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冰冷的岩石墙壁,空气中漂浮的淡淡怪味。随意恢复神志后,才细细的打量着自己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很复古的牢房!现代人怎么这么偏爱这些古老的玩意,随意觉得自己很不理解那些人的恶趣味爱好。不过自己一向与牢房有着不解之缘,所以随意很快就冷静的下来。
新堂,新堂,这是个不多见的姓氏,想猜到新堂深的身份不难,而让随意难懂的是新堂深究竟是用了什么让自己昏迷的。
药物吗?随意能肯定绝对不是,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随意,你醒了。”旁边软软的童音响起。
“小恋?你怎么在?”随意吃惊,怎么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
“我担心你,所以一起来了。”小小的眉毛皱起,虽然他不是新堂深的对手,但是他想全身而退也不是问题。
“好孩子。”一把抱起软软小小的身体,随意有几分感动。
“随意,你不要担心,我给父亲留了信号的,不久他就会来的。”小恋说道,虽然他更想靠自己的能力,但他明白自己还没那个实力,所以不能让随意冒险。
终有一天,自己会比父亲以及所有人更强大的。
“你父亲?”随意看着小恋。
“嗯,东方轻狂,我父亲。”小恋点头。
虽然随意已经从东方口中得知这个信息,但小恋亲口说出这个消息来还是让随意有些凌乱。
“那你母亲呢?”随意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现在不在,忘记了回家的路。”小恋沉默了半天才说道,虽然父亲从未提过关于母亲的只字片言,可是他要知道关于母亲的事情不难。
“抱歉,问了不该问的话。”随意有些歉意,小孩落寞的表情让她认为一定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可小恋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随意的样子,小恋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卷缩在随意的怀里,小恋有些困的睡了,他是小孩,要多休息才能长大——
而随意却开始深思,新堂深抓自己来的目的,是受人指使还是……
“小……小……小丫头……”一个令人惊悚的声音打断随意的深思,随意缓缓的回头望向身后被铁栏隔着的隔壁牢房。
先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小恋身上,只是匆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此刻细看才发现隔壁牢房里关着一个白发老翁,满脸的皱纹,看不出具体年纪,身上锁着粗大的铁链。
而这个老翁现在正以一种僵硬的姿势躺卧在地上,身上露出的皮肤有些青紫,很像那种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几天几夜的样子,而奇怪的是现在天气虽然不热,但已经初夏了,牢房虽然阴暗,但气温应该在十几度左右,不至于会冻成那样。
随意看着他怪异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从新堂深出现到现在,身边的事情都微微透露着诡异。
“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随意开口问道,有些看不下去他脸上痛苦的表情。
“把……把……角落的蜡烛递给我……”老翁有些费力的说道,
是的,这个奇怪的牢房里不仅阴暗还没有电灯和自然光线,全是靠一些燃着的巨大蜡烛照明。
随意轻轻放下已经熟睡的小恋,把石壁上燃着的蜡烛取下来,从铁栏缝里递了过去,老翁爬了过来,从随意手里接过。
老翁的手掌很冷,像冰块一样。
半响,蜡烛的火光变弱,老者身上不停的冒着白色的气体。
看着眼前的画面,随意觉得自己很是凌乱,这……这……
“呼……”深深的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白发老翁睁开有些浑浊的老眼:“小丫头,谢谢你啊,要不然老夫就麻烦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把小恋抱到怀里,阴冷的地方,小孩子很容易受凉。
“这层监狱的牢房,已经空了几十年了,没想到现在进来的却是女人和小孩,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发老翁靠在墙壁上,很随意的问道。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您老的意思?”随意错愕的反问。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老翁有些吃惊。
随意摇了摇头,她要知道就怪了。
“这里是新堂家特制的十八层牢狱,里面关押的全是四大家族里的罪人,不过这个所谓的罪,是成功者为失败者定的,成王败寇,老夫到怨不得人,监狱越像下,关押的人能力越强,而老夫所在的这第十八层,千万年以来也没关过几人。”白发老人有些自得的说道。
“是吗?老先生你姓——”随意有点好奇。
“姓——?老夫想想,多少年不用,都快忘记了,老夫应该是姓寒吧,名倒是没一点映像了,已经上百年没用过了,我到是真想不明白,就连人话,都讲不太利索了。”寒老先生很随和的说道。
随意无赖的笑了笑,可能真是很久没与人交谈过了,所以话才这么多,不过上百年,委实太夸张了。
“小丫头,你是哪家的,东方?新堂?暗夜?还是我寒家的人。”寒老先生问道。
“事实上,我不是四大家族的人。”随意笑着说道。
“不是四大家族的人——”寒老先生到有些吃惊的说道:“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