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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不知道!不清楚!跟我没关系!”
关于教堂里那尊圣母像的事情,赛伦斯毫不犹豫就是否认三连。
虽然她跟圣母像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雕像,但这么多年产生了意识的只有她一个——即使赛伦斯进不去教堂,这块区域有没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她还是能察觉得到的,卡玛佐兹作为恶魔同类也点头认可了她的发言。
“如果只是藏个小鱼小虾也就算了,那种连你们都不太好应付的怪物,她不可能察觉不到。”
“有一种可能。”徐饮棠说,“它在赛伦斯被雕刻出来之前就存在了,行动的方式又足够隐蔽,那么就算这里的能量波动不太自然,赛伦斯也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
毕竟从她诞生起这块区域就是这样,教堂又不是什么讨恶魔喜欢天天要去的地方,只要情况基本平稳,赛伦斯自然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
“比如说镇长死的时候,你有什么感应吗?”徐饮棠问。
“我有个同伴看到了。”赛伦斯表示自己也不是一无所知,不然卡玛佐兹找到她时她绝不会这么平静,“镇长突然发疯一样从教堂里跑出来,连滚带爬的摔了好几跤还磕破了脑袋,然后跑着跑着就倒下了。”
赛伦斯说起镇长倒霉的事情就十分高兴,哪怕这事情跟她并没有关系。
徐饮棠帮她总结了一下,“就是什么都没感觉到。”
似乎是他的技能之一也带有一定寄生属性的缘故,刚才血月之瞳吞没寄生在小青眼睛里的投影的时候他脑内自然就产生了一份“食用报告”,让他隐隐约约能感知到些投影寄生的特征。
隐蔽,低调,不发动的时候如同无生命的木雕石塑,无需吞噬宿主的生命也能存在,最多影响宿主对雕像产生向往和好感,因此大规模传染也不会吸引什么注意,而发动起来又迅猛凶狠,几秒内就能把宿主的的生命吞噬。
同时它的寄生条件只是最简单的“对视”,但想要将其弄出来却是千难万难。除非是徐饮棠这样正好技能与其相克制的,不然可能到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以上这些特性综合起来可以说相当强悍的寄生物种了,好在这个品种本身的品质不算太高,徐饮棠肚子里的“子宫”看不上眼,也就没有产生面对费尔幼苗时那种急迫躁动的焦灼之感,只是在血月之瞳升级的时候发热疼痛了一下,徐饮棠深呼吸几次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这已经两个月抱仨了,就自家这些小醋精的性子,再要个老四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体谅一下单亲妈妈带孩子不容易吧。
赛伦斯被徐饮棠怼得没话讲了,又嘟嘟囔囔小声嘀咕“所以我说不知道不清楚啊……”
她又没说圣母像里不存在异常。
本来她就不是正统恶魔,野路子出身什么知识都不懂,会灯下黑有所遗漏再正常不过,尤其在这个镇子这种反恶魔情绪高涨的地方,能带着同伴们全须全尾地苟下来还能规划复仇已经很优秀了好吗。
要不是赛伦斯现在是座雕像,她嘴巴一定噘得能挂油壶。
徐小乖本着友好团结的原则,触手尖尖拍了拍恶魔雕像粗壮的毛手臂,像是在安慰她。
这孩子真的好体贴。
赛伦斯再次真实情感地遗憾起了为什么徐小乖只有不到两个月,“我有理由怀疑你们谎报它的年龄了。”
就是猫猫狗狗不到两个月的时候也还是小小一个在妈妈怀里喝奶,怎么可能像徐小乖这么懂事成熟还有一副强壮*的身躯。
赛伦斯虽然只是雕像,石头做的眼睛并不具备实际功能,可一点不妨碍她仔细欣赏徐小乖粗长缠绕的触手和尖牙利齿的口器,核心肉块上凸起缠绕的青筋血管搭配细密灵巧珊瑚一样的触须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反差萌,完美戳中她的好球带。
真好看呀。
徐饮棠无奈地摸摸徐小乖,“我骗你又有什么好处,小乖这么小,连什么叫谎报年龄都不懂呢。”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徐小乖。
赛伦斯再次发出悠长遗憾的叹息。
小青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开口正楼,“所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要进去吗?”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提醒下徐饮棠比较好,“三花好像已经进去了,我刚才听到了很多蝴蝶的声音。”
**蝴蝶洪流般涌进小小的门缝,阴影里涌动着暴风雨一般的嘈杂咆哮,叫人看不见徐三花的身影,也不禁被那庞大汹涌的威势所慑。
徐饮棠表情一顿,皱起眉,徐二宝不等妈妈张嘴就抢先替妈妈分忧,扯开嗓子高声叫唤起徐三花。
徐三花!
徐三花!
妈妈喊你回来啦!
它语气里洋溢着幸灾乐祸的意味,迫不及待想看徐三花挨妈妈打哭哭啼啼的样子——那是徐二宝唯一觉得徐三花哭起来比较顺眼的时候,其他时间徐三花都是讨人嫌的臭弟弟。
徐二宝啊呜啊呜小奶音叫唤了一会,徐三花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立刻它就换上自己在梦境里的本相更大声地嚷嚷起来,本相中无数眼球转动着准确寻找梦境与阴影的交界线,构成躯壳的烟云翻滚摩擦,发出刺耳可怖的嗡鸣巨响。
徐!三!花!
