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秦风拉来一把藤椅,坐下来,看着夏淳年与蔡燕二人问道。
结果,二人齐齐一愣。
“什么时候?”
“我是说,你们师傅,是怎么知道翡翠矿场上挖出了一个白玉龟甲?又是什么时候,给你下令,抢夺白玉龟甲的。”
秦风总感觉,福鼎集团,或者说夏淳年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
当天下午,翡翠矿场挖出一块白玉龟甲。
第二天中午前,虎爷就奉命,带着人冲到矿场去抢白玉龟甲。
这不符合逻辑啊。
一群普普通通的矿场工人,哪怕他们将矿场挖出白玉龟甲的消息散布出去,想要传递到夏淳年耳中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他们的师傅,沧澜仙人赵斗旋。
事实证明,秦风的猜测,是对的。
“大概七八年前吧。”
听到夏淳年给出的答案,秦风不由一愣。
多久以前?
他立刻坐起身体,一脸惊愕的看向夏淳年道:“七八年前,你师傅赵斗旋,就给你下令了?”
夏淳年面色一怔,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
不过犹豫了一下,也放弃挣扎,大大方方道:“我是南阳人,早年机缘巧合,拜在师傅门下,后来学艺有成,就闯荡江湖,不过运气不好,很快就被人伤了根基,无法再轻易动武。”
“后来呢?”
“我回到家乡南阳,算是退隐江湖,结果没多久,师傅就找到我,说他从一卷古籍中,找到了一个宝贝的讯息。”
秦风双眼一眯,道:“白玉龟甲?”
“对,他吩咐我在南阳找找看,根据古籍上的地理位置,大概就在南阳境内,于是我就借助福鼎集团,吩咐下面人,帮我留意各处从地底挖出来的东西。”
秦风面露疑惑道:“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前一天晚上喝多了酒,睡得死,虎爷是当晚得到消息,打我电话,没打通,第二天一早亲自来见我,告诉了我消息后,我立马让他带人去抢。”
顿了顿,夏淳年摇头道:“不过是不是师傅要的东西,我也没见过,不好轻易断定。”
“现在,东西没找到?”
“对,我怀疑是夏婉婷偷偷让人把东西带回了江城,故意对外说丢了。”
听完夏淳年的诉说。
秦风彻底沉默了下来。
夏淳年的讲述,秦风暂时还没有发现太多猫腻和逻辑漏洞。
“可是,白玉龟甲,真的丢了。”
在夏淳年一脸‘我才不信’的表情中,秦风淡淡道:“我这次来南阳,除了找那位虎爷的麻烦,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找回这块龟甲。”
说着,秦风话锋一转。
“这件事,你告诉你师傅了没有?”
“当然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不过他好像有急事在忙,所以派了师姐过来。”
秦风恍然点头,看向一旁凄惨狼狈的蔡燕道:“你师傅派你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蔡燕咬牙沉默了一下后,讪讪道:“他吩咐我,尽量低调,不要搞的人尽皆知,尽量先追查线索,具体的,等他赶过来。”
末了。
蔡燕犹豫一下,低声道:“按照师傅的说法,明天或后天,他就会赶来南阳。”
她以为,这则消息,能让秦风眉头皱起,一脸犯愁。
可惜,秦风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为何?
先不说赵斗旋那个沧澜仙人牛皮哄哄的绰号,就说明此人格调不高,实力也高不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是,两个徒弟,夏淳年与蔡燕,严重存在修炼认知偏差的问题。M..coM
这显然与赵斗旋这个师傅,关系不小。
故而,秦风笃定。
这家伙实力根本强不到那里去。
“南阳的古玩市场,和地下黑市一类的地方,你查过没有?”
听到秦风发问,夏淳年立刻点头道:“虽然我怀疑夏婉婷已经偷偷让人把龟甲送回到了江城,但南阳当地,甚至于江城的古玩市场和地下黑市,我都托人密切监控。”
“没有白玉龟甲的流通信息?”
“嗯,我估计,可能还藏在夏婉婷手中。”
对于这屁话,秦风嗤之以鼻,甚至懒得解释。
直接问道:“据我所知,翡翠矿场,除了几个高层管理,是夏婉婷从江城派来的,其他具体的矿工,大多都是南阳本地的。”
说至此处,秦风眯起双眼,一脸困惑道:“你说说,如果白玉龟甲,是真的在矿场内部丢失的,这东西会以什么渠道被卖掉?”
这个问题,对于本身就身为南阳地头蛇的夏淳年,还真不算难。
“那群泥腿子矿工懂个屁,挖到龟甲,顶多当它是一件古董,肯定是去古玩店卖掉,黑市什么的,他们连大门朝那边开都未必能找到。”
这话,有理有据。
秦风点头道:“可你说了,古玩店都在你的监控中,至少在南阳,事发至今,两个星期了,白玉龟甲还没有流通,会不会被卖到了外地?”
“这,这样的话……那就没法查了。”
“我听说,矿场距离市区挺远的,矿工一般住在矿场上,不怎么回家?”
夏淳年一头雾水道:“可如果矿工离开矿场,将龟甲丢在矿场附近的某个地方,用电话遥控亲戚,甚至好友将其取走,仍然可以将龟甲送出去。”
此时此刻,夏淳年代入到了秦风的引导中。
假设,白玉龟甲真的没有流入夏婉婷手中,而是向金伟所说,在矿场内丢失的。
那么,这龟甲,究竟是怎么被人运出去的?
又会是谁,偷走了龟甲?
“嗯?”
忽然间,就在秦风感觉思绪陷入死胡同的时候。
他眼眸猛地一亮。
招手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啊?”
夏淳年不解的看向秦风。
就见秦风招手道:“快点,别磨蹭!”
夏淳年立刻从口袋取出手机,甚至还贴心的解锁屏幕,双手恭敬奉上。
“夏总啊,按照你的说法,你当年身受重伤,伤了根基,修炼一途,已然全无希望了,是吧?”
“啊,对,对,所以我现在轻易不敢显露身手,当个富家翁,生活也挺舒服的。”
“你真的,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