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将匕首插入阳台落地窗的插销上,就想要强行撬开窗户进去,我赶紧伸手拦住他。
“宝爷,干嘛?”
“我问你在干嘛才对!”
“当然是进去救海草。”
“里面有两个人看管着海草,你一撬断插销,他们马上就用海草做威胁,到时候你怎么应付?”
“这……”
海参透过木墙缝隙,看了一眼屋里面的两个大汉,着急说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悄然无声的救海草出来?”
“看我的。”
我从身上摸出一个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根香烟,接着又拿出一颗小药丸插入香烟里面。
“宝爷,这是什么东西?”
“蒙汗药。”
蒙汗药是古时候跑江湖的对麻药的统称,我放入香烟里面的这颗药丸也是一种古方的麻药。
我将香烟点燃以后,一口接着一口的将烟雾往屋里吹,这个过程必须要十分小心,我稍有不注意吸入一点点就足够睡上半天。
一枝烟才吹了一半进去,两个看守海草的大汉,也包括海草都齐齐昏睡了过去。
“搞定,开窗!”
“好嘞!”
海参用匕首一撬,直接削断了插销,推窗而入。
“海草……海草!”
海参对着海草一阵推搡摇晃,海草也不见醒来。
“宝爷,你的药太霸道了,怎么才能弄醒海草?”
“浇水就醒。”
我从背包里面拿出瓶矿泉水,含了一大口喷溅在海草那张妖艳的脸庞上,随手就把矿泉水瓶递到海参的手里。
不到三秒,海草眼皮跳动就苏醒了过来。
“醒了……”
啪!
海参还没欢喜叫完,海草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卧槽!”
海参火冒三丈。
“海草,你干嘛打我!”
海草用手抹去脸上的水,一脸嫌弃说道:
“谁让你用口水喷我一脸!”
“我……这、这不是我喷的……”
我一旁补刀说道:
“海参,这就是你不对了,矿泉水瓶都在你手上,不是你喷的还能是我?”
“就是你喷的!”
海参这个时候知道自己上当了,气急败坏的把矿泉水瓶塞回我手里,一脸鄙视说道:
“宝爷,我算是发现了,你天生就是个下流、无耻的胚子!”
你才发现?
我知道自己是下流胚子,不过这话可不能自己承认。
故意恰开话题,问道:
“海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正事,海参也不再纠结,追问道:
“对啊,芳姐、海胆还有海马他们人呢?”
一番盘问下,我和海参也终于知道了方芳他们这段时间来在海岛的经历。
方芳他们押解着王朗来海岛,本来是想通过王朗介绍认识黎乾,不想上了岛以后就被王朗玩得团团转。
王朗带着方芳他们四人从海口到三亚到处闲逛,后来还不知道他是如何和黎乾暗中先联系上了。
昨晚在枫叶镇,方芳和海草他们一行四人直接就被黎乾派陈东和大目给捉了。
当时还是海草冒死打了一个电话通知我,否则现在我和海参都还不知道方芳已经出事。
“方芳他们没和你关押一起?”
“昨晚是关在一起的,今天一早就被带走了,好像是黎乾要单独见芳姐。”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海草,见她身上并没有被殴打的痕迹,疑惑问道:
“方芳和海胆他们也没有被殴打过?”
“没有。”
海草摇头说道:
“昨晚被大目捉来这里后,他们虽然禁锢了我们的自由,不许离开这座木楼,不过一直对我们礼遇有佳。”
海参不明所以说道:
“这就奇怪了,黎乾既然已经把你们一网打尽了,怎么不处决你们,还对你们这么好?”
“这也不奇怪。”
我分析说道:
“黎乾昨晚之所以出手捉住方芳他们,必然是王朗背后指使,只不过王朗原本和黎乾也不过是利益关系,并不是真正的朋友……”
“我明白了!”
海参茫然大悟说道:
“现在王朗在羊城已经是过街老鼠,黎乾已经没有太必要和王朗继续合作下去;反而是让芳姐替代王朗在羊城经销商的位置,更加符合现在黎乾的利益。所以黎乾现在捉了芳姐她们,也才会是依然如此客气!”
海草一旁默默点头,赞同说道:
“今天芳姐离开之前也是如此分析,只不过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王朗,不知道他会在黎乾身边如何嚼舌根!”
“黎乾不是笨蛋,他代表的更不是他自己一个人。”
我摇头分析说道:
“黎乾手下那么多人跟着他讨饭吃,他自然要追求利益最大化!”
“羊城是整个珠三角地区、乃至整个南方地区销售黄花梨最大的地区,也是黎乾最大的销售市场。”
“现在方芳就是羊城黄花梨市场上最大的捞家,黎乾也只有和她合作才可能把利益最大化。”
听完我肯定的分析,海草和海参都欢喜问道:
“这样说来芳姐她们不会有危险?”
“八成的几率不会有危险,不过也不排除两成的变数。”
我沉吟了一会,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把手枪交给海草,正是之前白酥留在悍马车上那一把。
“海草,这几天还要委屈你继续留在这里,万一你跑了惹恼了黎乾,反而会坏了方芳和黎乾的谈判。”
“你放心,这几天我和海参在外面也会继续寻找方芳她们的踪迹,尽快确定下来和黎乾是战是和。”
“这一把枪你留着防身,如果方芳和黎乾谈崩了,你有枪也可以轻松突围,我和海参也会在外面接应你。”
海草接过手枪,检查过是真枪实弹之后,笑说道:
“这里好吃好喝,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委屈。”
说着指着那两个昏迷中的看守,疑惑说道:
“这两个人醒来万一和大目汇报今晚的事,你们岂不是也暴露了?”
“放心,我下的这种迷药很温顺,等药性过后,他们两个只以为自己昨晚是正常睡一觉而已,不会察觉是被下过药。”
“那这就没有问题。”
我和海草又交代了一些细节,带着海参就悄悄离开吊脚楼,摸回老楼,到了天亮大目他们一行人才带着几个赌客从山上下来,也没有到我们和海草的异常。
我和海参这才是真正的安心睡了一觉。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却是听到村中的村民聚集在村中间的大榕树下沸沸扬扬的讨论着什么水溶洞、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