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晚风带着凉意,从窗外吹进。黑暗的房间内,娇小的少女从身后被男人抱在怀里,绝美如罂粟般的男人殷红的唇瓣轻舐唇下若天鹅般白皙脆弱的颈侧,吻和眉间都带着易碎纯净的珍重意味。
窗帘轻轻摇晃,月光度过云层照至房内,隐约可见男人轻轻颤抖的身躯,仿佛隐忍与毁灭双重爆发,骨子里的痛楚渐次平息,继而是极度的欢愉,带着餍足绕至心尖。
仅仅是抱着她,就令他如此欢喜满足。
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少女的杏眸在破碎颤抖,纷至沓来的恐惧无措将她贯穿。极力克制着不受控制颤抖的身体,她的声音微弱传来,浸漫在了空气里。
“我,我该回季家了......”
男人的轻吻停滞住,雪松气息在空气中清晰可闻。她听见他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冷淡浸在空气里。
“今晚留下,嗯?”
清冽如水的淡淡嗓音,声线温柔清泠。却足够令她的心漫上灭顶的惊颤。
“......”
她的一瞬窒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手中的领带依旧缠绕在彼此眼前,微抬手,那领带就落至她的腕间。
她骤然抿紧了唇瓣,手腕下意识往后缩,她不要再被他绑住。
察觉她的逃脱,他的表情淡冷如常,清冽好听的声音淡淡在空气中响起。
“据说,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同居了。”
“......”
是她低估了这疯子。
她默了默,实在忍不住反驳他,“也有没同居的。”
“你不想和我同居?”
“......”
鬼想和一个疯子同居。
她的沉默令他蓦然眯了眯眸,一丝阴翳从眸中掠过,他的面容变得诡谪难辨。
看不见男人的神情,季悦悦还在斟词酌句,生怕一个字的不对惹恼了这变态。
身遭的空气仿佛越来越稀薄。
“我还小。”她突然说,鼓起勇气握住了身前男人的手,微凉的触感令她心间恐惧发麻,强忍着继续说,“同居这种事,我觉得最好还是婚后吧......”
不知道是哪个字取悦到了他,男人阴翳的表情倏尔淡下,唇角微扬,眼里有柔意弥漫。
他忽而就贴至她耳端。
“那,悦宝,我们结婚,嗯?”
她的神情猝不及防裂开,仿佛打开记忆的闸门,永生不愿再忆的梦魇,就这样突如其来将她湮没。
零碎模糊的片段中,男人的温柔呢喃,眸子里带着病态的偏执爱意。强势将她困在了掌心,樊笼之下,是令她无望的囚禁。
而耳畔男人柔情似水的低语还在继续。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
和梦境中一模一样的话,却在不同的场景下,发生了。
她无声微张唇,仿佛想反驳什么,却忽而被男人转了个身。她看见一双清澈浩瀚的桃花眼正略弯看着她,一个吻带着柔情强势覆下。
他的吻势不可挡,温柔与霸道并存。清清泠泠的雪松气息带着记忆中那个温柔清隽的男人独有的潋滟惑人,却带着专属于余暮州的绝对掌控。
唇瓣在空气中无声相抵,他先是慢慢让她习惯他的气息,才蓦然间猛烈了攻掠。
克制的清冷和浓重的情欲深沉了他的眸子,那绝美的桃花眼中色彩绚丽绽放,却是触目惊心的占有欲念。
他的颈间潮红,倏尔有滴水珠顺着皮肤肌理滚落,他朝她温柔弯了清澈的眸。
下一刻,男人的话仿佛带着惊天动地的毁灭而来,瞬间就令她崩塌。
“给我,好不好?”
“......”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开始剧烈颤抖,看着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依旧走了同样的剧情吗?
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恐模样被男人悉数望进眼里,他深不可见的眼底是一片昏暗的胁迫。
轻淡的嗓音就这般徐徐传来,“怎么怕成这样?”
“......”
是了,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在不在一起,他都只会偏执地禁锢她。
在男人愈发诡异的目光下,她的思绪飞快翻滚,仿佛想找寻一条生机。
疯狂挣扎后,她蓦然上前将他抱住。
“你别这样,我害怕。”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里是颤抖的服软意味,“书上说,两个人的爱情,是要互相尊重的。”
话音落下,男人姿态未动,身遭的空气却倏尔明朗。
席煜感到胸前一片温暖,是她埋在他怀里,仿佛也埋在了他的心里。
爱情?
他真欢喜,从来没有谁对他说过,爱情。
他这一生五岁后从未见过光的模样,仅有一个她,成为了他心尖仅存的殷红。
他轻轻抱住她,眉目间流露出来的是小心翼翼的期许,他微软的声音清冽散在风里。
“悦宝,那你教我爱,好不好?”
他想变好,他愿意为她步步妥协,想让她眼里心里有他。
男人带着希冀的话语散在风里,却仿佛一股飓风,惊起了她心间的涟漪。
那是心疼,是对他的喜欢还未死去。
她轻轻闭眼告诉自己,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她,这里和梦中的那个世界一定不一样了。
她会改变他,然后离开这里,她存在过的痕迹会被世界重组抹去,一切皆大欢喜。
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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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煜几乎答应了她所有的要求,她以年龄太小缘故将二人结婚事宜暂时推后,同居也不了了之。只是男人要求她每天下课都要抽出时间见他。
他想无时无刻看见她。
回到季家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
小心翼翼打开别墅大门,她刚走进去,就听见黑暗的客厅蓦然响起一道沉冷如冰的声音。
“还知道回来?”
灯光骤亮,是俊美无双的男人冷峻坐在沙发上,一丝不苟的西装衬得他一如既往的矜贵。他幽深的眸光毫无情绪看着她,炫目的灯光之下,他的深眸蓦然轻眯,似一只危险的野兽发出危险惊人的讯息。
是季城。
那道霸道的威压自男人身上散发,季悦悦僵直了身体,无措站在门口。
“有,有点事......”她弱弱解释道,下一秒就看见男人自沙发上突然站起,猛然就朝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