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眼睛被熏出了泪水,双目死死的盯着郭侃,双手不断的挣扎,口中不断的呜咽着。
“我看你还怎么废话!一个俘虏一点都没有俘虏的自觉!”
郭侃用手拍了拍司马师的脸,冷笑道。
军寨下面,张郃将伍旻给压了上来,开口道:
“魏延,你还想不想要你这个校尉的性命,若是你想要,就拿司马师来交换!”
魏延大笑一声,就准备说这是一笔不对等的生意,话还没有说出口,他看向周围的士卒,就明白就张郃的险恶用心。
若是他真的说了这句话,周围的士卒肯定就会心里不满,那到时候还会愿意拼命啊。
“怎么了?魏延,莫非你觉得这个校尉的性命不值得交换司马师?你手下的士卒还分贵贱的么?”
张郃见魏延一时语塞,当下继续开口道。
魏延是个武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论嘴炮,他肯定不是世家出身的张郃的对手。
“张将军,你错了,我军中的任何一个士卒都比你军中的士卒精贵。”
郭侃前世在网上可没有少和键盘侠相对抗,上前朗声开口道。
“听仲和你的意思,你是打算将司马师校尉与此人交换?”
张郃巴不得郭侃这样说,当下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
一旁的魏延也是眉头一皱,一个校尉换司马师,实在是太亏本了。
“自然,不过我有一个疑惑,张郃将军,前方我们俘获你们魏卒,一共有五千人左右的士卒,我想用一千人交换我军的校尉,不知道张郃将军意下如何?”
“还是说,张郃将军觉得,司马师是司马懿都督的儿子,相比之下,其余的魏卒都不重要,只要司马师?我军现在的粮草可不够了,若是不行的话,我们只能将他们杀了,至于司马师校尉,一个人肯定是养的活的,”
郭侃直接反将一军,嘴炮回去了,
这一下,就轮到张郃难受,若是他说出要交换司马师,不顾其他魏卒的死后,他身后的魏卒自然会滋生出不满的情绪。
司马师的地位比他的尊贵是自然的,但是这种话肯定不能放在明面上讲,否则的话,谁还能愿意在前面冲锋陷阵。
“怎么了?张郃将军,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愿意一个魏卒交换我军校尉,我军重视我军的任何一个士卒,一千魏卒交换我军一个校尉,这难道都还不满意么?”
“还是说,张郃将军就这样看不起普通士卒的性命?你们所谓的大魏就只有达官贵族的性命才是命?普通士卒的性命就不是命了?”
郭侃声音越发大声,传遍了整个魏军军阵了。
军阵的不少士卒也是在窃窃私语,毕竟他们中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是主动想要参军的,而是被迫编入军队的。
“巧舌如簧!我大魏自然是不可能有这种行为的,每一个大魏士卒的性命都是很重要的!”
张郃是骑虎难下,没想到郭侃这个夯货居然如此巧舌如簧,一时间让他进退两难。
“对啊,那你畏畏缩缩的干嘛?若是你要答应,我们现在就交换,见你如此重视你家魏卒,我再增加一千人马,两千人马交换我军一个校尉,够不够!”
郭侃是不依不饶,他看出张郃的困境,当下继续开口道。
魏延在一旁使眼色,示意郭侃不要再说下去了,他们现在手中哪里还有俘虏,不是被编入他们的军队,就是被屠杀了。
“哼!谁知道你包藏着什么祸心,待我们明日准备一下,我们就交换战俘!”
张郃回应道,他是嘴炮不过这个郭侃,当下找了一个理由,命令手下的士卒敲响撤退的鼓声,命令全军撤退。
“张将军,慢走!你若是真的稀罕司马师的性命,也是可以直说的,毕竟他可是你们司马懿大都督的长子,区区两千魏卒确实算不得什么。”
“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也送你一个人情,没必要。”
张郃撤军以后,郭侃还在军寨上不依不饶的嘴炮个不停,骚扰着张郃的军心。
“撤军!”
张郃的脸都黑了,对着自己身旁的士卒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经过郭侃一顿嘴炮,他的军心是有些动摇的,再纠缠下去,他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司马师。不要怪我,要怪就你自己被郭侃抓住了!”
张郃在心中暗想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不顾司马师的死活,强行攻城。
“来人啊,将今天的事情去禀报大都督,问他如何定夺!”
张郃召来了一个传令兵,他可不想当这个恶人,派人去禀报司马懿。
若是司马懿再度下达直接攻打的命令,张郃就派人直接攻打军寨了,再这么消磨时间下去,陇西五郡肯定保不住。
到时候他们无法去向在长安督战的魏帝曹睿交待。
军寨之上,魏延见张郃的人马退走,喜笑颜开:
“看不出来,仲和还有一副好口才。”
“哈哈,过奖了,过奖了,不过是以前多读了一点书罢了。”
郭侃摇头笑道,论嘴炮,可能现在能嘴炮过他的就是诸葛丞相了。
能在后世的一众键盘侠中脱颖而出,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
“现在就希望丞相能尽快攻下陇西五郡,魏军的人数众多,我们想要抵挡,还是有些困难的。”
郭侃摇头道,利用司马师当护身符只能有一时的效果,长久不了的。
“怕什么,我们手中不是有司马师这个人质么?只要有他在,司马懿就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对峙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回去向丞相复命了。”
丁立开口道。
“丁将军,你错了,司马懿此人阴狠毒辣,远超常人,若是我猜的不错,估计下一次张郃来的时候,就不会顾忌司马师的死活,直接攻城了。”
郭侃摇头道,以司马懿那个狗贼的尿性,肯定是会选择大义灭亲的,否则的话,陇西五郡丢失的这口黑锅他就得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