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最近轰动弥城上下的新闻消息,莫非四大家族之一的席氏大办宴请,如此高调的动作几乎令全城知晓了席氏如今的地位。
这场宴请难得将请柬送至了季家。
众豪门世家心思各异,前往祝贺。
这一天,宾客云集,高档奢华的大堂装点得极致精致,美酒佳肴摆满了长桌,众人西装礼服,推杯换盏。心下都想见识这位手段非凡的神秘掌权人。
季悦悦穿梭在人群中,一身鹅黄色抹胸礼服,清新简单,裙摆是前短后长的款式,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今日她是求着季父跟来的。身边还有季卿卿,不知道男主席司年会不会在场。
而她的目的显然不在主线上,而是这场宴会的背后发起人席氏的神秘掌权人。
经过几夜细节的处处推敲,“与狼为伍”“哥哥”和“弟弟”,反派说弟弟从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席司年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
处处的巧合,她八成认为席氏如今的掌权人正是余暮州。
她看见台上席氏上一任董事长正沉默站在台上,面色不算好看,但十分镇静,却透着一股阴沉的狠戾。
而她知晓这个男人正是反派的父亲,他对自己的发妻做出的事情罪不可赦。
想起席司年回忆童年说道他每次将反派带出去,每一次都带伤而归。
难以想象反派的童年遭受了什么。
她收回目光不敢多加窥探,目光开始正人群中穿梭,企图四处搜寻人群中熟悉的身影。
季悦悦提着裙摆目光探寻,未曾注意到前方一个端着红酒的女人正走过来,正要和她擦肩而过时手中的杯盏却蓦然倾斜。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女人急忙低头道歉。
季悦悦看着倒在裙子上的一大滩污渍,凝了凝眉。
“没事。”她说道,用纸巾擦拭裙摆,但于事无补。
看着裙摆上的红色酒渍,正当她不知如何办时,人群中走过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低头对她恭敬道。
“这里准备了备用礼服,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以随我来。”..
撞她的女人行了行礼,西装男人颔首,女人就低头离开。
“那就谢谢了。”
季悦悦低头道谢,跟随西装男人就离开了大堂。
季城望了一眼少女离开的背影,深邃的眸子轻眯,闪过凛冽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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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男人将她带到一处房间内,宽敞奢华的摆设,冷灰色调的装饰,男人将墙边衣柜拉开。
“里面是各种礼服,小姐可以随意更换。”
语毕男人转身离开。房门轻响,房间内安静可闻。
季悦悦选了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色礼服,丝缎般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一看便知造价不菲。
她看了一眼衣柜中其他更加华丽奢侈的礼服,暗叹这家主人好大的手笔。
她将礼服换上,照了一眼镜子,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沉稳内敛,但半面精致的脸庞上唇瓣却微微上扬,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邪佞。他的眸子美丽却深冷,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渐次弥漫,凝视她的目光仿佛有种可怕的掠夺欲望。
人心惊胆颤的危险。
此刻正是她此行要寻找的人,余暮州。
“是你?”她惊疑不定看他。或许从被不小心泼红酒的那一瞬,他就在请君入瓮。
“好久不见,悦宝。”他轻淡而笑,眼里有些掌控一切的寡淡。走至沙发坐下,双腿优雅交叠,“不是你要找我吗?”
“你真的是席氏大少?”她下意识便问。
“悦宝猜到了?”他的眸子似讶异微眯,锐利的眸光飘来,冷淡的笑捉摸不透。
季悦悦不语,一段时间未见,男人仿佛哪里变了些许,又仿佛什么也没变。
“上次,你说你不会复仇,可是黑化值一夜之间上升了20%。”她不敢凝视他漆黑荒芜的眸子,目光偏移,强忍心中叫嚣逃跑的欲望,“为什么?”
空气中似有一瞬凝滞,在季悦悦突然感觉一股薄荷气息带着寒凉扑面而来时,她竟已被男人一手握住了腰,坐在了他的腿上。
在她骤然恐惧的目光下,他的声音低沉含笑,带着令人心悸的危险,“这是在质问我?”
“......”
她的呼吸猛然沉重,偏移开和他骤然对视的目光,只感觉那股薄荷气息带着淹没一切的恐惧茫然将她卷席,那些可怕的梦魇回忆一瞬间仿佛纷至沓来。
男人的指尖,似是不满移上她的脸颊边,微凉的摩挲,几乎令她差点忍不住叫出声。
她咬牙强忍着,不忘此行目的,她出声继续道,“为什么食言。”
余暮州的指尖似是轻顿,轻咦的嗓音淡淡响起。
“食言?”他的目光淡若云雾,语气更是不含任何情绪,“明明食言的是悦宝。”
“......”她抿唇,攥紧了双手否认,“我没有。”
“你明明。”他的唇瓣倏尔靠近在她的耳端,低声呢喃道,“你明明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逃离这个世界。”
她的瞳孔下意识睁大,下一瞬一道柔软的触感猛然袭上了耳端,一阵令人震撼酥麻的触感从脊背腾升。
是他轻轻吮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那股可怕的惊颤仿佛更加浓重,男人的触碰靠近令她紧张绷紧成了一根弦。
她再也忍不住地回身猛然推开了他就站起了身。
“有病!”她不管不顾冲他骂道,这些时日堆积的恐惧无措,对他的愤怒不满,仿佛一触即发。
“你放弃复仇,我离开。这个世界如初运转,明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你为什么执着于不放过我,也不放过你自己!”
多日来累积的不安害怕,那种被动着承受一切的压力,几乎将她的理智压成一道薄弱的防线。
沙发上,他的神情隐匿在一片阴影中,明灭不定。听见少女的指责爆发,他的动作似是慵懒地轻弹衣襟,整理领带。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搭在领结上,完美的下颌微扬,心惊的性感中却有令她恐惧的压力蓦然迸发。
他的动作优雅至极,望着她的眸光却阴郁漆黑,唇角泛起一丝鬼魅般的弧度,几乎令她想起了上一次,他是如何捆住她的可怕记忆。
“放过你?”他的薄唇微启,嗓音低沉,语气轻淡却有些沙哑。
下一句,他的声音透着莫测高深的冷淡,似乎从地狱深处传来。
“真不知该说你自投罗网的天真,还是说你自欺欺人的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