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的出生让纪悦悦又多了一份陪伴和牵绊,在席煜忙于公事时,她的心几乎全扑在了儿子身上。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男人。
几次被儿子的哭闹打断而欲求不满的男人眼见纪悦悦又要下床逃离,倏尔将她拉回了怀里。
“让他哭。”他的声音漫不经心,轻抚她嫣红靡丽的唇瓣。
“......”这是你亲儿子?
她不满推了推他,男人却蓦然提了提她的腰,吻下一刻已经重新覆了上来,泪雾重重中她看见男人俊美如妖的面容上是一片清冷,但眼里炙热的星光将他的欲念淋漓呈现。
像令人心惊沉迷的浩瀚宇宙,他拉她沉沦堕落。
正当暧昧的气氛即将点燃之时,一声婴儿巨大响亮的哭声穿破了层层白墙,打乱了房间内的暧昧。
母爱的天性使她立马焦急推开了男人,就要奔过去。
席煜眉间难得一凝,拉住了她,她似听他沉叹一口气,“你在这,我去哄。”
纪悦悦一副活久见的样子看他,崽子出生七八个月了,也不见他有这么殷勤。
席煜穿好衣服步至婴儿房,果见摇篮里的宝宝正哭得声嘶力竭。
“席九月。”他站在摇篮旁边,忽而淡淡叫他名字。
婴孩像听见了突然的声音,蓦然止住了哭泣,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
忽而席九月咧嘴笑起来,白皙得过分的肌肤让他像个天使一般可爱。他的眼睛像席煜,波光潋滟,眼神却和她如出一辙,笑起来像一只天真的猫儿。
“粑粑......”软糯的奶音突然响起。
“?”席煜眉目略挑,没确认错的话,这是......席九月第一次说话?
“坏!”席九月的手在空中挥着,酒窝笑起来时像第二个席煜。
席煜:“......”
席九月朝他笑着伸手,似乎要求抱抱。席煜冷淡看着他,无动于衷,眼里无甚情绪。
得不到抱抱的席九月登时似乎像受了打击,他的唇瓣轻抿,眉头一皱,下一秒竟大声哭了起来。
这一次直接惊动了卧室的女人,听闻身后有焦急的脚步声传来。席煜的眉头似是微折,一双手顿时伸向摇篮,就将席九月抱了起来。
“酒酒不哭。”男人的声音清冽淡淡,轻拍九月的背。
纪悦悦看着席煜正在抱着孩子轻哄,心下有几分欣慰。只见下一秒男人的身形骤然僵立,眉间似是轻跳,唇瓣已经紧抿成了一条线。
有什么气味突然在空气中弥漫,这,这是席九月......
席九月此时正哭的声嘶力竭,在席煜的怀中不安扑腾个不停,忽而看见纪悦悦的声音,立马向她张手。
纪悦悦立马上前将席九月抱过,一探果真尿了,她心惊胆战看了一眼男人湿了一块的衣襟,席煜正低眸看着自己被尿湿的地方,蓦然沉默不语就就朝浴室走去。
看见男人的身影消失,她一边皱眉收拾残局,一面说道。
“小坏蛋,你爸爸好不容易抱你一次,你怎么就尿他身上了。”
此时正正她怀里的席九月却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方才在男人怀里鬼哭狼嚎的表情全然不见,天真可爱得像一个天使。
“粑粑......坏!”他边拍手边笑道。
“......”她瞪大了眸子看他,“酒酒,你会说话了!”
只是,怎么第一句叫的不是妈妈是爸爸。她心里略微有些不是滋味。
“酒酒,来,叫妈妈。”
“麻麻......”他的酒窝闪现,可爱至极,“粑粑,坏!”
惊喜至极的纪悦悦猛亲席九月一口,欣喜让她顿时就忽略了席九月那句“粑粑坏”。
将席九月哄睡着后,男人就将她捉回了房间。
“煜,酒酒今天会说话了!”她向刚洗完澡的男人分享这个消息。
“嗯。”他淡淡应,指尖却探向她的衣襟。
“他第一句居然叫的是你,他叫的是爸爸。”
“我知道。”席煜轻吻她耳畔,清冽的声音是引人沉沦的缱绻,“他还说我坏。”
“......”
“悦宝,我可从没教他说这样的话。”
纪悦悦闻言有些心虚看了他一眼,眼神游离,似乎想起自己的确在席九月面前吐槽过男人。
她记得就在九月耳边吐槽过一次,“爸爸是个坏蛋!”怎奈何他竟然记住了。
他轻咬她的唇瓣低语,“在酒酒面前说我坏?”
她却已经无法辩解,因为男人已经将她拉至惊涛骇浪之中,炙热极致的欢愉,他引领他沉迷其中。
事后他轻抚女人脸颊边潮湿的发丝,突然道,“悦宝,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吧。”
她惊讶抬眼看他。
“你还欠我一个新婚夜。”男人将她圈至怀里,忽而低声道。
“......”
“还有蜜月。”他继续道。
在他星光染满的眸子下,她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就当弥补曾经的遗憾,她带着属于自己的身体,完整的嫁给他,还有曾错过的蜜月,她与他一齐补上。
婚礼请柬送出的那天,全城轰动。席煜再婚了,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还有了儿子!
众所皆知,季家小女季悦悦与席煜那场大婚空前豪华高调,可婚后却立马传出感情不合婚变的消息。时隔四年,席煜再次结婚,对象竟是名不经传的普通女人。
无一不对这位神秘女人好奇,婚礼这天,众人终于看见了一想为睹的真容。
女人一袭华丽纯白的婚纱,鱼尾的款式将她姣好的身材展现。仿佛天生带笑的杏眸带着一丝柔媚,眼尾一颗红色泪痣绝美惊艳。
她对着人群淡笑,身边风姿绰约气质出众的男人站在她的身边,没有人敢质疑他们的不般配。
在神父的见证下,他们再次宣誓,交换戒指。一枚戒指上,幽紫和深红的光在眼光下璀璨夺目,巧夺天工的设计,奢华至极的尊贵,钻石还是那个钻石,但款式早已不尽相同。
“原来你偷偷做了加工。”纪悦悦凝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惊叹道。
“喜欢吗?”男人低头对她轻语。
“嗯。”
在她欣喜的眸光下,他的唇瓣就此珍重落下。
吻毕,他对她慎重低语,“我爱你,悦宝。”
人群的欢呼,男人的承诺和温柔,他眼底的漫天星河。
世界霎时春暖花开,莫过于此。