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悦悦:换衣服就换衣服,一句话你特么不能好好说完?
她撇开头不理会他,男人也不生气,风轻云淡将礼盒放在一旁,幽幽开口,“是想让我帮你换?我倒是乐意效劳,可能你还不知道,上次的衣服,就是我帮你换的。”
季悦悦:这个,这个登徒子!!
他不疾不徐说着可恶的话。季悦悦立马偏回头看他平静的面容,恨不得撕碎男人这张脸。可是,她不敢。
这个男人平静淡漠的外表下就是个疯子,她不敢想象他失控起来会做什么,那次颈间灼烧的痛还经久难忘。
她识趣地拿起礼盒,不情不愿道,“我换,你可以走了?”
男人淡瞟她一眼就转身离开,这次倒没翻窗,直接嚣张至极地从正门走了出去。
季悦悦:!
害怕被人看见的她在男人开门走掉的一秒奔至门前,心虚地左右张望。
看见男人背影像一道烟灰色的极光,连背影都气质非凡,季悦悦十分不爽地对着男人背影做了个鬼脸。
没成想刚走几步的男人却回过头来,两人的目光撞上,她的表情拙劣僵硬。
“啊,天气真好......”她对着男人淡漠的脸僵硬笑了笑。
闻言男人却对她勾唇笑了,“呵,悦宝也太可爱了。”
“......”
季悦悦“嘭”地一声将门关上。
可男人那低沉温柔好听至极的声音仿佛萦绕在耳畔。男人眼里淡淡的仿佛一层水玻璃,隐约朦胧地透出那黑曜石般的瞳眸。
褪去那一身病态阴暗,季悦悦竟然觉得他像淤泥深处的星星,耀眼惊人。
真是,这么好的皮囊,为何要当变态呢。
她郁闷打开男人刚刚送来的礼盒,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礼服,从细节无不看出这件礼服的奢侈。黑色的礼服像罂粟一般散发着叵测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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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见有道纯黑色身影从楼上走来,少女身穿黑色长裙,衬得肤色若雪,难以形容的媚。本是极尽性感艳丽的礼裙,穿在她身上却仿佛黑暗与纯白的碰撞,竟显得少女更加纯净。
若没记错,这件黑色的礼裙是著名大师Niki临终前的唯一作品,主题是死亡。少女穿上它,却仿佛诠释了新生。
清绝无双,不过尔尔。
众人的眸光透着思量。好好的情侣装,女方却换掉了?
季父凌父面色稍许不渝,季城却微眯了眯眸子。
她的礼服,从何而来?
有道目光含着些漫不经心的挑衅扫来,季城立马捕捉望去,是他,余暮州。
有暗自的较量仿佛将要一触即发。
面具人眼角染着漫不经心的愉悦收回了目光,却摄住了那一身黑色的少女。他就知道,她会与它很配,就像她与他,也会是极搭。
谁说黑与白,就不可以相互沾染呢?他便偏不,他便要。他要她永在他的世界里,她若爱这个人间,他就将这人间圈至她面前。
他愿做她的信徒。
开席之前,季城在宴会众目睽睽之下,为季悦悦送上一架钢琴,这架钢琴是世界非常著名的设计师私人设计的,价值千万。
季悦悦无比惊讶。
季城的礼物竟是精心挑选的?
然而,身遭的气息却阴沉了下来,那一道牢牢追寻她的目光倏尔诡异难辨。
季悦悦瑟瑟发抖。有人又要发疯了。
接着,凌韩川在凌父说些什么,然后他眉目稍含不悦,懒散地拿着一个礼盒朝她走来。
“喏,礼物。”少年声音懒散。
季悦悦接过,正准备放下,凌韩川又低声开口了。
“他们让你当众打开。”
他的眼底没有情绪,姿态一贯随意潇洒,仿佛只是传递一道讯息。季悦悦抬眼向季父看去,收到了一记暗示的眼神。
她顶着众人各异的目光打开了礼盒。尤其是那道淡漠深沉的目光,存在感无比清晰。
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做工精致大气,彰显古朴。众人期待目光之下,一只素白纤细的手将它拿起。
季悦悦看着那一方季父凌父不断示意她打开的眼神,心里骤然有些许的不安。只因那淡淡的飘渺的目光,正在一寸寸割裂她的肌肤。
仿佛在暗示,在警告。她敢打开,会遇到什么样的后果。.
季悦悦攥紧了手中的木盒,举步维艰进退两难。脸色苍白如雪,后背冷汗浸湿。
正当这凝滞诡异的时刻,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漫不经心地夺过了她手中的木盒。
“傻愣着干嘛。”是凌韩川,他眉目辨认不清情绪,懒散轻巧地打开了盒子。
众人所见。那盒子中方方正正,立着一枚古老戒指。血红的宝石剔透,神秘尊贵。
众人震惊。
那是凌家祖上的传家宝,一共两枚,皆只传认定的儿媳。这还仅是订婚,凌家就有如此大的手笔?
面具男人冷冷淡淡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少年挑衅的目光斜睨过来,男人几乎克制不住攥紧了双手。
他与季城不同,季城是没血缘的哥哥,此人却是她的未婚夫。
血液里沸腾的杀戮欲望像狂浪拍击过来,他看着众人之下耀眼的一对少年少女,齿间近乎密切。
心底叫嚣着上去夺过她,让这场宴会覆灭。什么季凌联姻,他要它全是一场笑话。可理智却告诉他,他的状态不对,现在必须得离开。
于是众人看见,一身阴郁诡异的神秘男人冷冷起身离席,一言不发离开。众人不敢阻挠。
他像卷席了风暴离开了宴会,季悦悦只来得及捕捉到男人灰色沉重的衣角,透着孤高冷漠的背影。
她竟然觉得那背影如此悲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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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离开宴会上了商务车。
他微昂起头,面具后的额前已经被完全打湿,欲念在疯狂叫嚣,他沉沉吩咐开口。
“去诊所。”
司机会意,商务车疾速开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