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放肆的气息不容抗拒侵略过来。
眼里的温柔清澈早已失去了它的纯净,如要将她整个人占领的欲望猩红灼热深沉了他的眸子,偏生带着诡异的温柔。
将她困至怀中,他的吻流连在她的面容脖颈,指尖漫不经心探入,与她腰间肌肤相触,毫无隔阂的触感顿时惊起她的战栗。
察觉她欲要逃脱的颤抖抗拒,他的声音轻淡,蕴着一丝低哑响起,“别动,我不会做什么。”
那一丝沉哑带着令人窒息的危险和胁迫。
她僵硬了身体不敢动弹,靠在男人怀中的身体却轻颤不停。
显然她低估了男人的不要脸。
席煜指尖的温度开始逐渐灼热,痒热的异样从腰间传来,潮湿的吻在颈间放肆,下一瞬,他的手忽而就强势上移。
她忍不住想要惊叫,唇瓣已经被他的吻再次覆盖而上,阻碍了她的一切话语。
季悦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来的,等到他的唇瓣和指尖退离,她才一脸不可置信的的表情看他。
少女的眸子夹杂泪意,脸已经是极度嫣红,这绯红生生蔓延至了脖颈,不知是怒还是羞。
控诉的眼神想骂不敢骂的模样似是将他取悦,指尖微屈,就蹭了蹭她的鼻尖。
这只猫儿倒是越来越乖。
季悦悦在心中将这死不要脸的男人宫刑了千万遍,却无法消除刚才那令人心悸的感官体验带给她可怕陌生的感受。
“都说了,不会对你做什么。怎么还是这般害怕?”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徐徐响起。
季悦悦:这踏妈还不是对我做什么?
她一脸控诉震惊看他,心里憋闷的恼怒将她的瞳孔燃烧成瑰丽的景色。心里建树无数次,才忍住没有破口大骂。
席煜绕了绕她的发丝,眼里有餍足的愉悦和陌生的欲望,他的眼底有黑雾缭绕着。
他如此忍耐......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拥有她呢?
客厅一时沉默下来,季悦悦只觉得分外煎熬。她几乎每一天的傍晚都是如此的度过,直到九十点他才会放她回家。
此时,男人浅淡如风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客厅里的沉寂。
“是不是很想让主线毫无阻拦地在一起?”
“......”
这是第一次,他如此公开地与她谈论“剧情”的事宜,男人的神情已经说明他对这个世界仅是一本书的事实淡然接受。
真不愧是变态可怕的反派。
她沉默不语,因为她在他眼里,可能早就几乎是一张透明的纸,他将她近乎悉数了解看穿。
“我可以帮你。”席煜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条件是,同时你要和我订婚。”
先订婚,再结婚,这样,她一辈子就是他的了。
季悦悦才恍然发现,主线的提前原因,也许就出在这里。
在系统的疯狂催促下,季悦悦整理了心绪,突然就主动伸手拉了一下男人的手。
她的声音清甜微软,轻柔响起。
“订婚是一件要让两个相爱的人决定的神圣的事,我答应和你订婚。”她主动靠近男人的怀里,“但是席煜,这绝不因为是条件。”
清泠淡雅的雪松气息弥漫至身遭,她的眼睛轻轻闭起,仿佛想让自己就此沉沦。
好骗过他的眼睛。
男人的唇角轻扬,眼里意味不明低眸看着她,烟雾缭绕般的巡视目光令季悦悦紧张放浅了呼吸。
“悦宝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他的眼底柔色淡淡,修长如玉的手轻抚她绸缎般的发丝。
男人语气的淡漠难辨令她紧张无措,好在那落至自己身上的目光温柔至极。
席煜的唇角凝着温柔的笑意,忽而轻揉她的耳垂,心里的欢喜骗不过自己。
他与她......相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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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on神秘总裁露脸的消息迅速曝光。A大炸开,因为余暮州竟然和席教授的脸一模一样!
这可真如一阵飓风掀翻了弥城。令众人更加震撼的是,他竟当众曝光有了恋人。
据知情人爆料,有人曾看见季家三小姐季悦悦刚下课就被逼在墙角里亲,看不清男人模样但是很像是席教授。
这是什么绝美爱情,原来还是当代的“霸道总裁隐藏身份爱上我”。
席煜无疑成为众人心中最完美的男神。
不胫而走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落至了季城的耳朵里。英俊冷漠的男人立在季家别墅的窗前,夜色深浓,却浓不过他心中冰冷的怒意。
是了,仿佛一条线将真相串联。那两次她披着男人的西装,原来竟是同一个人。
席煜,原来就是余暮州。怪不得,他查不出对方的底细。
一种珍贵的东西即将在掌心流失的茫然无措骤然将他贯穿,仿佛要唤醒他心中冰面之下欲想觉醒的野兽。
她近日而来的躲避,她在学校时常的晚归。
她说她谈恋爱了......就是席煜,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男人。
如果是别人,他万可以奉命阻拦。但如果是他......恐怕父亲不会多加施压。
可他,怎么能允许。
他仿佛终于明白,爱无归途,他竟然对她已执念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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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季家突然宣布季家二小姐将与家世落魄的席氏二少席司年即将订婚的消息震惊了全城。
此番看不懂的操作或许除了季家人,外人皆不可得知。
这一天,行踪难得一见的季父将季悦悦叫进了书房。
高雅低奢的偌大书房内,一身沉稳西装的季父正坐在书桌前,一双蕴含着沧桑沉锐的眼仿佛正在深思。
见季悦悦进来,淡淡示意她坐下。久经年岁的威压自对方身上淡淡散发,季悦悦低头局促坐下,心里有些好奇,也有些莫名的预感......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特有的低沉声音淡淡响起。
“听闻你与Season总裁余暮州在恋爱?”
“......”她神情顿了顿,继而点了点头,摸不清对方的想法。
季父的眼神有些淡然飘渺,目光却时有时无地将她打量,仿佛在想什么奇怪不能理解的事情。
少女端坐在那,有些拘谨局促。除了容颜生得愈发娇俏,实在令他看不出有半分特别。
却令那个商场上神秘至极的矜贵男人主动找上了他。男人轻淡仿佛毫无所谓的声音仿佛还缭绕在耳边。
“席氏40%的股份我可以全部给季家,我只有两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