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这么久,我早已经忘了嫂子那晚埋头在我怀里说的梦话,我唯一记得的只有两个东西。
一个是那个叫做文清的名字,因为这个人将在我和嫂子后来的故事里扮演重要的角色,另外一个,就是嫂子的拥抱,我一直都不知道在女性的身体里居然还蕴含着那么大的能量,当她在绝望的时候,试图要留住一个人或者一些东西的时候,那些潜在的能量就会迸发出来。
总之那天我几乎是被她两只胳膊匝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当我用尽全力将她挣脱的时候,嫂子似乎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她怀里抱的是我。
她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抹了抹眼睛上的泪珠。说,“对不起啊阳阳,嫂子刚才有些失态了。”
“没事。”我有意缓解尴尬的说,“做梦么呵呵,我有时候也这样,迷迷瞪瞪,以为是现实,后来才发现身在梦里。”
嫂子这才不那么紧张了,小心的问道,“我……刚才没有说什么吧?”
“说了,但是梦话含糊不清,也听不清楚说的什么,好像说是你饿了。”我说。
嫂子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很快,她就从我的眼睛里明白了我的意图,笑着戳我的脑门,“你个鬼精灵!”
“快别站着了,上炕上来睡吧,天亮还得一会儿呢。”嫂子说。
我确实也有些累了,想躺会儿了,于是忐忑着爬进了我的被窝,然后刻意将被子往右挪了挪,以和嫂子保持距离。
嫂子见状只是微笑,然后就自己睡去了。
我睡在那里,却似乎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上了嫂子的炕,和嫂子睡在一起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上去之后,下面显得越发的亢奋了,渐渐地,那种若隐若现的疼痛又再次袭来,让我难以成眠。
我开始怀疑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慢慢的,那种疼痛开始从轻微变得剧烈了起来,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脑门上滚落了下来。
由于疼痛,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股说不上来的舒服从下面传来,似乎那东西也不再那么疼了,反而化作了一种感。
我睁开眼,登时一惊,差点叫出来。
原来嫂子就睡在我身边,紧紧的贴着我,脑袋靠在我的怀里,睡的十分香甜。
窗外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了,温暖的阳光照进屋里来。
我摸了一下下身,发现它竟然也一惊平息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顾不上追究,悄悄脱了身,下了炕,回到自己的屋里。
这种情况,我得赶紧去医院,可是这穷乡僻壤的,哪里来的医院呢?只有去镇上,可是镇上离这里也不近,得做半天的毛驴车,我走着去就更不知道得多远了,关键是我还不知道路。
而且,就算是到了,镇上的医院也未必有看这方面的大夫。
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万一哪天再发作起来,我可如何是好?
于是我决定,去找村里唯一的医生,那个叫做张妙手的赤脚大夫那里去看看,兴许他能有什么办法。
当我脱下裤子,张妙手看着我下面那东西似乎吓了一跳,露出诧异的眼神,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为何会有那样的表情,心想,大家都是老爷们,好像你没长那玩意似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戴着眼镜看了半天,摇了摇头对我说道,“这种病还真是奇怪,我是没有见过,不过这也许并不是一种病。”
我心里想,果然指望不上这种村医,看个感冒发烧还凑合,看这种病没戏。
于是穿上衣服绝望的准备走。
他却又说,“你这种病,恐怕只能找‘半仙娥’了,她或许有办法。”
我看了他一眼,见他笑的十分诡异,有些不解。按道理医生应该是站在科学的这一边的,对那些个封建迷信应该是嗤之以鼻的,没想到他竟然推荐我去找‘半仙娥’。
其实说实话,自从第一天来这里找‘半仙娥’看病,然后迷迷糊糊在她那间叫做朝春房的练功房里诡异的昏迷以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对那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我总觉得,那个丰满的女人和那件房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和阴森。每次走过她的那间房子,我都要绕道而过。
可是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去她那里去碰碰运气了。
我硬着头皮去了她那里。我站在门外踌躇不止,伸出手去想要敲门,却又犹豫不决。
正犹豫间,却突然听到‘半仙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说,“鸟儿都归巢了,你也该回来了,哈哈哈,我早算准了你今日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