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紧张间,突然从楼梯上冲上来五六个身着水泥灰的保安,个个膀大腰圆,一上来不由分说,连拖带拽的就将大声疾呼的张老师给架了出去。
等看热闹的其他客人也渐渐散了,我和张老师的老婆才重新走出去,为了谨慎起见,以防张老师再杀个回马枪,我去找服务员换了一个房间。
进屋后我急忙问她,“你的伤没事吧?”
她坐在床边,摇了摇头,说,“没事,习惯了。”
“他经常打你吗?”我问道。
她叹了口气,低下头道,“是啊,经常,平时他不打脸,怕别人知道他有家爆,对他影响不好,今天是顾不得了,哪儿都打。”
“是不是因为手机的缘故?”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有些歉疚的说。
她摇摇头,“就算没有这个事,他也没少打我。”
“那咱们赶紧上医院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我说。
“不用了。”她低下头,说道,“皮外伤,没大碍的,休息一天就好了。”
“这怎么能行?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还是听我的去医院吧。”我说。
“不用了,你听我的好吗。”她央求道,“我现在浑身上下不舒服,你让我休息一会儿。”
说着她就一脸疲倦的和衣侄在床上了。
我看着她不择姿势的躺在床上,黑色瀑布般的长发铺积在床上,尽管衣着匆忙,下身穿一条发白的牛仔裤,上身只穿一件长袖鸡心领黑色t恤,但是依然掩饰不了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美丽和性感。
能拥有这样一个女人的男人竟然可以那么不珍惜她,那我真的不明白在他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我看着她正发愣,她忽而仰起脸来,看着我,我急忙移开眼神。
“你不会就打算在那里坐一晚上吧?”她看着我问道。
“没事,坐着就坐着吧,实在坚持不住我就睡地板上了,你别管了。”我毫不在乎的说。
“你这又何苦呢?”她说,“这么大一张床,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何必要受那个罪呢,若为避嫌,咱俩人什么都已经做过了,就不必来这一套了吧?我脑袋疼,不跟你这假客气了,睡了啊。”说着她就躺下睡了。
我本想推辞的,不聊她这么一说,侄是让我觉得无所适从了,如果再推辞恐怕就显得我虚伪了。
于是我也躺上床去,睡在了床沿上,刻意离她远了一些。
“你真的没事吧?”我问她。
“没事。”她迷迷蒙蒙的回答我。
我也感到睡意袭来,于是也沉沉睡去了。
半夜突然感到有人紧紧抱着我,勒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心叫不妙,怕是那张老师
死心不改又杀进来了,于是慌忙惊醒。
醒来以后才发现,原来抱着我的是她,她似乎仍然在睡梦里,但是身子却紧紧抱着我,我感到她的身体发烫,并且似乎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我连忙惊起身来问道。
她不说话,依然颤抖着,嘴里呢喃着,“命…我好命…”
我连忙下床打开灯,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神情迷离,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没事吧?”我急忙摇醒她。
她缓缓睁开眼,看了我一眼,虚弱的说,“就是有些冷,不过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呢?你也太倔了!”我说着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禁吓了一跳,她的额头烫的厉害。
“这样可不行,得赶紧上医院。”我说。
“不用……。”她虽然迷迷糊糊,当仍然倔强的拒绝道。
我不由她分说,穿上鞋子,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跑。
出去打车到了医院,却发现这镇上的小医院里大门紧锁,里面黑魅魅的,连个值班的人也没有。我在外面砸了半天门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我问司机知不知道附近的诊所,司机说不太清楚。并告诉我,这个点就是去敲门,人家也不会开。
这可怎么办?!我一阵焦急,她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没有医生医治,恐怕会有危险。
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带她去一个地方了,哪里?杨老师家,杨老师大学毕业后干过护士,我曾在她家里看到过大大小小的药,现在也许也只有她能帮得上忙。
于是我抱着她上了车,直奔杨老师家去。
从出租车上下来,我正抱着她往上走,突然发现怀里的她一眼不眨的盯着我看。
“怎么了?是不是特别难受?”我急忙问道。
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在黑暗里眼睛明亮的笑了。
我抱着她气喘吁吁的跑上楼,敲杨老师的门,敲了半天杨老师才开门,一见是我,不禁大感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我还没回答,她已经看到了我搀扶着的女人了,愈发诧异问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