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这里!”孔凡轻喊一声。
李弋已经说清楚不会带他们了,不想孤军奋战的孔凡只能选择拉拢和他一样被嫌弃的徐子超了。
孔凡的车距离楼梯间比较近,招呼徐子超上车之后,他识趣的没有将车启动,而是关注着李弋和司晨离去的方向。
孔凡想等她们上车之后,再启动车辆,因为车辆启动的时候会发出声响,他不想给李弋两人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这个麻烦能让李弋和司晨丧命还好;如果没有,孔凡不能保证两人不会报复自己。
李弋之前展现出来的战斗力,让孔凡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孔凡很聪明,他的宗旨是:能沾光最好,不能沾光也不要惹上麻烦。
司晨的车距离不远,只和孔凡的车隔了两三排。
正当司晨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细弱蚊蝇的声音从她的车尾处传来。
“救救救我”一名身着保安制服的男子倒在血泊里,他的腹部被掏出了一个大洞。
应该是车库入口的保安,他在受伤之后,逃到这里来的。
“小弋我们走吧!”司晨支支吾吾的说着,那人伤得很重,伤口呈撕裂状,保不准是被丧尸抓咬的,她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嗯”李弋淡淡答了一句,就准备上车。
可她转过头后,脑子里突然闪现那名保安倒在地上的画面。
总觉得画面透着一些诡异,李弋当即停下,离开车门凑近地上的保安观察起来。
保安见她回头,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救救我,我在这儿躺了一夜,没有没有变成怪物”
保安断断续续的说着,他流了很多血却活到了现在,可是痛苦也持续了到了现在。
他腹部的伤口确实是被丧尸抓伤的,可是他没和其他人一样,变成吃人的怪物,而是在血流成河之后,诡异的活了下来。
“你在这儿躺了一夜?”李弋皱眉道,她盯着保安的伤口,能看见里面被割裂的肌肉纤维。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很新鲜,像是刚刚才受的伤。
伤口处裸露出来的那些肌肉纤维,竟然还在轻轻蠕动着,李弋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画面诡异了。
会活动的肌肉纤维,当然很诡异。
按照保安所说,他的伤口还是12小时之前的,而且他还没有变成丧尸。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名保安是个“免疫者”,而且很有可能是“进化者”。
“司晨开门,我扶他上车”
李弋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他被咬了”司晨有些犹豫。
“开门!”
李弋的态度很坚决,司晨只能听话的打开车门。
力气两倍于常人的李弋,将重伤的保安扶到后座。
这个过程,保安并不好受,他疼得直咧嘴,却也只是倒吸了几口凉气,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李弋很满意,这名保安看起来还算个硬汉。
当李弋刚刚关上后座的车门,一阵轻微的响动从电梯口传来。
是电梯运转的声音。
有人下来了?这个时候还坐电梯不是找死吗?
李弋奇怪的看过去,像是要为她解答一样,电梯门缓缓开启。
“吼吼!吼!”
随着门被打开一个缝隙,汹涌的嘶吼声蜂拥而来。
一道道身影挣扎着,从还未完全开始的电梯中冲出。
朝着李弋所在的方向。
“靠!”
李弋惊呼一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上去。
“开车!快开车!”她大声喊着。
司晨看见电梯间窜出的十几只丧尸,一下子傻眼了,启动汽车的手都在抖。
“踩油门!快啊!”
看司晨磨蹭的样子,李弋很后悔没有选择自己驾驶。
她真恨不得现在手把方向盘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司晨。
“嗡!”还好,油门的轰鸣声如期而至,越野车像蛮牛一样蹿了出去。
不远处的孔凡见状,连忙启动车辆,从电梯里出来较晚的几只丧尸,在听到车辆启动的声音后,也朝着孔凡的车冲过来。
孔凡还算冷静,他不再留恋李弋的能力,而是驱车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地下车库有两个出口,李弋那边吸引的丧尸较多,而孔凡这边只有落后的两只丧尸,而汽车的速度足以远远地抛开后方的丧尸。
“司晨!”眼看着越野车就要撞到前方的柱子,李弋惊呼一声,单手抢过方向盘上满打了一圈。
司晨的手完全被李弋牵着走,她脚下却丝毫未松。
只见越野车一个漂移险些侧翻过去,却最终回归正轨,李弋身上惊出一层冷汗。
紧接着是“砰!砰砰!”的撞击声。
污血瞬间糊满了越野车的前挡风玻璃,三四只丧尸被撞飞,还有几只丧尸被碾压在车轮下面。
司晨失控的尖叫着。
后座上的那名保安在越野车剧烈的摇晃中,伤口扯动疼痛万分。
本来他还想忍着不出声,但在听到司晨尖利的叫声之后,索性释放自我,跟着司晨的节奏,啊!啊!的惨叫起来。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叫的惊悚,一个比一个叫的凄惨。
副驾驶的李弋冷汗直冒,她探着身子紧握方向盘,在司晨踩到底的油门配合下,越野车穿过尸群,朝着地上的出口驶去。
出口的横杆被高速行驶的越野车轻易撞飞,车内混乱一片,却势如破竹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闭嘴!闭嘴!都tm的给老娘闭嘴!”精神高度紧张的李弋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后座上的保安立即噤声,就连失控的司晨都慢慢冷静下来了,她的脚终于从油门上抬起。
越野车里的三个人将车停在街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你不要再开车了,真要命!”李弋愤愤道,坐司晨的车比杀丧尸还要刺激。
“滋滋”司晨抬起吓软的胳膊,竟然去拨动了雨刷器。
水流滋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来回摆动,慢悠悠的略显颓废。
后座上传来一个虚弱又哀怨的男声:“两位美女,你们是想救我还是想害我啊?我又流血了,呜呜”
躺在后座的保安欲哭无泪,看着伤口再次被鲜血晕染,他感觉意识在逐渐飘远。
李弋扶额,她微微牵动嘴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倒是司晨,她毫不羞愧的咧咧嘴:“我说我不开车,小弋你偏要救他,现在又来怪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