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个很复杂的事,而最让人头疼的地方,就在于它并无任何规律可循。
爱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
恨一个人同理。
对于感性认知,更加敏锐的女人来说,为爱痴狂,并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相反,在她们的认知中,这更类似于每一个男人都试图征服世界一样。
“有道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女人心,海底针,前一秒还恨的要死要活,下一秒,可能就会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飞蛾扑火。”秦风不住感慨着。
令狐娇不就是一个活活的例子吗?
虽然她制止了秦风的暗中拱火,但她本人试图寻找解救秦万象,就是一桩为了爱情,而背叛家族利益的经典模范案例。
固然,站在秦风自身的立场上,对于这种事,乐于欣然接受。
可这对秦风而言,也是一个警醒。
“痴迷于爱情之中的女人,恨也好,爱也罢……皆不可信。”
像庞清莲这种女人,甚至比令狐娇还可怕。
她没有旅居国外的经历,那又是怎么和骷髅会纠缠在一起的?
无非就是干柴烈火。
骷髅会一勾搭,庞清莲因爱生恨,几乎不假思索的立刻成为骷髅会爪牙,报复令狐家。
“这种因爱生恨的偏执,也许让她对于令狐家的敌意,比绝大部分骷髅会还要更加疯狂,甚至于歇斯底里。”
但那又怎么样?
恨与爱转变,往往对于女人而言,就是一瞬间的事,而且外人甚至很难察觉这种心理转变。
“可以开始谈了吗?”
当秦风走进日曜厅的时候,庞清莲早已面露不耐。
秦风看了一眼她那两个跟班,偏头道:“让他俩出去吧!”
庞清莲闻言,轻轻摆首。
结果一男一女走上前,拿着电磁信号探测仪,示意他张开双臂,接受检查。
“这是做什么?”
“你认为咱两今天的谈话内容,可以被录音传播出去吗?”庞清莲柳眉微蹙,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秦风。
秦风楞了一下,恍然点头。
在对庞清莲做出‘不可信’的判断后,他其实已经对这场面谈,没有什么重视了。
但庞清莲显然还是非常认真、仔细。
张开双臂,秦风任由庞清莲的跟班检查。
“手机关机,放在桌子上。”
“好!”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希望你不要以任何方式,和我发生肢体接触。”
“我懂……”
“坐下吧!”
明明是秦风的主场。
但庞清莲显然不是个善茬,轻描淡写间,便化身主人一样,主导了这场谈判的主导权,在气势和姿态上,稳压秦风一头。
对此,秦风隐隐有所查觉,不过并为何庞清莲反呛,故意去制造什么谈判的心理优势。
他已经非常确定。
接下来这场所谓的谈判,是走过场。
“说说吧,地狱犬被生擒的原委。”
秦风笑道:“别这样,我并不是庞女士的下属,更不是接受审讯的犯人,这是谈判,我要……”
“哼!”
庞清莲柳眉竖起,满是不屑的盯着秦风道:“你以为骷髅会出不其代价?秦风,我告诫你,你已经磨蹭了足够长的时间,现在总部急需知道,地狱犬被擒的相关信息。”
明明是一场公平的谈判。
但偏偏,到了庞清莲这里,也不知道是性格原因,还是谈判技巧的因素。
她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指着秦风鼻子一通输出。
偏偏,秦风还必须忍着。
因为这女人不仅代表骷髅会,甚至还认识一大堆令狐家的人。
“好吧!”
叹了口气,秦风有些被动的开口,道:“地狱犬埋伏在凤鸣山,我当时有两个判断,其一,他逃了,其二,他没逃,可能还准备报复我,如果要是前一种可能性倒还好,但如果是后一种可能性,我就危险了。”.c0m
“然后呢!”
“我就和令狐元、令狐娇他们主动商议了一出引蛇出洞,表面上让他们汇报家族,地狱犬离开了,他们征得许可后,也准备动身返回家族,然后又让狮城的令狐尊假称,自己遇到袭击。”
顿了顿,秦风继续道:“如此一来,就可以让令狐娇五人,假装去了狮城,降低地狱犬的警觉性,然后我带人跑去凤鸣山,落单,被地狱犬追杀。”
“地狱犬中了陷阱?”
“对,我身上被令狐娇借了一件逃命的法宝,在地狱犬追杀我时,我侥幸逃脱,地狱犬顺着破空波动,追了过来,然后被躲在远处埋伏的令狐娇等人,直接包围。”
听罢讲述。
庞清莲也不知道该说地狱犬太蠢,还是秦风他们运气太好。
“被包围以后呢?”
“令狐娇他们警告地狱犬,要么死,要么和他们回令狐家接受调查,地狱犬稍稍犹豫了一下后,选择了低头,接过令狐元递来的一根长钉,刺入了自己肋部。”
最后这句话是重点。
看似是细致的讲述地狱犬被捕全过程。
实则是为之后地狱犬毒发残废,进行暗示和铺垫。
果然,庞清莲立刻追问道:“什么长钉?”
“好像是可以封禁内力的东西,插入肋部以后,地狱犬立马内力全无,看起来,也没之前那么吓人了。”秦风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了一下长钉大小。
庞清莲继续细问道:“再给我重复一下,他进入包围圈之后,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令狐元、令狐娇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这是……怀疑地狱犬有可能投敌叛变吗?
秦风心中无语的吐槽一声后,一边回忆清晨的围猎埋伏景象,一边细致的绘声绘色讲述。
“除了令狐元、令狐娇,剩下三个人,都是谁?”
“不知道名字,一个矮瘦小老头,令狐元好像叫他老东头,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子,抓着一把绿色的生锈铁剑,还有一个脸上有刀疤,很凶悍的男子,身材干瘦。”
“除了这五个人,你还有没有发现令狐家其他什么人?”
秦风摇头道:“没有,只有这五人。”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风顿时心头一紧,这口吻,是要动手做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