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家大业大,自然也结交了不少的武道高手,就是为了防备万一,用来在关键时刻,处理一些金钱解决不了的麻烦。
眼下,碰到秦风这个狠茬子,就是个典型。
不过,出于谨慎起见,周乃涛还是找酒吧经理,索要了一份监控录像,急匆匆离开酒吧,回家去找蒋叔。
“这种区区小卒,仗着有点身手就无法无天,不必担心。”
眼见周乃涛深夜来访,还以为什么大事,蒋光明看了眼酒吧监控视频中秦风出手的录像,满面轻蔑地摆手道:“周少,明天我便让阿明去解决了他。”
闻言,周乃涛长出一口气,却也不忘叮嘱道:“蒋叔,我们周家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和气生财,这江湖人士,能不结怨还是不要结怨的好。”
“周少的意思是?”
“明天让阿明去吓吓这小子,他若是想要敲诈勒索一些钱财好说,我们周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给他个几百万全当打发叫花子就是了。”
周乃涛心平气和道:“这样一来,我们周家少了一桩麻烦隐患,他也得了面子和实惠,大家相安无事,蒋叔您说如何?”
这番老成处事做派,听得蒋光明一脸诧异,含笑赞许道:“周少看来是真长大了,没有以前怼天怼地的毛糙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周乃涛坦然笑道。
但面前的周家客卿高手,蒋光明却含着笑,摇头道:“以往若是如此,我倒也不说什么了,可此一时非彼一时,如今这种上门找茬,不知死活的家伙,不用惯着他。”
“嗯?”
周乃涛一脸惊诧的看向蒋叔。
“蒋叔所说的此一时非彼一时,什么意思?”
“周少这几日忙,恐怕还不知道,你那堂弟周元已经拜入了田家门下。”
“真,真的?”
周乃涛欣喜若狂,难以置信的反复确认,这一下,他瞬间挺直了腰板,恶狠狠的轻啐道:“那确实没有必要对这家伙客气了!”
周家是商业世家,经商他们很在行,但碰上江湖武道高手,那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以往他们也只能花费重金,聘请蒋光明这种江湖独行高手,坐镇周家。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周乃涛的堂弟,血统纯正的周家后代子嗣,居然拜入了大名鼎鼎的田家。
“蒋叔快与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乃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立刻满面炙热的追问起细节。
对此,蒋光明自然也不隐瞒,一脸与有荣焉的骄傲道:“早年你们让周元随我习武时,我就说过这小子天赋惊人,前途不可限量,前两天,偶然遇到一位田家来狮城办事的长老,我便让他瞧一瞧周元。”
顿了顿,蒋光明满面止不住意外。
“原本还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万万没想到,这位相熟的田家长老隔了一天后,今天下午,特地前来家里,告知你父亲,若是周元真的有意拜入田家,那就准备准备,过几天随他一起回田家。”
“原来如此啊!”
周乃涛满面振奋道:“这么说来,以后我们周家,也就算是背靠这江湖田家了?”
“差不多如此,那田长老,在田家地位颇高,甚至连田家当代年轻一辈人杰九少爷,也对其恭敬有加。”顿了顿,蒋光明笑道:“你们都是年轻人,若是有空,明日让田长老将九少爷约出来,大家一起见见,以后也算是个熟人。”
“有空,有空,我肯定有空!”周乃涛生怕蒋光明反悔,一口应下。
蒋光明含笑点头道:“这位九少爷,倒是有些心高气傲,不过毕竟年轻人,你们肯定有共同话语,而且周元拜入田家,以后两家怕是少不了经常走动,所以明天见面,要好好准备一番。”
“一定,一定!”
周乃涛又惊又喜。
浑身满是燥热,脸颊更是涨得通红。
他这个年纪,虽然仍旧免俗不了去夜店找乐子,但也已经开始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权柄和实力。
“若能真的与这田家九少爷称兄道弟,以后我周乃涛在这狮城,不,甚至江南都是横着走了,何惧刚才那个家伙?”
周乃涛定了定心神,又赶忙追问起蒋叔,这九少爷有和喜好,有个忌讳,以确保自己明日接待九少爷,做到万无一失。新笔趣阁
蒋叔身为周家客卿几十年,自然也已经与其深度捆绑在了一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统统将其尽数告知。
如此一来,周乃涛原计划,第二天赔钱平事的打算,自然也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
“周乃涛呢?”
中午十二点,秦风准时踏入了澜庭酒吧。
此刻还没有到营业时间,空荡荡的酒吧内,并无几个人。
一眼望去,除了吧台上坐着一个男子,正在百无聊赖的喝酒,剩下的,全是正在打扫卫生的服务生。
“就是你小子在敲诈勒索周少?”
吧台上,正在喝酒的男子,偏头望来。
秦风面色一怔,歪头费解的看向他。
“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把周少当成肥羊敲诈勒索,你知道周家在狮城,代表着什么吗?”
男子声音充满冷冽的质问道。
秦风又环视一眼空荡荡的酒吧后,这才看向对方道:“你是谁?”
“裂魂刀,薛明!”
说着,男子放下酒杯,抓起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一把长刀,并走下卡座,向秦风走去道:“说,谁指使你来敲诈周少的?”
“没人指使!”
“那就是你小子自己找茬,是吧?”
话毕,‘锵’的一声,薛明丢掉刀鞘,满面杀机道:“很好,那今天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究竟能不能接住这一个亿黄金。”
越说,薛明脚下步点越快。
话音落下,几乎已经形成小跑趋势。
对此,秦风一脸轻蔑,手都没动,只是伸出脚尖,一勾面前的座椅,脚腕再一抖。
“找死!”
薛明见秦风甩脚砸来一张椅子,登时勃然大怒。
挥舞长刀,势大力沉的狠狠一记横劈。
紧跟着,便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