再不回来妈妈就生气了!
从梦境入侵阴影的世界比从梦境入侵现实轻松不知道多少倍,不可被人类理解的嗡鸣惊醒了一门心思沉浸在狩猎中的徐三花,蝴蝶们炸起翅翼上的细鳞霎时教堂里飞舞的幻影消隐无踪,扑簌簌老老实实从哪里来的飞回哪里去。
当然徐三花不是害怕徐二宝,而是默许了徐二宝叫魂一样朝它叫唤的徐饮棠。
就跟所有被爸爸妈妈一喊全名就知道大事不妙的孩子一样,徐三花恋恋不舍地看着没吃到嘴里的圣母像,垂头丧气老老实实回到妈妈身边。
徐饮棠看着乖乖收敛翅翼在手上停下,浑身散发着英勇就义气息的漂亮蝴蝶无奈地笑笑,轻轻摩挲着徐三花的翅翼边缘,眼睛里隐隐显出红色血月的轮廓。
他自己还没有察觉这个变化,但卡玛佐兹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他——使用技能时她察觉到了一丝邪神特有的气息,混乱扭曲不可名状,她又看了看围绕在徐饮棠身边的三个崽,对徐饮棠的评价又调高了几分。
会带有邪神气息的不是信徒就是眷属,能借种活着生出来三个崽几乎可以与狂信徒对等——哪怕本来是牺牲是祭品,没有足够狂热的信仰支撑也很难扛过邪神的精神污染。
但徐饮棠清醒正常得……仿佛不正常的是这个世界。
徐饮棠察觉到了卡玛佐兹的打量,没察觉到什么恶意也就没在意,现在他的关注重点是跟圣母像纠缠了许久的徐三花——刚才他和小青被袭击的时候徐三花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要徐二宝从梦境里叫才叫回来,这个反应本身就很违和。
徐三花的蝴蝶们在徐饮棠的督促下展开了大规模自查工作,不知道哪个蝴蝶被寄生了就把所有飞进过教堂的蝴蝶全都围起来,密匝匝地用圆茧包裹当做隔离和新蝴蝶诞生的食粮,大理石的雕像上吮吸不出蜜汁,寄生到蝴蝶上的投影却可以供应圆茧生长的能量。
这样在外部威胁下内部互喰的圆茧会孕育出什么样的蝴蝶徐三花也不知道,它还太小,对自己的能力把握很不准确,只是本能地知道可以运用这种方式排除掉蝴蝶内部的风险,让所有蝴蝶都归拢于它的统一意识之下。
但这也只能说是亡羊补牢,一次性损失了这么多的蝴蝶让徐三花心疼又肉疼,它头都不敢抬可怜兮兮等着挨妈妈骂,又忍不住缩在妈妈影子里羞愧懊恼地哭了两声。
脱离了教堂那个环境它就恢复了清醒,意识到刚才自己分明就是掉进了圣母像诱捕它的陷阱,失了智一样指挥着蝴蝶们前赴后继地送,要不是它还有一部分蝴蝶在现实里看家,为它保存了一部分清醒,刚才很可能就直接翻车无了。
呜……
它好没用……
徐饮棠极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徐二宝试图发出嘲讽声音的嘴,示意小青他们先讨论着不用管他,然后往边上走了几步到直播镜头拍不到的地方,轻轻摩挲着指尖蝴蝶的翅膀低低说了几句。
——徐饮棠是不介意被人听见自己教孩子,可徐三花是个要面子的崽,哪怕这点距离并不能避免被小青他们听到,也总要做出背后教子闲人闭嘴的架势来。
“我知道三花是想保护妈妈,但三花还是个小孩子,我知道三花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不要着急慢慢来,也让妈妈保护一下三花好不好。”
“没有,不是三花的错,妈妈也应该更关心你才对……”
徐饮棠说着柔和下眉眼,露出浅淡却又温存的笑“所以这次我们都吸取教训,下次更小心更仔细一点,多想一想多互相帮助,争取能一起把事情做得更好,嗯?”
蝴蝶抖了两下翅膀,抽抽搭搭地“嗯”了一声。
——只增加蝴蝶的数量是不够的,同时也得把质量提起来才行。
徐三花想起了凯西猫的教导,抹抹眼泪痛定思痛,把这个教训深深刻进蝴蝶们传承的记忆里。
徐饮棠知道它还要自己自闭一会舒缓情绪,也没有更进一步地要求徐三花很快振作起来,只是把蔫哒哒的小蝴蝶放在肩上让它能感觉到陪伴,又捞起在他腿边打转了半天的徐二宝,神情自若地加入了小青他们的讨论里。
“说到哪里了?”他问。
“没说到哪里。”小青抢先开口,眼神警告卡玛佐兹不准调侃徐饮棠是英雄母亲。
卡玛佐兹只好悻悻改口“也就是刚讨论到冲进去直接把雕像砸烂会不会有用而已。”
他们晾了那条门缝在门口施施然折腾这么半天,里面的东西居然一点动静没有,真不知道是耐心太好,还是太能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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