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是真实的喜悦。
如果他的偏执可以治好,他会有更加完美的结局,而不是原书中的受尽头痛折磨一辈子。而且她也应该不会每天过的这样战战兢兢了!
她推开诊疗室的门进去,席煜在门口等她。
“张医生,他的病情怎么样?”季悦悦紧张问道。
“只是需要心理上的治疗,患者需要陪伴和关爱,建议环境上经常给予爱的关注和呵护。”张海宁微笑说道。
爱的关注和呵护?
季悦悦将张海宁说的话认真记住,聊了几句之后才知道原来席煜竟然早就是他的病人。
“季小姐,偏执型人格障碍最核心的特点就是猜疑、偏执,如果他受了刺激发病,希望你能够多理解包容,他因为童年的创伤缺少共情能力,有反社会人格的影子。”
季悦悦听后一阵沉默,心情复杂,真诚向张海宁道谢后就打开了房门离开。
门外,风姿卓越般的男人俊美无双,完全看不出昨夜是如何失控发狂的模样,她到现在都没找出他失控的真正原因。
见她出来,男人对她略弯眸,“问完了吗?”
季悦悦眼神复杂看着他眼里的浅漠和温柔,男人白皙昳丽的容颜仿佛透着无害的柔软,阳光落至他的眉眼间,有种不谙世事的美好。
谁人知,他有潜伏的反社会人格,所以原书的后面就黑化了走向了违法犯罪之路。
但她却发现他很容易相信她,也很容易相信爱情。他的爱不含杂质,虽病态偏执,却至死不渝。
他的感情单纯,像一本空白的笔记本,布满裂纹,未得墨吻。
不知是心疼还是无奈,她上前牵起他的手,轻应了一声说道,“问完了,我们回家吧。”
少女的语气平常自然,那句“回家”脱口而出,却令他的唇角抑制不住上扬,他忍不住亲了亲她,不顾少女害羞的怒嗔,握紧了她的手。
“嗯,我们回家。”
他真欢喜,即使是一开始用世界做赌注逼她留在他身边,他也是庆幸的。
她在慢慢接受他,承诺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相信他的悦宝,会教会他爱,和他相伴到死。
而梦中少女离开的背影渐渐模糊,直至在记忆中淡去,男人只能记起是一个令他心跳差点骤停的梦魇,却无法再记起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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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悦悦十分惊讶。
本来自从昨天席煜发病发疯之后,她做好了迎接黑化值飙升的准备,却没有想到黑化值还降了5%,如今已经不知不觉到了50%。
系统也无法解释这一幕。她没有多想,欣然接受这出乎意料的好消息。
而暑假悄无声息过去,转瞬迎来了大二开学。开学的前一天,季夫人喊她回家聚一聚,看样子仿佛已经解决了季城那边的问题。
忐忑不安征询席煜的意见,果然听见男人说道。
“他们又不是你真正的家人,季家没有必要再回。”
“......”
她没有脱离季家的任何理由,在她的身份还是“季悦悦”的时候。况且想起季夫人慈爱温柔的眼神,她的心就有些不忍和同情。占用了对方女儿的身体,她的心仍有一丝愧疚。
似乎察觉到她的迟疑,席煜的眉目冷淡下垂,微凉的指腹按了按她的唇,淡声问,“还是想回去?”
她犹豫看他,点了点头,想起他似乎根本无法理解她的感受,她不由撒了个小谎,“我现在还是季家小女儿的身份,不可以崩人设......”
其实这话也不算错。
“我和你一起去。”席煜说道。
他无法再放心她接触任何一个男人,何况是那样危险的季城。
能被他称为对手,绝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不敢再轻敌。
季悦悦乖巧点点头。也好,她也害怕独自面对季城,她根本无法想象那个冰冷的男人再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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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个月,这是她自订婚宴后第一次看见季城。这三个月她极少回季家,回也是挑季城不在的时候。
季家客厅的沙发上,男人冷峻的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漠然,黑色西装一丝不苟,沉稳尊贵。见她进门,目光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未曾有半分波澜。
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也未曾对她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好像这三个月里真的被季父说服了一般。
她礼貌叫着全场人的称呼,唯独到了季城这里,她那句“大哥”仿佛像根毒刺一般说不出口。
身旁的男人突然捏了捏她的手,季悦悦默了一下,目光从季城身上移开。
此时季父上前热情迎接席煜的到来,季夫人嗔怪季悦悦这几个月的极少回家。
场面霎时间从一开始的一丝尴尬恢复到温馨和谐。
热闹的众人,仅有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仿佛静默成了一尊雕像。
耳边似乎还可以听见男人清冽略带宠溺的声音和少女甜蜜娇俏的语气。
不同于站在凌韩川身边的她,如今的她像一朵被人娇宠到极致的花,声音字句都是甜蜜的气息。
季城的眉目冷峻,平静幽深的眸里更深了几分,无人能够窥探出他在想什么。
此时晚饭时间已到,众人开席。餐桌上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季城率先吃完表示有急事需要,于是暂时离席。
冷峻的男人已经上楼离开,季悦悦才从那似有若无的诡异气息中解脱,身旁的男人眉目似乎更加舒展了几分,她不会忘记这狗男人刚刚是如何在饭桌上故意和她亲密。
吃了一半,她突然有些尿急,礼貌示意后她向卫生间走去。
刚上完厕所,打开门低头却骤见身前一片阴影,年轻男人的身形透着强烈的威压,她的心猛然一跳,不安抬头,正是季城。
鬼斧神工的精致面容之上冷漠的目光淡然平静将她打量,幽深的眸中根本无法窥探出分毫意味。
可能只是路过...季悦悦暗自想道,低头小心翼翼从男人身侧掠过,下一秒却突然被捉住了手腕。
接着,男人强烈的侵略气息近乎将她围绕彻底,带着迷迭香气息似要将她溺毙。
是他将她按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