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订婚宴完美收尾,季悦悦却不知,此时远在一万米的高空之上,一架国际航班飞机划过了弥城上空。
头等舱内,冷漠英俊的男人靠窗坐着,一双幽深的冰眸冷冷凝视窗外的云层,一抹深寒的戾气在眼中沉淀,手中捏着的报纸已经变形。
隐约可见报纸头条上,一张几乎占据半个版块的照片,绝美矜贵的男人怀中公主抱着娇小的少女,对着镜头淡漠而笑。标题是加大加粗的“Season总裁席煜与季家小姐季悦悦甜蜜订婚现场”。
如此刺眼。
知子若父,季父突然将他远派国外,竟是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订婚。
在他的情感刚刚醒悟之时,却告知他她已经属于别人。
甘心?他如何甘心。
生来呼风唤雨的身份,他从未有过这种失去和无法得到的感觉。
冰潭之下,猛兽钻出冰面。
他明白,他与那个男人是同类。天生的掠夺者,喜欢,就要争取。争取不得,就要掠夺。
深邃的冰眸中仿佛盘踞着即将狩猎的猛兽,一触即发,寒光凛冽,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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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被狗男人缠着啃的一天。
季悦悦幽幽叹气,可是这该死的黑化值75%动也不动,是她的情话不好听还是他仍在怀疑她?
夜色深沉,从席煜别墅中走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今天周末,要回季家。
从司机的车上下来,季悦悦悄咪咪扒开别墅门缝。听说今天她那个越发诡异可怕的继兄季城要回来,她生怕撞上他。
漆黑的客厅寂静一片,隐约可见沙发的轮廓上并没有人影。季悦悦透过门缝左右扫描,再三确认没有人,危机解除,她才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要是又和前两次晚归被抓一样,她得吓死。
正当她想迈步进门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冰冷声音。
“在找什么?”..
“......”
夭寿啊。季悦悦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身体都颤了一下。紧张惊恐向后望去,赫然是多日未见的季城。
男人一身黑色似要和这黑夜融为一体,风尘仆仆似是刚到达。冷峻白皙的俊美面容五官深邃不带丝毫表情,像毫无感情的冷面修罗。那双黑沉沉的冰眸紧紧注视着她,似一只伺机而待的危险猛兽。
气息冰寒至极。
她下意识靠着门往后退,就顺势将门打开站到了离他几步之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嗨,大哥,好久不见啊。”
季城冷然看她惊慌失措躲避的样子。
门内的感应灯突然亮起,隐约照见少女一身白色连衣裙,宛若一株清莲,在黑夜中散发着馥郁的香气,却刻着别的男人的味道。
季城突然迈步进门,漠然平静的面容一如既往,可那双可怕幽沉的冰眸隐隐传播着非同寻常的危险讯息。
是对危险的莫名直觉,她下意识步步后退。
沉稳的脚步声与微微慌乱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清晰可闻。鬼斧神工般俊美的面容之上,他的唇角似是泛起一朵暗沉的冷花。
可怖的威压。
他竟在步步紧逼。
直到少女退到墙边,直到她已退无可退,他才缓慢捕捉了她的下巴,眼里有着对猎物才会有的狩猎和逗弄意味,还有分外复杂的冰冷在他的眸中闪烁。
季悦悦惊恐看着他,强烈的压迫感之下,她的呼吸几斤窒息,加快的恐惧心跳在安静的空气中寂静可闻。
季悦悦:季城,季城莫不是被附身了......
系统一本正经:宿主,温馨提示,季城黑化了,原因不明,在原书中好像并没有这一设定。
季悦悦:......
意思就是,季城黑化的原因变数很可能是她。
她是造了什么孽吗。一个疯子已经够她折腾了,再来一个?她能活着回家吗......
系统:好自为之。
季城若鹰隼般的黑眸将她的面容寸寸打量,随即目光渐渐往下,目光停留在她脖子处违和的丝巾上。
他蓦然眯了眯冰寒的眸。在季悦悦猛然心惊之下,脖子处的丝巾骤然被解开拉下。
只见入目之处,少女白皙的脖颈上,红痕触目惊心,他甚至可以分辨出哪些是刚印上去的,哪些是几天之前的。
“......”
她看见,季城的冰眸之中,似乎有什么在破碎分离,可怕的冰冷欲望和摧毁气息在他眸中疯狂交错,他的薄唇已经冷冷抿成一条线,盯着她颈侧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欲除不得的脏污。
她的心剧烈飘摇,世界似乎开始狂风骤雨。
纤细脆弱的手腕被轻而易举地轻易握住,他的力道带着骇人的胁迫。猛然就将她拉上楼。
她猛然一惊,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强烈的不安冲击着她的心,她想将手拽回,却被无情桎梏反压。
他冷冷不置一词,捂住她欲要破口的叫喊,生生将她拖至他的房间。
猛然将她拉进门内,清晰的上锁声骤然响起,她惊恐回头,男人漠然站在门前,冰冷注视着她。
可怕。简洁大气的房间彰显主人的尊贵和品位,却令她几近恐惧窒息。
他想做什么......
“季悦悦。”他注视着她,姿态透着居高临下的冷漠,瞳孔之中还有闪烁的冰冷戾气,声音似从地狱深处传来。“你可真是......不乖至极。”
被男人抓过的手腕生疼,空气中弥漫的迷迭香气息令她不安至极。她似一只宛若将被待宰的羔羊,只能做徒劳无功的后退。
密闭的空间,她叫什么也不会被外面听见。她看着气息异常冰冷诡异的季城,根本难以设想,他要做什么。
沉稳的脚步声,再次漫不经心在空气中响起。
季城冷然逼近他,目光带着毫无感情的冰冷,似乎要摧毁一切般的寒意在空气中似漫天大雪般覆盖。
她根本逃无可逃,就再次被男人拽住了手腕。他冷冷将她一路拽至连着房间的浴室。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冰冷的水顷刻之间从她的头上直直淋下。
男人冰冷的声音似从幽沉地狱传来,带着厌恶和摧毁的气息。
“自甘堕落,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