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夜未央沉默了,心中在快速地思索。
这不正常!
太子是皇后亲生,我和尚宫秀破坏了太子的计划,作为皇后的哥哥,会不在意?
连恼怒一下的情绪都没有?
夜未央心中突然灵光一现。
难道皇后倾向的并不是太子?
她更疼爱别的儿子?
想要别的儿子成为皇储?
是秦宽,还是秦锋?
秦阳,秦宽,秦锋,皇后只有这三个亲生儿子。
对我和尚宫秀破坏了太子计划,不闻不问,这里面有问题啊。
夜未央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光。
如果真是如此,我未必就没有机会啊!我承受的压力也未必就像想象中那么大啊!而且也有了腾挪的空间。
微微摇了摇头,终究是在帝都根基太浅薄了。没有足够的消息来源,无法分析出正确的方向。
她看了一眼尚宫秀,这倒是一个消息来源。
见到夜未央看过来,尚宫秀脸上现出依赖之色:“五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说什么傻话!”夜未央笑着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尚宫秀的头发,尚宫秀眯起了两只眼睛。
“师父,我回来了!”
门被推开,张振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尚宫秀,神色一楞,向着尚宫秀施礼,还未等他说话,尚宫秀便摆手道:
“不用多礼!”然后站了起来:“五姐,我走了。不打扰你修炼,等符道大比的时候,我会去为你加油,一定要杀入五强!”
“好!”
夜未央欣然点头,将尚宫秀送出了门外。
“师父,这是你的号码牌。我们两个号码连着,您是的八千九百八十九,我是八千九百九十号。我们大比的地点在中央广场,东西南北广场各自也成为考场。”
“人还真多啊!”夜未央收起了号码牌:“这还是第一天报名。”
“是啊!”张振也感慨道:“估计最少会有十万符师参加大比。”
“回修复室,估计这几天不会有多少修复符兵的,给你加练。临阵磨刀,不快也光。”
“谢谢师父。”
夜。
夜未央的房间内,只有夜未央和秦毅两个人,夜未央是专门邀请秦毅过来。杨星光在门外把守,房顶还站着一个鱼叔。
“秦大哥,陛下是支持太子的吗?”
秦毅陷入了沉思,最终却是一摇头道:“不知道,父皇的心思没有人猜得到。”
“那皇后呢?”
“也不知道!你怎么响起问这个?”
夜未央默然了片刻,便将自己今天思量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道:
“你怎么看?”
这一次,秦毅默然了良久,眉头深锁道:“不知道。如果父皇和母后支持太子,却将财政大权交给了二皇兄,将兵权交给了老七。这财政就像是一根绳索套在太子的脖子上,兵权就像一柄利剑悬在太子的投上您。如果说不支持太子,却一直没有露出一丝换太子的痕迹。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说到这里,却是一笑道:“不管怎么样,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让我们多了腾挪的空间。”
“是!”
南疆。
李巧然经过了几个月的长途跋涉,躲避了无数南疆修士,终于来到了一处迷雾深重之地。
这里的迷雾太浓了,伸手不见五指。李巧然站在迷雾外面,完全看不清迷雾里面究竟是什么环境。
是山川,还是河流,是山谷,还是盆地,完全不知道。
这让她充满了戒心,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前行。
但是,那种呼唤让她感觉距离她已经十分近了,就在这浓雾之中,不断地呼唤,她回头望去,那里便是万蛊谷,距离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过十里。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那里便是万蛊谷,因为万蛊谷同样被浓雾笼罩,但是她却本能地感觉那里有着极大的威胁。所以她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来到这里。
她的心中隐隐有所推测,这里是南疆,在南疆如此神秘,又能够给她极大威胁感的地方,除了万蛊谷,还能够有什么地方?
但是,现在她这个念头动摇了。
因为眼前这个地方给她的感觉更加神秘,也更加危险。但是胸前那块玉牌内有着强烈地呼唤直透她的灵魂,让她进入到那里。
她现在很犹豫,已经千辛万苦来到了这里,如果就这么退去,不甘心。但是就这么进去……
只是站在这浓雾外面,她都有一种自己是一只蝼蚁,面对巨大危险的感觉。
她此时躲在一棵大树上,向着四周瞭望,四周静悄悄,死一般的寂静,便是连虫鸣都没有,就更别说是人迹了。
不过想一想,如果这里真的是万蛊谷,或者是万蛊谷的什么重要地方,恐怕也不需要有人在外围警戒,以万蛊谷玩蛊虫的厉害,恐怕浓雾里面藏着亿万蛊虫,便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大修士,进去了,也活不过半刻钟。
那自己究竟进不进去呢?
最终她还是一咬牙,从大树上跳了下来,向着浓雾走去。
她就是这种性格,冰冷而决绝。
当她迈进了浓雾之后,便停了下来,因为什么也看不见,完全迷失了方向,换个人进来,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走,往哪个方向走。
但是那种呼唤声,却给了李巧然指示了方向。
李巧然停了下来,没有立刻循着那种呼唤前行,而是感知周围,随后她的汗毛就悚立了起来。
在浓雾之外,她什么也听不到。但是一进入到浓雾之内,便听到了密集的沙沙声,如同雨打芭蕉。
虽然看不见,但是极其强烈的感觉,告知她,那应该是密集的蛊虫。
也许这些蛊虫原本在浓雾内是静止不动的,就是因为她进来了,才动了起来,想要前来噬咬她。
她想要退回去,但是这个念头刚刚泛起,却又停了下来。她听到那沙沙声已经将她包围,但是又仿佛看不见她,或者把她当成了同类。反正没有一个蛊虫上来咬她,反而在她的脚边如同流沙一般流过,没有一只蛊虫碰她一下。
“呼……”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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