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诚的使者团队,大张旗鼓的前往切尔诺伯格。
这理所当然的牵动了切尔诺伯格的大量精力。
双方的关系很不好,甚至可以说糟糕。甚至的甚至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
但就是因为这一切,所以切尔诺伯格人必须要好好地,认真地对待这个使者团队,必须要保证使者团队的安全,甚至说舒适,以炫耀切尔诺伯格的力量,并且隐藏他们的真实意图。
在这样牵扯到了大量的精力,资源以及警备力量的情况下,切尔诺伯格方面当然在其他方面放松了警惕。
他们一方面不相信,或者说蔑视着那些整合运动,觉得他们不敢主动对自己发动进攻。另一方面则认为,既然他们龙门派遣了使者过来,那么在短时间之内,他们是不会发动对切尔诺伯格的进攻的。
既然这样他们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好好地接待来自龙门的,自称是带来了和平的路诚一行人。而后再将最近一段时间,变得愈发混乱。感觉越来越不安全了的那些感染者镇压,或者干脆全都杀死。
这样一来,切尔诺伯格就又能恢复往日的平静与安宁。大家又能愉快的继续生活下去了。
……
就是这样。
在整合运动的总部。以最快速度返回的塔露拉,让整合运动上下松了口气。
同一时间,跟随塔露拉赶到的那些,暂时披上了整合运动马甲的佣兵,以及来自龙门的精英干员组成的教官团队。还有大量的武器装备与物资,也让整合运动上下精神为之一振,甚至产生了“现在与切尔诺伯格战斗,也不一定会输”的感觉。
这个感觉,至少有一半是正确的——
正确的那一半包括塔露拉。
如果加上塔露拉的战斗力的话,那么这一会儿的整合运动在战力方面,还真不比切尔诺伯格差。
反过来意思就是说,如果不算塔露拉,那么整合运动绝不会是切尔诺伯格的对手。
“那么乌萨斯调遣的军队呢?”
还有这方面的问题。
与切尔诺伯格相比,整合运动算是劲敌了。但是与整个乌萨斯帝国相比,整合运动还差的太多。
如果乌萨斯帝国真的将整合运动当成一个威胁来毁灭,那对于整合运动来说就是最糟糕的结果了。
但幸运的是,情况并非如此。
乌萨斯帝国本身的向心力以及中央集权的程度,固然如同它的名字里的“帝国”一样,比起哥伦比亚这样的邦联还有维多利亚这样的君主立宪国家更强。
但是这种强也只是相对的而已。
乌萨斯帝国别出心裁的政变继承法,或者说禁卫军继承法。让几乎全部沙皇木得善终。无论他们是英明的还是蠢货。是强大的还是虚弱。
他们英明又强大,就会引起地方诸侯与将军们的畏惧与担忧。所以就得死。
他们懦弱又愚蠢,就会引起民众们和舆论的不满与蔑视。所以也得死。
就这样近也死,退也死。无论怎样都得死。所以作为沙皇的危险度比前线对抗源石怪物还要高。
与之相比,美国总统那是什么,完全就是渣滓。死亡率竟然连50%都没有。
乌萨斯沙皇的死亡率一直都是百分之百的!
……
在这种情概况下,乌萨斯帝国的内斗与内耗,沙皇与贵族之间,集权与分权之间,未感染者与感染者之间的消耗,一直都高得要命。
而在这种内耗如此高的情况下,乌萨斯帝国就是帝国主义中的薄弱环节,泥足巨人。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实际上很容易扑街。
在如此混乱的大争之世,如果有一个素质比较高的沙皇的话,乌萨斯或许还有希望。而如果沙皇是个不计后果的疯子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恐怕是足以预料的。
……
“不需要在意他们。”
在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塔露拉就得出了正确答案:“他们的军队都是渣滓。”
“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渣滓。”
“不用我们攻击他们,战斗起来,他们会一触即溃。甚至自己逃跑。”
“是这样么,但是……”
“但是那是乌萨斯帝国啊。”
“不管什么帝国都没关系。”塔露拉自信满满的说:“没有兵粮的军队会崩溃。这对任何一支军队来说,都是基本常识。不会因为他们是乌萨斯人,就能饿着肚子继续战斗。”
……
与此同时的路诚,也得出了与塔露拉差不多的结论。
“他们只是来威慑的,或者还要加上打家劫舍补贴家用。无论如何,这样一支士气低落,装备不齐,甚至还饿着肚子的军队是不能作战的。”
这一切不是路诚亲眼看到的,而是他带来的间谍们,提供的情报。
毕竟乌萨斯人也是要脸的,路诚身为使团负责人,自然不可能让他看到自己民生凋敝啊,军队士气低落的鬼样子。
粉饰太平属于官僚固有技能,无论古今中外都是一样。
路诚能看到的,只有切尔诺伯格人团结一致,上下一心,物资充足。工人热情工作,士兵精神饱满。一副大团结的样子……
但是,同时,因为将好东西都集中到了路诚那一路,所以在路诚看不见的地方,来自龙门的密探们能见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是的,现在的切尔诺伯格局势,已经一触即发了。”
在路诚面前,白雪平静的说道:“感染者与非感染者之间的矛盾已经大到了一定程度。到处都是街垒,标语,以及街头喷涂。整个切尔诺伯格,处于失控与失序的边界线上。”
“我明白了,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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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诚温和的安慰着白雪:“下去休息吧。”
听路诚这样说,白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路诚平静的问。
“是的。”白雪点了点头。虽然因为身为特务头子,没法经常与路诚一起玩耍,很多好事都错过了。但她对路诚的心意完全没有改变:
“现在的切尔诺伯格,非常危险。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