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森严的‘老公’后,林鹿溪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别看她整天咋咋呼呼,其实蛮怂的。
“小鹿,先过来喝口水。”刚才一直在想着‘模特公司’的赵若男马上开口打圆场。
但她一开口,林鹿溪更委屈了。
“若男姐!你在这都不管他们!”
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的林鹿溪嘴巴一嘟,眼眶里就续起了泪水。
怂是可以怂的,但绝不能在‘野女人’面前怂!
林鹿溪在眼泪即将掉下来的最后一刻,转身跑掉了
“”
“老赵,电话联系。”方严匆匆一句,追了出去。
“小鹿好哄,别吵架~”赵若男老妈子似的追到房门口喊了一句。
“这是他女朋友啊?”
肇事者菲菲腆着脸问道。
“嗯。”赵若男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姐,坐这儿,我帮你按~”
菲菲把赵若男拉到沙发上,帮后者做起了头部按摩。
赵若男舒服的哼了一声,然后闭着眼睛道:“你这手按摩的手艺倒一直没丢。”
“那可不,我从15岁干到18岁,要不是遇到那个煞笔,我现在说不定还干着按摩呢。”
菲菲说的事,赵若男知道。
当年,菲菲遇到一位顾客,因为没问‘能不能按摩头部’直接上手了,就被对方跳起来给了两个大耳光。
后来她才知道,这位顾客老家有种说法,女人碰了男人的头,倒霉三年。
也就是从这次以后,誓要挣大钱,以后做人上人的菲菲开始跟着赵若男做了夜店这行。
反正老赵手底下这帮人,谁都有为什么干夜场的理由,唯独没有人因为爱好而干这个。
包厢内一时只剩了手指摩挲头皮的轻微声音。
“姐,你弟家里开厂,应该挺有钱的吧?”
看到赵若男已经被按的迷迷糊糊了,菲菲忽然道。
赵若男却没那么好糊弄,扬手一巴掌拍在了菲菲的屁股上:“别发骚,那是我妹妹的男人!”
“我也是你妹妹啊!”菲菲一听不乐意了,为了加重语气拍了一下大腿。
却不一不小心拍到了枕在她大腿上正享受按摩服务的赵若男脑袋上。
“死丫头!没大没小了是吧!”
“哎哟哟~不是故意的”
菲菲连忙帮赵若男揉了揉,过了一会才缓缓道:“姐,我觉得他说的那个模特经纪公司好像真的不错啊~
咱们现在这工作,干不了几年,胃就得坏掉
上次小雪胃痉挛,疼的在地上打滚
要是能当模特说不定有一天还能上电视、演电影,当明星呢”
浓浓的妆容,也掩盖不了菲菲的向往神情
午夜时分,吴大校园内褪去了白日里的喧嚣。
安静的林荫道上,林鹿溪气冲冲的脚步明显还带着情绪。
十来米外,就是坠在后面的方严。
眼看快到女生宿舍了,林鹿溪稍稍把脚步放慢了一点。
这是准备和解的信号。
“还生气呢?我们刚才在说正事~”
方严收到信号,紧赶两步走到了林鹿溪身侧,牵起后者的手。
“你们能有什么正事呐!”
林鹿溪装作做样地甩了一下手,根本没用多大劲,自然没能甩开方严握得紧紧的手。
方严只能把刚才那番成立模特经纪公司的计划又复述了一遍,最后还强调道:“你不相信我,还不信老赵?”
“哼!”
就算林鹿溪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方严的解释,但还是说道:“若男姐说的没错,你就是喜欢骚的!”
“我又不瞎,她一没你漂亮,二没你身材好,三没你善良,四没你懂事,五没你聪明,六没你”
方严实在编不下去了。
“继续说呐~”林鹿溪却没听够。
“嘴巴都说干了,破皮了,帮我涂一下唇膏再接着说~”
林鹿溪自然懂得‘嘴巴破皮,涂唇膏’这个暗号的含义。”哼~”
尽管声音里还有一丝傲娇,但林鹿溪却任由方严牵着她走向了情人湖旁的小树林里。
“消气了没?”几分钟后,方严问道。
“还剩一点点没消。”林鹿溪哼哼唧唧道。
“那就再帮我涂一遍唇膏~”
没有什么问题是涂一遍唇膏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涂两遍
周四下午。
吴大综合体育馆二楼,舞蹈练习室外的走廊里站了不少男生。
练习室内,舞蹈社团的十几名大一女生正在排练。
据说是为了代表设计学院参加两个月之后的元旦晚会。
敢报名舞社的女生,对自己的身材多少都有些自信的。
再加上练习时所穿的紧身衣,更是把曲线玲珑一词展现的淋漓尽致。
外面这些男生,有的是来陪女朋友的,有的则是希望发现某个还没有男朋友的沧海遗珠。
方严和杜斌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件粉色的长款卫衣,脖子里挂着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黄色小水壶。
这些物件一看就是女生的东西。
“你这样累不累啊?”杜斌瞟了一眼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的方严。
虽然吴大学生很多,方严和林鹿溪在一起时遇到阿羞的概率非常小,但未雨绸缪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特别是在这种人群聚集的地方。
“为了真爱,累点又何妨?”
“嗤~”杜斌已经习惯了方严的厚颜无耻,连‘呸’都懒得‘呸’了。
“诶,你和董书记咋样了?”方严用胳膊肘捣了捣杜斌。
“联系比以前频繁多了,但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杜斌隔着玻璃往练习室内张望了一眼。
董潇也加入了舞社,这也是杜斌待在这的原因。
他俩的关系肯定比不了方严和林鹿溪。
林鹿溪进入练习室后,自然而然地把换下来的衣服和水壶、手机这些东西交给了方严保管。
但董潇不会,至少不会把衣服交给杜斌。
“追女生这事啊,偶尔也要发扬傻大憨粗的精神。”方严提醒道。
“什么意思?”杜斌问道。
“不能太胆小。”
方严解释道:“就像你俩,你懂她故作矜持,她也懂你的图谋不轨。有时你要大胆捅破那层膜,才能让你俩的关系有实质性的进展。”
杜斌总觉方严的话有点不正经,但他没能在后者遮的严严实实的脸上找出答案。
“对了,明天晚上你没事吧?”方严又道。
“明晚周末回家,怎么了?”
“跟家人说一声不回去了,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局。”
“给我安排?卧槽,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杜斌奇怪道。
“这周末不是你的生日么,帮你庆祝一下。”
“,你还真记得啊?”杜斌愕然。
“废话。”
“老四,你这个人能交”
“怎么?想给我磕一个?”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