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美人穿透了秦宇的前胸,但是白月那一直平静的神色却是大变。他刺的是秦宇的心脏,但是此时却贯穿了秦宇的右胸,而非左胸的心脏。
“砰!”
一只手掌拍击在白月的胸膛上。
“噗……”
白月空中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倒飞而出。在半空中盘旋,看了秦宇一眼,见到秦宇的右胸正喷着鲜血,但是那目光却凶厉地盯着他。
“砰!”
身形落在地面的瞬间,脚尖在地面一点,便窜出了大门,如同一抹月光在通道内流泻而去。
“踏踏踏……”
大约半刻钟的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太子焦急的声音:
“父皇!”
太子的身影冲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呼啦啦一群人。
二皇子秦宽,七皇子秦锋,首辅戴东临,次辅刘文秀,还有几个朝廷重臣。
“噗……”
秦宇口鼻喷血,目光灼灼的双眸开始变得暗淡,身形向着后面倒去。
“请国师,传太医!”太子一步掠到了秦宇的身旁,蹲了下来,手指搭在了秦宇的手腕上。
“踏踏踏……”
通道内又有脚步声传来,戴东临警惕地转头望去,便见到皇后和大太监郑涛慌急地走了进来。
“啊……”
看到浑身浴血的秦宇,皇后惊叫了一声:“皇上……”
太子松开了手,迅速地取出了一张疗伤符,在秦宇的身上释放,然后又取出一颗丹药,塞进了秦宇的口中。
“阳儿,你父皇……”皇后在郑涛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来到了秦宇的身旁。
太子的眉宇间浮动着焦躁:“很重,不仅仅是外伤,之前父皇的身体似乎出了问题。”
秦宽和秦锋来到了秦宇的一左一右,各自将手指搭在了秦宇的手腕上,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越来越凝重。
最先赶到的是太医,在太医还没有处理完伤口,关洞庭便带着符医堂堂主赶来了。大约两刻钟后,关洞庭神色凝重道:
“皇后,太子殿下,陛下的剑伤不致命,但是陛下在之前,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应该是闭关修炼的时候,出现了差错。如今内外煎熬,老臣束手无策。而且有着阴寒之气,郁积在陛下的体内。”
“不能将阴寒之气驱除吗?”太子急声问道。
关洞庭摇头道:“原本驱除阴寒之气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阴寒之气十分难缠,不是普通的阴寒之气,更何况现在陛下身体虚弱,便是普通的阴寒之气,在驱除之时,恐怕会更加加重陛下的伤势。”
“是谁?是谁刺杀皇上?”皇后的声音变得尖锐,整个人变得阴冷。
“是白月!”秦锋开口道:“听侍卫说,他们在赶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一个白袍白剑的人,有此特征的只有白月。”
“这是月美人所伤?”关洞庭脸色大变。
“应该是!”秦锋的脸色极为难看。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关洞庭叹息了一声道:“据说月美人是用了一块寒璃骨头炼制而成,至阴致寒。这可怎么好?
对了!
国师怎么还没有来?”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侍卫跑了进来:“禀太子,国师不在。”
“不在?去哪儿了?”太子一脸的暴走。
“据童子说,和云观主离开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给我找,就算将帝都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国师。”太子吼道,脑门青筋绷起。
“是!”那个侍卫飞快地离去。
“阳儿……”皇后有些六神无主地望向了太子。
太子转向关洞庭道:“关大人,父皇……”
“我和太医会尽力,但殿下还是要尽快找到国师。”
“孤明白。”
“戴首辅。”一直没有出声的郑涛突然开口道:“你们怎么会如此及时地出现在这里?”
皇后闻听,目光也是一凝,目光从戴东临,刘文秀,毛超,甚至是太子,秦宽和秦锋的身上扫过。
戴东临眉宇间现出忧虑说道:“今日黄昏时分,边南府送来奏章,言道长春县和大和县两县百姓一夜之间,俱结死亡,尸体不全,疑是妖物作怪,已连夜派人去查,我们在等消息。”
皇后脸色一变,再看看昏迷不醒的秦宇,一下子失去了主张。
毛超紧锁着眉头:“太子殿下,陛下昏迷不醒之事还需要保密,如果传出去,恐生事端。”
太子望向了戴东临,皇后和郑涛,三个人想了想,都点点头。
太子便朗声道:“父皇之事但有丝毫泄露,不管是谁,杀无赦。”
“诺!”戴东临等人应声。
皇后开口道:“朝堂上的事情,就劳烦戴首辅,刘次辅辅佐太子。本宫会照顾皇上。”
戴东临等人点头,郑涛立刻安排太监抬着秦宇离开了。
晨。
夜未央和杨星光离开了家,顺着朱雀大街向着制符司行去。
此时大街上已经十分热闹,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未央!”杨星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今天晚上那个秦绍还会来吗?”
夜未央的眉宇间也现出了一丝烦躁:“他说了今天还会来学习符道。”
“我看他的心思根本就没有用在符道上。未央,这皇家的人还真是不一样啊,八岁,只有八岁啊,那城府,啧啧,你说皇家怎么培养的?”
“环境不同罢了!我们小时候那泥巴当玩具,人家拿奏章当玩具。”
“有没有那么邪乎?”杨星光不由笑了起来。
“打个比方罢了。”夜未央有些兴致缺缺。
“嗯?”杨星光突然神色一楞:“今天下朝怎么这么早?”
皇帝秦宇是很少上朝的,但是自从太子监国之后,便恢复了早朝。现在这个时候,距离早朝结束还早着呢,怎么眼前这么多官员下朝了?
夜未央目光扫过,便见到一座座轿子,还有骑马的,正在向着各个衙门行去。
“恐怕是出事了。”
“帝都能出什么事儿?”杨星光依旧笑着道:“说不定那位太子也学他父皇,不早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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