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翡翠啊~~”茗蕊近乎发狂的看着满地碎渣,心碎的情绪在场的个儿个儿都体会到了。
丫鬟赶紧扶了茗蕊起来,留疏桐在地上跪着。
疏桐一时有点蒙,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你个贱婢!”茗蕊怒不可遏的瞪着疏桐,真有一种想要撕了她的意思。
“是奴婢的错,奴婢愿一人承担。”无论因为什么,现在事情发生了,疏桐责无旁贷要承担。
茗蕊气的“啪啪——”打了她几巴掌,“你拿什么赔,这是我的陪嫁!”
璟婳看不过去疏桐被羞辱,尽量先克制自己的心情说道:“茗蕊,生气伤身,疏桐并非故意,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次,再说,既然已碎,你就是现在打死疏桐,你的镯子也回不来。”
茗蕊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扯开了嗓子,就哭嚎,“婳福晋这是气我刚刚口不择言,故意让疏桐使坏吗?”
无端被指责的璟婳哪里受得了这份委屈,当即就掉了脸色:“茗蕊,话不可以乱说,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也不会教唆奴才去做什么坏良心的事情。”
“婳福晋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不是你的东西?我就是要个说法!”茗蕊此时也没了理智,本就小家子气的性子一览无遗。
疏桐在地上不断的咚咚咚磕头,璟婳被缠人的茗蕊气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惠苒一副难以调解的模样掩鼻转头,彩云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看好戏样子,若初真的没想到堂堂嘉亲王府的侍妾,竟也这么泼妇骂街,若是她不言语,依姐姐那性子,恐怕又要有苦自己咽了。
“放肆!婳福晋当你是进府多年的老人儿,平日里礼敬有加,今日虽疏桐有错,你也是过于得理不饶人。竟敢如此得寸进尺,说话不知分寸,莫说是打碎了你一只手镯,就是打碎了更贵重的东西,你还能如何?”若初站于璟婳前面,挡着这些人,不想让璟婳再忧心。
“你又凭什么说我?我再怎么说也是有子嗣的人,你呢?春格格,做人还是低调点好!”茗蕊都不在乎璟婳,又怎会怕若初呢,她仗着的就是瑾钰。
惠苒看局势僵硬,上前一步,和声和气道:“都在气头上,说话难免没了分寸,婳福晋莫要怪罪,气大伤身~~”
“就是就是,婳福晋哪里会以权压人,必定会给茗蕊格格一个满意的处理方法的呢。”彩云非要蹿一把底火。
璟婳被架到这个高度,不处理也不行。按照若初的意思,一走了之也不会有什么,可璟婳终究狠不下心来。
“茗蕊,你想要怎么解决?”璟婳冷着脸问道。
“这镯子年头那么久了,怎么着也值个这个数!”茗蕊满眼的精明算计。
看她那手势,疏桐一惊,这不是讹诈吗,“格格启能如此狮子大开口,这镯子显然不值那么多。”
茗蕊瞪她一眼,“贱婢,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再说,你懂什么?”
“好!给你便是!”璟婳急切的想结束这场闹剧,钱乃身外之物,大不了这段时间再紧紧手。
可她是这么想,别人就未必这么想了。
彩云“呦”了一声,“茗蕊姐姐也太大方了,这么着就结束了?”
“彩云,别太过分!”若初瞪她。
“春格格可别气,彩云只是想化解这矛盾。”彩云一脸的虚情假意。
“依彩云妹妹看,姐姐要怎么做呢?”茗蕊可不解气,非要跟风。
彩云扫了一眼疏桐,“怎么着,也不能让人说沁芳阁里的丫头不会伺候人吧,再说了,婳福晋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性子,哪里会真的会调教人,这样吧,让疏桐伺候茗蕊姐姐一个月,帮婳福晋好生调教调教疏桐。”
“不行!”彩云正绘声绘色的讲她的话,璟婳直接了当拒绝。
“我说了,多少钱,我赔你便是,疏桐,不借!我自己的人我自会调教!”璟婳比谁都清楚,受了气的茗蕊岂能真的调教疏桐,那指不定是什么炼狱呢……
可茗蕊得了彩云的眼色,忽然就反口了,“婳福晋,莫说茗蕊见钱眼开,这手镯真就不用婳福晋赔了,我就只让疏桐伺候我一个月,这事便作罢!”
“你——”璟婳看着一唱一和的彩云和茗蕊,忽然就觉得这是不是她们早就制定好的计谋。
若是如此,那可更不能让疏桐去了。
“茗蕊,别的条件你可以随意提,疏桐是肯定不会过去的。”璟婳已说两遍,这也是她的底线了。
“那我只能找福晋评评理了!”得理不饶人的茗蕊直接越过了璟婳奔向朗慧苑了。
惠苒不愿再听这些人聒噪,直接让斐然扶着回去了。
疏桐真的不知道怎么成了这样,“主子,奴婢——”
看着璟婳,疏桐除了内疚,别的真的说不出口。璟婳一切都懂,“疏桐,今日之事,不怪你,这事倘若不是今天发生,也会在另外一个时间发生,她想为难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只是——”
璟婳看着疏桐,嘴边的话怎么也说出口,反而是疏桐灿然明媚一笑:“奴婢知道主子的担心,这事儿闹到福晋那儿,定会遂了茗蕊格格的愿。奴婢什么都不怕,不就是一个月吗,奴婢能忍!”
凉风微微吹来,吹到别人心里是清爽,可吹到璟婳心里真是凄凉。
她眼睁睁的看着疏桐被压走,眼睁睁看着茗蕊得意的神色,像一把把钝刀,不断的磨着她的心,不断的让她尝到苦涩。
“姐姐,这要怎么办啊?疏桐去了茗蕊那儿,还不等于去了狼窝啊!”若初急的满头是汗,拉着璟婳的手都要抖了。
而璟婳在此刻,满心愤懑,“若初,你说倘若我当权,是不是就不会有她们难为你们了?”
若初只顾得上看疏桐,蹙眉道:“是啊,她们这就是欺软怕硬!”
“权?恩宠?真是个好东西……”璟婳想起不断来信的哥哥,想起垂泪到信纸上的额娘,想到这段时间府里的阴谋算计,只恨自己太过优柔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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