般凌厉。
不论是谁,怕是都承担不起乔卿云方才的眼神。
像是要将一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听竹苑内。
男人来到了房间中,婢女们纷纷问安却都被元载淳打发了出去。
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的瞬间便看到了所有乔卿云曾经穿过的衣服。
上面的衣裙都是从前乔卿云的影子。
最终,元载淳拿起那件第一次瞧见乔卿云翩翩起舞的白裙,抱在了怀中,倒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街道上,乔卿云看着周围的美食,眼睛便再也不会移动了,看了看周围的几人,立刻抬头望着钟时,“我要吃这个……”
“好。”
钟时纵容的点头,付给了老板钱,不一会,一份香喷喷的鸡骨架被乔卿云抱在了怀中。
“卿云,你都给了钟时名份了,难不成……难不成还不给我一个不成?”
凤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从身后挤了过来,围着乔卿云问道。
眼中的委屈几乎快要盖过了女人的脸颊。
“喂!你搞没搞错,人家都是巴不的将自己面首的身份隐藏起来,怎么你还非要……”
“我不管!我要!你给了钟时名分了!也不能厚此薄彼吧?”
凤科那一副渴望的模样,看的乔卿云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造孽啊!
“钟时日日守在我身边,给名分是应该的,你又不是,你天天跑来跑去的,还想要名分?要个屁!”
“不行!我不管!你得给我名分!”
凤科伸手就拉住了乔卿云的手腕,钟时立刻打开,沉着脸望着凤科,“离妻主远一点。”
“咳咳咳!”
乔卿云一听到突然变化的称呼,一个没忍住,疯狂的咳嗽了起来。
什么鬼啊?
什么叫做妻主啊?
这……这简直比主人还让人羞耻。
“妻主……”
钟时温柔的拍着女人的后背,好一会才让她换过了一口气来。
女人嗔怒的看了一眼钟时,“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